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脑海中迅速闪过各种念头,思索着是伪装成受伤的人类武者寻求庇护,还是利用某种宝物或法术迷惑宗门弟子,让他们误以为自己是可被驯服的灵宠,进而混入其中。每一种设想都伴随着风险与机遇,它的眼神也随之闪烁不定,时而阴鸷,时而狡黠。
随后便转手将手中的虎妖举起,在后者惊惧的目光中,张大了嘴巴,那嘴巴犹如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一口将其吞入自己腹中。
‘嘎吱,嘎吱——’血肉骨骼被嚼碎的声音在这处山野内回响,每一声都像是死神的脚步,重重地踏在这片土地上,令周围的空气都为之震颤。此处的蛇虫蚁兽尽数不敢出声,它们纷纷蜷缩在自己的巢穴或藏身之处,身体瑟瑟发抖,有的甚至直接被吓晕过去。
一只原本在草丛中觅食的野兔,瞬间僵住,耳朵紧紧贴在背上,眼睛瞪得极大,随后四腿一软,瘫倒在地,它的心脏在胸腔内疯狂跳动,仿佛要冲破胸膛。
一条蜿蜒爬行的小青蛇,身体瞬间盘成一团,蛇头深埋其中,不敢有丝毫动弹,它的身体微微颤抖,嘴里不时吐出信子,似乎在试图感知周围的危险是否已经过去。
整个山野仿佛被一层死亡的阴霾所笼罩,寂静得可怕,只有那咀嚼的恐怖声音在持续回荡。
直到螣蛇妖帝离开良久,阳光才重新艰难地穿透云层,洒下丝丝缕缕的光线,驱散了阴霾。
虫鸣鸟叫渐渐响起,起初只是微弱的试探,仿佛是大自然派出的先遣部队在小心翼翼地侦察着敌情,随后才慢慢变得欢快起来,仿佛确定危险真的离去后,才敢重新奏响生命的乐章。
一只小巧的百灵鸟率先站在枝头,清脆地啼叫着,它的歌声婉转悠扬,像是在庆祝重生。紧接着,更多的鸟儿加入了合唱,它们在枝头欢快地跳跃着,翅膀扑腾间,抖落了清晨的露珠。
一只松鼠也从树洞探出头来,它的小眼睛滴溜溜地转着,观察了四周许久,确定没有危险后,才沿着树枝奔跑起来,蓬松的尾巴在身后摆动,像是一把小扫帚。
在那座宁静祥和的小镇上空,罗立如同仙人下凡一般,徐徐地从高远的天际飘落而下。他的身形轻如鸿毛、飘逸若仙,恰似一片轻柔的羽毛,在微风的轻抚下悠然地飘荡着,没有掀起哪怕一丝微弱的风声。
他身着一袭素色长衫,衣袂随着轻风微微拂动,竟好似与周围的空气浑然一体,不曾发出半点细微的声响。那张面庞犹如雕刻大师精心雕琢而成,线条硬朗却不失俊美;一双眼眸深邃如海、锐利如剑,仿佛只需一眼便能洞悉这世间所有的虚妄和伪装。
凭借他此刻高深莫测的修为境界,只要他自己心中不愿被他人察觉,那么在场的每一个人,即便是那些功力深厚、感知敏锐之人,也休想察觉到他已然降临此地。
他仿若一个来无影去无踪的隐形幽灵,悄无声息地融入到了这座小镇喧闹嘈杂的氛围当中。
此时镇子的中央广场,浩浩荡荡的镇民们正围绕着几个青年男女。人群熙熙攘攘,欢声笑语与紧张的窃窃私语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独特的氛围。
罗立虽然在人群外围,却一眼看到这几个青年男女身着华丽的制式服饰,那服饰上绣着精美的图案,金线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胸口处纹了一条鲲形生物,栩栩如生,仿佛具有生命一般,每一片鳞甲都清晰可见,似乎在缓缓游动,随时都会跃然而出。
他们脸上也皆是一副傲然的姿态,微微扬起的下巴和冷漠的眼神,看向这些镇民的眼神皆是俯视的神色,仿佛自己是高高在上的神只,而镇民们则是卑微的蝼蚁,只配在他们脚下匍匐。
他们在人群中站得笔直,犹如鹤立鸡群,周围的镇民自动为他们让出一片空间,仿佛他们周围有着无形的气场,让人不敢轻易靠近。
“赵镇长,你们铁叶镇五岁到八岁的孩童都到了吗?”
“到了,都到了!”
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连忙招呼一声,他的声音带着一丝讨好与恭敬。
老者的脸上布满了皱纹,每一道皱纹都像是岁月留下的深深沟壑,记录着他在这个小镇的漫长岁月与无数故事。
他的身躯微微佝偻,行动略显迟缓,仿佛被岁月的重担压弯了腰,但此刻却充满了干劲。便见到有十几个孩童被自己的父母带了出来。孩子们的小手紧紧地拽着父母的衣角,眼神中充满了懵懂而又憧憬的神色。
他们有的穿着朴素的衣衫,补丁随处可见,却洗得干干净净,那补丁的针脚细密而整齐,显然是母亲们精心缝补的成果。
有的则是精心打扮过,头发梳得整整齐齐,还扎上了漂亮的蝴蝶结,蝴蝶结的颜色鲜艳夺目,在人群中格外显眼。但都无法掩盖那纯真无邪的气质。
这个年纪的他们已经稍微懂事,来此之前,父母家人也是耳提面命,嘱咐他们这次可是难得可以鱼跃龙门的好机会,绝对要全力以赴。
父母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与焦虑,他们紧紧地盯着自己的孩子,眼神中满是复杂的情感,仿佛在把自己一生的希望都寄托在这一刻。有的母亲眼眶泛红,强忍着泪水,嘴唇微微颤抖,她的双手紧紧地握着孩子的小手,似乎想要将自己的力量传递给孩子。
有的父亲则是紧紧握着拳头,额头上青筋暴起,显示出内心的紧张与不安,他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自己的孩子,心中默默祈祷着孩子能够被选中。
一位父亲紧紧地握着孩子的肩膀,微微蹲下身子,在孩子耳边轻声说道:“孩子,别怕,你是最棒的,只要尽力就好。”
孩子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眼神中却依然透露出一丝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