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在做下这些事情后,还不知停手,转头便把本次屠村一事推到了二王子昆吾明身上,编造了一大堆莫须有的罪名,企图借此逼着西鸣王免去昆吾明的王储身份,将其逐出王庭。
全程不顾念一丁点儿的手足之情。
出手之毒辣,让人不寒而栗。
“如此冷血无情之人,若是成为一国之主,其他王子还有活路吗?
西鸣百姓还有活路吗?
西鸣,还有未来可言吗?”
她跪在地上,听着樵隐慷慨激昂地陈述,终于意识到樵隐这家伙与昆吾容并非一伙的。
哼,口口声声说自己忠君爱国,结果一转身就背刺储君。
这是忠臣能做出来的事情?
如此言行不一,难道人家能做没有底线,没有节操的奸细呢。
她腹诽着,偷偷撩起眼皮,借着眼角余光瞥了一眼不远处的昆吾容。
与想象中的凶神恶煞,嗜血残忍不同,昆吾容长得格外的阴柔俊美,二十左右的年纪,身材颀长,约莫八尺左右,着红黑二色的西鸣袍服,额上佩戴着朱红色抹额,一头墨发微卷,用金环扣在脑后,自有一股不羁之态。
此时听闻樵隐的话,一双狭长的细眸轻轻一瞥,视线在她与樵隐身上转了一圈,眉梢上挑道:“确实,陷害手足的人天理不容,罪该万死。
只是,很可惜,那人不是我,而是我的好二弟——昆吾明。
本王子说过了,此次屠村并非我授意,而是我的好二弟昆吾明买通了几名小队长,暗中吩咐他们前去两国边境线捣乱。
同时,散播本王屠村的谣言 。
目的嘛,很明显,便是想要再次引起两国的战火。
毕竟,本王子才刚接任西鸣铁骑不久。
虽说里面有一半以上的士兵,以前是印仑舅舅的手下,对本王子十分拥戴。
但本王子到底还年轻,有一部分老将并不服本王子,平日里练兵多有不配合。
此时一旦大宁发起进宫,本王子根本无力应对。
一个不慎,死于战场中也是有可能的。
不过,好在本王子吉人天相,无意中发现那几个小队长的举动后,便立刻布置了一系列应对措施。
甚至将计就计,拿下班焦,为印仑舅舅报了仇……
待战事暂停后,本王子担心父王误会,更是及时写信告知父王来龙去脉,却万万没料到,落到国师的口中,竟然变成本王子陷害手足,当真是让本王子伤心……”
说完,长长叹了口气,面上不掩难过。
“大王子说是二王子所为,那可有证据?”樵隐问道。
“没有。”
昆吾容摇了摇头,很是干脆道:“那几个小队长被本王子抓住后,全部服毒自尽了。”
“那可有其他人证或物证?”樵隐追问道。
“也没有。”
昆吾容再次摇头,神情不变道:“我的好二弟做事一向谨慎,怎么会留下把柄呢?”
没有人证,也没有物证,那你说个鬼啊?
难道就凭着你长得好看,长得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