“啊........我明白了.......你没告诉她?”
那团人形饶有兴致的看着救赎。
“..........我没有,我从未和任何人透露过,这件事情就连我的部下都不知全貌,她是无辜的,她什么都不知道,别动她,求您..........”
救赎咬住嘴唇,哀求着祂。
“无辜?哈哈哈哈哈哈!无辜?!这世界上哪儿来的那么多无辜?夜无眠!告诉我,这个世界上到底有多少人是无辜的?谁算是无辜?又有谁真正的无辜?这个宇宙之中的每一个生灵都是以掠夺和吞噬为基础生存下去的!你告诉我哪一个生命是无辜的?!”
救赎沉默不语,只是低下头,更加的恐惧对方。
“她有没有跟你说过,其实她是个间谍?被我派遣过来监督这个世界朝着我们预期的模样前进的间谍?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她其实就连真名都一直瞒着你们?她的名字叫做夜无眠,怎么样?还不错吧?我起的!能让我亲自起一个名字,在我这里可不是一般的优待!只是可惜,她辜负了我的这份信任,也辜负了我的这份好心,所以现在,我准备连同她的生命一齐将其收回了。”
那团人形朝着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灰瞳自顾自的说出救赎背后那些不为人知的另一面,朝着救赎不断的走去。
“说实在的,我不明白,为什么总是有人选择背叛我?不过看她现在这副样子,我想我大概也知道是因为什么了,毕竟,谁能够忍受住真实的世界就摆在自己的面前,自己却只能默默地守护这一切却还不为人知呢?现在,我不再需要她了,想做双面间谍两头吃?那得有那个实力和人脉,现在,我不再需要一个叛徒出现在我的世界里了。”
祂举起手,伸出一根手指,层层叠叠的丝线汇聚在祂的指尖,对准了救赎的眉心。
“不用担心,我一向都是十分仁慈的,这一击会轻而易举的刺穿你的头骨,并且把你的大脑搅和的稀巴烂,在你意识到疼痛之前,你的大脑就会在你的身体机能前面先一步死亡。”
祂三言两语就轻描淡写的决定了救赎的生死。
噗!
一根骨矛刺穿了祂的身躯,祂愣住了一秒,然后好奇的回过头去。
砰!
迎接祂的,是拎着另一根骨矛的灰瞳的迎头痛击!
“你是不是有什么.......”
砰!
“我说.........”
砰!
“..........”
砰!
就在灰瞳即将抡出第五下的时候,祂忍无可忍,直接将本应刺穿救赎头颅的那一下送给了灰瞳,对着灰瞳的腹部全力射出了那一团层层叠叠的丝线。
噗!
砰!
灰瞳口吐鲜血,顿时倒飞了出去,肠子和内脏什么的稀里哗啦流了一地,缓慢的依靠着源石结晶与血肉艰难的朝着灰瞳爬去试图重新聚合。
“切.........满口谎言.......这威力.......要是糊脸上了,怕不是只会被痛死,怎么可能会一点儿感觉都没有?这么多年过去了,你果然还是那副老样子......”
灰瞳无力的瘫倒在地上,腹部被轰出一个巨大的血洞,身上层层叠叠缠绕着无数的猩红丝线,像是一团移动的活茧。
“普蕾尔。”
“你终究不是祂,祂从来都不会像你这样,如此狂暴,如此失控,如此.........虚伪。”
灰瞳随手一挥,那些内脏化作飞灰顷刻间消散,仅仅只是消耗些许能量,她便再次完好如初,甚至变得更加.......完美,更强,也更加........令人感到陌生。
“那又怎样?我不在乎,你知道吗?我最恨的事情,就是总有人拿我和祂去做比较,每当我被认出来的时候,所有人都在提及那个该死的混蛋,没有人在乎我是谁,当我被认出来之后,大家又只会想起那个人,却丝毫不在乎我,当我出现时,没有人认识我,可当有人认出我时,又没有人认识我了,你说得对,祂的确不会像我这样,因为当祂遇到相同的事情时..........”
丝线所组成的人形逐渐凝实,一缕缕秀发逐渐从丝线螺旋包裹而成的丝茧之中漏出,尖锐的尖刺刺破柔嫩的丝线,斩断了不属于自我附加的束缚。
“祂所能表现出的那副姿态可远比你所能想象到的最狂野的野兽都更加的疯狂!”
普蕾尔猛然突破丝茧朝着灰瞳猛冲了过去,这一次不再是依靠化身或投影接触,而是实实在在的亲身下场。
砰!
灰瞳与普蕾尔相撞在一起。这一次罕见的没有任何一方飞出去,而是势均力敌的僵持在了原地。
“我知道!所以这就是为什么你成为不了祂!因为祂从不会去试图掩饰自己心中的情感,虽然有时候会很伤人,但是最起码祂基本从来不欺骗任何人!”
灰瞳从背后探出数根骨矛蜿蜒着如同蛇类一般顺着自己的肩头腰侧探出猛然刺向普蕾尔。
“那又怎样?我又不需要成为任何人!我就是我自己!再说了,你以为祂那是诚实?祂明明只不过是不擅长隐藏自己的情感罢了!嘴上口口声声说着要践行理性的计划谋求未来,自己却比任何一个人都要更加感性,你不觉得这很讽刺吗?直到现在,祂都还不敢亲自下场,仅仅只是因为害怕自己于心不忍!你不觉得可笑吗?”
砰!
普蕾尔侧身躲过灰瞳的偷袭,狠狠的给了灰瞳一记头槌,击中灰瞳的额头,将其击倒在地。
扑通!
“而且你知道吗?如果我想,我早就撂挑子不干了,但是我仍旧还在为祂继续含辛茹苦夜以继日的进行着工作,只是为了能够保证那个由一个世界上最感性的家伙脑子一热整出来的世界上最理性的计划能够顺利进行实施,你知道为什么吗?”
普雷尔朝着倒地的灰瞳伸出手,话锋一转,谈论起有关于祂的计划的事情。
“我上哪儿知道去?我要是知道还至于天天这么提心吊胆的活着?”
灰瞳揉了揉额头坐了起来无视了普蕾尔的好意。
“你要是知道了怕是连呼吸都得乱序,这已经算是好的了。”
普蕾尔翻了个白眼吐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