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前,颜宝儿经常吃到好友婚后跟宗政越的狗粮。
因为是夫妻俩的私事,即使现在沈长歌失忆了,颜宝儿也没有主动提起越歌夫妇以前的事;她觉得这些事,应该由宗政越告诉好友。
沈长歌一听颜宝儿这样说,便知道好友肯定知道不少她和宗政越之间的事。
她拉着颜宝儿的手:“宝儿,走,到你房间去,你好好给我说说以前,我和宗政越的事。”
颜宝儿:“宗政先生没跟你说吗?”
“他当初为了证明我是沈长歌时,言简意赅说过一遍,一些日常,他没有说。”
也因为某人没跟她细说,导致他有时夜里突然兴起,就提起以前的事,说的大多是一些她女流氓的行为!
“你、你要不等宗政先生回来,让他说给你听?”
“他要说,早就说了。”沈长歌哼了一声,缠着颜宝儿:“宝宝,你说给我听嘛,我现在就想听。”
听她喊自己“宝宝”,颜宝儿晃了一下神。
以前好友跟自己撒娇时,也喜欢叫她“宝宝”,平时的话,称呼还挺多的——宝儿、颜宝儿、颜小姐、狗女人、女流氓……等等!
被沈长歌拉回房间,颜宝儿给她讲起了以前吃的狗粮。
这一讲起来,就是一下午。
直到小月牙跑来叫她们吃晚餐了,两人回过神来,发现下午六点四十了。
已经有吵架素材的沈长歌,心满意足拉着颜宝儿下楼去吃饭。
一见到宗政越,沈长歌立即露出温柔笑容,嘘寒问暖关心地道:“宗政越,你回来啦,辛苦吗?累不累?我给你盛饭,要不要喝汤?”
宗政越:“……”
自认活了三十三年,他什么大风大浪大场面没见过?
可眼前他媳妇儿这般温柔似水的画面,却是他从没见过的。
这让他受宠若“惊”,惊吓惊恐的惊,仿佛这是他最后的晚餐。
盛好了饭,见他没反应,沈长歌又问了一句:“喝汤么?”
扫了眼其他人一副看好戏的神情。
宗政越豁出去了,顺便撒了一把狗粮:“喝,长歌你给盛的汤,即使有毒我也甘之如饴!”
谢言渊等人:“……”
仿佛回到了四年前被硬塞狗粮的时光。
他们老大,死都不让他们好过!
“吃饱些,晚上才有力气干点儿别的事。”沈长歌把汤放到他面前,凑在他耳边用暧昧的语气说道。
宗政越可以肯定,这下午他不在家,媳妇儿肯定受什么刺激了!
不过想到她暗示的,晚上有力气干点儿别的事,他心里又激动又期待。
于是晚餐,宗政越比平时多吃了半碗饭。
八点半,他就催着沈长歌给小月牙洗澡了。沈长歌假装没看到他眼底那掩不住“早点睡觉搞事”的眼神。
依他所言,带小月牙去洗澡,哄小月牙睡觉。
小月牙的作息时间很规律,白天也没有太大运动量,直到十点钟才睡着。
沈长歌一回到房间,就撞进了宗政越的怀里。
“吃晚餐时,你让我吃饱些,晚上才有力气干点儿别的事。”宗政越嗓音低沉性感地说:“你哄小月牙睡觉,哄了那么久……长歌,我等得都饿了……”
没忘记要找他吵架的沈长歌,脸色倏地冷了下来,一把推开宗政越。
宗政越有些懵:“长歌!?”
温柔似水呢?
“嫌我哄小月牙太久,你怎么不去哄?”沈长歌一副像吃了炸药般,冷声呛道。
“不是,我没有怪你哄小月牙太久,真的。”宗政越试图解释。
她关注错重点了!
他的重点是后面那句话!
“宗政越你就是一个骗子!”沈长歌突然骂了这么一句。
“长歌,怎么了?”
宗政越回想一下,自己今天哪儿惹她生气了。
好像除了在回来的路上,他套她话,答应放弃恢复记忆治疗这事,她比较生气外,就没有其他踩雷的地方了。
可是这跟他指责自己是个骗子,根本不沾边啊。
“宗政越,你记得四年前我们刚结婚那会儿,我问你,你的年薪是多少的事吗?”沈长歌质问他。
宗政越皱了下眉头,眼里透着一丝难以置信。
“长歌,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回答我的问题,不要左右言顾其他。”
“你当时说你的年薪五十万,我说我的年薪比你多亿点。”
沈长歌揪住他的耳朵,没有用力:“我怎么记得你说的是少一点?宗政越你还想骗我!”
“是多亿点,我记得很清楚,可能是你记忆不全,记错了。”宗政越趁机将她抱进怀里,温声哄道:“长歌,除了这事,你想起其他的吗?”
见他这么坚定,沈长歌心里有些不确定了。
难道是宝儿记错了?
她说:“宗政越,你是第一豪门继承人,即使你当时还未继承宗政财团,年薪也不可能比五十万多一点!你当年跟我隐婚,是不是抱着玩玩我的心态?”
“亿,是个十百千万的那个亿,亿万的亿。”宗政越纠正,又说:“还有,我跟你结婚,绝对不是抱着想玩玩你的心态。”
“谁知道呢,呵。”沈长歌冷笑一声,挣扎从他怀里退出来,走到一旁单人沙发翘腿坐着:“你们商人奸诈得很,在年薪上就跟我玩心眼了。”
宗政越:“……”
媳妇儿这样,他有些害怕。
怀疑今晚的晚饭,是用炸药做的!
“怎么不说话了》?理亏了、心虚了?还有,你当年一顿饭花了我八九十万的事,我一直想弄死你!我们出去吃饭,你竟然让我这个贫穷少女结账?宗政越你……你脸皮怎么这么厚,你怎么好意思让我请你吃饭!”
沈长歌骂了这番话之后,回想了一下,这样骂,会不会太过分了?太伤人自尊了?
不对不对!
她现在是找他吵架的,能生气三天那种。
吵架的时候哪会有那么多顾忌的。
“我当年要是脸皮不厚,有这么好的媳妇儿就成别人家的了。”宗政越凝望着她,唇角勾起一丝弧度。
他当年可是立志当她的小白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