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随口的一句话,差点令沈长歌飘了。
好在她还记得今晚的目的。
“不准花言巧语!”沈长歌冷喝一声:“宗政越,你明知道我想住大别墅,可你却一声不吭窝在我那儿,你不想让我知道你的身份,不就是想看看能不能跟我培养出感情,要是不能,就将我一脚踢开,是不是?”
宗政越皱紧了眉头,抓住她的手腕,严肃地说道:“长歌,我带你去找安院士看看脑子。”
虽然安院士说她的治疗需要好长一段时间。
今天才是她第二次治疗,可能是她运气好,恢复了一些记忆片段,只是这些记忆片段导致她的认知出现偏差。
“宗政越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是骂我脑子有病?你才有病,你全家都脑子有问题!”
沈长歌真生气了。
这个该死的狗男人骂人可真厉害,不带脏字的!
宗政越汗了汗,提醒道:“……我全家包括你跟小月牙。”
沈长歌:“……”
典型的发起狠来连自己都骂。
被他拉着走到门口,沈长歌挣扎着说:“宗政越你放开我,我脑子才没有问题,我是找你吵架的!”
这下,宗政越更加确定要带她去给安院士看看了。
不然好好的,干嘛找他吵架。
“好好,没问题,架等会儿再吵,咱先去安院士那儿一趟。”宗政越像哄小月牙般哄着她:“安院士跟我说过,要是你在恢复记忆方面有情况,就及时告诉他。”
“我没有恢复记忆!”
“好,没有没有。”
沈长歌不想大晚上的陪他折腾,不得不说:“宗政越,我说真的!刚才那些事都是我问宝儿的,我就是想翻旧账,找茬跟你吵架!吵架,听到了吗?”
宗政越停住脚步,回头望着她。
沉默了片刻。
他嗓音紧绷问:“长歌,你没有想起四年前的任何事?”
“我要是想起了四年前的事,宗政越你现在还能好好地站在这儿跟我说话?你估计已经躺平凉凉了!”
“真的什么都没想起来?”
“……听宝儿给我说四年前的事,我隐隐觉得很熟悉;我想,如果我继续接受治疗的话,应该很快就能想起来的。”
沈长歌找他吵架的目的,就是让他和她哥同意她继续治疗。
闻言,宗政越心底闪过几分失落。
他还以为她想起了些什么。
听她这么说,也知道她故意找茬的目的了。
想说她以后不许再这样闹自己了,心情大起大落很不好受;可她从头到尾又没有提到半句她恢复记忆,是自己误会了……
宗政越叹了一口气,将她搂入怀里,吻了下她的额头:“长歌,治疗过程你会很痛苦,我跟你哥看着,心里也特别难受。”
“我想记起来,宗政越,再辛苦也只是一段时间而已。”
“成年人的世界,求人办事,是要行ll贿的。”他暗示道。
“那你要多少钱?”
沈长歌装傻听不懂他的话。
“我不缺钱。”宗政越明说:“饿了。”
沈长歌赶忙挣扎,想从他怀里钻出来。
“我、我去给你做宵夜!你想吃什么?饺子,面、粥?炒饭?”
“不用,你就是最好的宵夜。”
他都说得这么明白了,沈长歌也不跟他装了,免得他反悔。
“那你答应同意我继续治疗了吗?”
“看你的表现,吃饱了一切好谈。”
“那我就当你是答应了!你要是敢反悔,宗政越我会生气的,我要是气昏了头,可能一个人跑出去,万一再遇到傅寒山……”
沈长歌恐吓道。
“不会反悔。”
“你会不会这次答应了,等我下次治疗完,又给我闹不让我治疗了?”
宗政越的回答略有迟疑:“……不会。”
本来他确实有这个想法,不过不是真的不让她治疗;而是吓她一下,让她继续取悦、贿赂自己。
谁知,被想得太周到的她扼杀在摇篮。
“宗政越同志,你态度不坚定啊。”沈长歌掐了一把他的腰:“你这个坏男人,总想欺骗良家少女!”
“不会,以后绝不会再说不让你治疗了,即使你想放弃,我跟你哥也会把你绑去治疗的!”
“你给我发誓,要是你毁约,你就注孤生,老婆带着孩子另嫁他人!”
沈长歌双手抱胸,傲慢地抬起下巴。
宗政越:“……”
“嗯?”她声音微微一沉,透着几分威严。
宗政越提了提西裤,刚要屈膝跪下,沈长歌见状连忙拽住他。
“宗政越你、你干嘛?”
“不是让我发誓?”他反问。
“我让你跪下发誓,你……”沈长歌略停顿了下,改口道:“你先站着发誓,改天我买一……哦不,买两个榴莲回来,你再把这跪给补上。”
现在家里人多,一个榴莲不够吃。
宗政越:“……”
照着她说的话,发了一遍誓。
发完誓,他举着的右手都还没放下,左手就开始解衬衫纽扣了。
“你你你……宗政越同志你先别乱来,咱……这个咱得按流程走。”沈长歌见这他迫不及待的架势,内心慌得一批。
“沈小姐,说话权在我这儿。”
宗政越虽然这样说,但还是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甚至不仅把已经解开的那颗扣子给扣上,还有领口最上面那颗也扣上了!
他像个等着被服侍的君王,张开双臂:“沈小姐,过来给爷脱l衣服。”
“那那你自己脱,我不拦着你了。”
“沈小姐,求人办事,必须把人伺候得舒舒服服了,你态度不行,事情就难办了。”
威胁!
这绝对是红果果的威胁!
沈长歌咬了咬牙,上前一步,抬手触碰到他的衬衫最上面那颗纽扣,挤出一抹笑意:“爷,您给我说,潜与被l潜具体是怎样操作的?”
“具体怎样操作,看每个人的嗜好与癖好。”宗政越谨慎地说。
“那您呢?您以前潜人是怎样的?”
到底是沉不住气,宗政越顿时听出她在套自己话,估计是想以此要挟自己。
他说:“我这是第一次,至于怎么操作,看心情……”略作停顿,他嗓音低了几分,在她耳边低声说:“长歌,我很多的第一次,都给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