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反抗,别开玩笑了,即便是已经半残的螣蛇,那也是一尊站在世界顶点的妖帝。仅仅是身上散发出来的些许气势,便足以让这头虎妖浑身瘫软,根本不敢有丝毫的反抗。那气势犹如实质,如同一座巍峨的大山压在虎妖的身上,让它感到窒息。
虎妖能清晰地感觉到腾蛇妖帝身上那股强大的魔力波动,那波动如同汹涌的海浪,一波接着一波地冲击着它的灵魂,让它的意志几近崩溃。它的脑海中一片空白,只剩下无尽的恐惧,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无法动弹。
“这位陛下,小妖乃是鲲虚妖王麾下妖将,还请您看在我家大王的面子上,饶过小妖性命。”
虎妖此时也是欲哭无泪,家人们谁懂啊,它在自己地盘,哼着小曲唱着歌,刚想要逮一只兔子打打牙祭,便被一尊妖魔强者给拿下了。它满心的委屈与无奈,却又不敢有丝毫的表露。
它的声音颤抖而微弱,带着一丝哀求的意味,仿佛是在黑暗中发出的最后一丝求救信号。这虎妖不知道螣蛇的具体实力有多高,反正气势比自家鲲虚妖王强上不少。
在它的认知里,自家妖王已经是极为强大的存在,而眼前的腾蛇妖帝却让它感受到了一种更为强大的压迫力,这种压迫力让它的心中充满了敬畏。它的眼睛紧紧地盯着腾蛇妖帝,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希望能从它的脸上看到一丝怜悯,哪怕只是一丝也好。
“鲲虚妖王?”
只见螣蛇妖帝那对狭长的竖瞳微微眯起,宛如两道冷冽的寒芒从中射出,其目光之中更是闪过了一丝毫不掩饰的不屑之意。
紧接着,只听得它从鼻腔之中发出了一声冷哼,那声音仿若来自九幽地狱一般寒冷彻骨:“哼!没听说过。”
这短短的四个字,如同重锤一般狠狠地砸在了在场众人的心间。
它的声音冰冷而淡漠,没有丝毫的感情波动,就好似在它那双深邃的眼眸之中,鲲虚妖王根本就是一个渺小得如蝼蚁般微不足道的存在,甚至都不配让它浪费哪怕是一丝一毫的注意力。
这番话传入虎妖的耳中,顿时令它的心中涌起一阵寒意,原本满心的期待在这一刻瞬间化为泡影。
虎妖的眼神也随之变得黯淡无光,犹如被抽走了魂魄一般,整个人都显得失魂落魄。
再加上此时它的身体还不断地传来阵阵剧痛,这种痛苦犹如潮水一般一波接着一波地冲击着它的神经,几乎将它推向了崩溃的边缘。
它的身躯开始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一颗颗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滑落,与眼角处打转的泪水混合在一起。
然而,尽管心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但虎妖还是紧紧咬着牙关,强忍着不让自己的眼泪流淌下来。
因为它深知,在这位强大的螣蛇妖帝面前落泪,只会让对方更加瞧不起自己。此刻的虎妖,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当真是令人见之犹怜。
好在螣蛇妖帝接下来一句话,又让它重新生出希望。
“你这小妖,可知道附近有人族的大型宗门存在?”
“知道!小妖知道!”
虎妖连忙点头,它的动作显得有些急切,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您往西边走七百里,那里有座天栾山,山上有个叫做沧海宗的宗门。”
它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讨好的意味,努力地想要为腾蛇妖帝提供有用的信息,以换取自己的一条生路。
“听我家大王说,其宗主乃是天龙境巅峰的武者,让我等无事不要靠近。”
它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恐惧,显然对沧海宗也心存忌惮。它的身体微微前倾,似乎想要努力表现出自己的诚恳,尽管每一个动作都让它痛苦不堪,但它还是强忍着,只为了那一线生机。
“天龙境巅峰,相当于六阶妖王,勉勉强强。”
螣蛇妖帝微微点头,那动作幅度虽小,却引得它周身的空气都似乎产生了一丝波动。
它的头颅缓缓抬起,颈部的鳞片如同一层层坚固的甲胄,随着动作起伏,每一片鳞片都像是精心打磨过的金属片,在那微弱且朦胧的光线映照下,闪烁着幽冷深邃且坚硬无比的光泽,似在无声彰显着它即便重伤却仍不容小觑的底蕴。
它那竖瞳中透着毫不掩饰的轻蔑与不屑,仿佛在它眼中,天龙境巅峰的武者不过是蝼蚁之辈,只需轻轻一碾,便可将其覆灭。不说之前它全盛时期,可于天地间肆意纵横,所到之处,风云变色,令万物敬畏臣服。
它曾在远古战场之上,独身迎战数位同阶强者,其身姿矫健,每一次舞动,都伴随着空间的扭曲与能量的激荡。它的长尾如同一柄绝世神兵,横扫之处,星辰陨落,山脉崩塌,举手投足间皆有毁天灭地之威。
就算是如今拖着这半残之躯,体内那残留的雄浑力量与往昔威严依旧如蛰伏的巨兽,只需稍稍苏醒,这等武者在它面前亦如蚍蜉撼树,随手可灭。
它那庞大的身躯微微扭动,身躯与地面摩擦,发出轻微的“沙沙”声,这声音似是死神的低语,让周围的一切生灵都胆战心惊。身上的鳞片相互碰撞,清脆的声响在寂静的山野间回荡,仿佛在诉说着往昔的辉煌战绩与强大实力,又像是在警告着周围的一切,莫要轻易靠近。
它之所以打听附近人类宗门的位置,倒不是因为罗立迁怒到其他人族武者身上,而是因为深知这中洲的特殊之处。在这中洲,各方势力盘根错节,妖魔与人类相互制衡又相互依存,形成了一种微妙而复杂的平衡。
想要加入中洲的妖魔势力,获得其中的妖魔强者庇护,安心恢复自身伤势,此时最快捷的办法便是前往这些所谓的人族宗门,利用人族宗门的资源与掩护,悄然蛰伏,以待东山再起。
它将自己的视线往西方看去,那眼神中透露出一丝邪异之色,仿若隐藏着无尽阴谋的幽潭,深不见底,令人不寒而栗。它的目光仿佛能够穿透重重山峦与迷雾,直达那沧海宗所在之处,心中暗自盘算着如何混入其中,又如何在其中谋取最大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