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上回书正说到,驻守在苍龙江大营的顺州军正在营中操练。忽然间就听见那苍龙江的北岸传来了一连串的炮声,随后又是一阵的金鼓齐鸣。
守在苍龙江大营的一众边军将士当时就是一惊,纷纷出营,登高往江北的方向望去。
众人一看,就见在那苍龙江的北岸,黑压压的出现了一大片的番兵,足足能有数十万人之众。这些番兵个个精神抖擞,满身的杀气,一看就是身经百战的铁血精锐。
就见那数十万北辽番兵,骑兵在前,步兵在后,弓箭手在两翼压住了阵脚,形成了一座十分庞大的军阵。在那军阵之中无数杆大旗是迎风招展,平添了不少的威势。
在那座军阵的最前面,赫然打着一杆石字大纛旗,旗下有一员大将,全身披挂,纵马持戟,正是那北辽的兵马大元帅石磊。显然这次北辽依然是这位石元帅亲自带队!
苍龙江南岸,大营。
苍龙大营的主将张景和副将秦风两人站在高处,看着苍龙江北岸的那座北辽军阵,脸庞之上都闪过了一抹凝重之色,
秦风看了看一旁的张景,沉声道:“将军,想不到那北辽这么快便会陈兵在江北,看这架势,怕是来者不善啊!”
张景在一旁听了这话,点了点头,眼中神色有些莫名。
就在这时,对岸的北辽大帅石磊,突然将手中的戟在空中一举,发出了个信号。那数十万北辽番兵一看大帅发令,纷纷举起手中的刀枪是摇旗呐喊。
一时间整个江北是杀声震天,金鼓大作,无数北辽番兵挥舞着长枪,弯刀,如同一群蓄势待发的恶狼一般,好像下一秒,就要渡江向齐军发动进攻。
张景和秦风两人站在高处看得真切,两人一看对面的北辽番兵如此嚣张,脸庞之上都露出了一抹愤怒之色。
秦风双眼紧盯着对岸的数十万北辽番兵,眼眶中有着两道怒火射出,他猛一伸手,一按剑鞘的绷簧,“仓啷!”一声响亮抽出了腰间的那一柄三尺防身宝剑。
秦风紧握着手中的防身宝剑,转过头对一旁的张景沉声道:“那帮辽狗竟敢如此嚣张,莫非欺我大齐无人不成!”
说罢,再看这位秦将军,把宝剑高高举起,怒喝一声:“三军听令,列阵迎敌,让对岸的那一帮番奴看看我大齐边军儿郎的威风!”
一众边军将士一看将军发出军令,纷纷紧握手中的刀枪在苍龙江的南岸摆开了阵势,和北岸的北辽军展开了对峙。
与此同时,在那苍龙江宽阔的江面之上,数十条战船也纷纷出动,船上的军卒也紧握着手中的兵器是严阵以待。
齐军这边水陆并进全都摆开了阵势,只要对面北辽军一发起进攻,他们便会立刻展开最为有力的反击。
一时间,苍龙江的两岸的平静被彻底击碎,齐辽两方数十万大军是剑拔弩张,一场大战眼看着是一触即发。
可就在这么个时候,对面那位北辽大帅石磊却并未下达进攻的号令。就见他催马来到了苍龙江的岸边,冲着南岸遥遥一抱拳,似乎是向南岸的齐军打了个招呼。
随后,石磊把手中的戟一挥,那一大批的北辽番兵,前队变后队,后队变前队,数十万人马调转了个方向,向后一连退了有十几里地,到了一片开阔地扎下了营寨。
这一幕,让得原本严阵以待的秦风以及一众顺州边军将士都是一愣。他们万万没想到,看似声势浩大的北辽军竟然这么快便偃旗息鼓了。
张景在一旁见此情景,缓缓开口道:“既然辽军暂且收兵,那我们也先回去静观其变。”秦风闻言点了点头。
随后,张景便下令收兵,一众边军将士纷纷回转大营。而张景则走在了队伍的最后,脸庞上露出一丝莫名的神色。
从这一天之后,苍龙江大营是加强了戒备和防范。负责守营的军卒是日夜巡逻,同时还有一部分军卒时刻监视着对岸北辽军的动向,生怕哪一天北辽军突然对苍龙江大营发起突然袭击。
不仅如此,张景和秦风深知此事十分重大,关系到整个顺州边防的安危。因此两人联名写了一封详细的军报将此事上报给了老帅雷山和临时副帅秦通两人。
雷山和秦通这两位老将军一听说北辽陈兵江北和苍龙江大营展开对峙,随时可能渡江南下,也都吃了一惊。
他们也没想到,上一回刚刚大败的北辽军,竟然这么快便要卷土重来。
雷山和秦通两位老将深知此次辽军来者不善,当即传令让顺州边军的全体将士都做好准备,整个边防的各大要口关隘严加防守,以便随时应对北辽军的进攻。
同时,两位老将军深知此事,事关重大,容不得有半点的拖延马虎。因此,两人也立刻联名写了一道奏章,将北辽军陈兵江北的事说明,并派专人快马加鞭把这道奏章给送往京城。
按下顺州边军这边如何严加防守,应对北辽军的进攻暂且不提,回头再说京城安陵。
自从奸贼曹环的叛乱平定了以后,曹环父女两人作为首恶都被关进了天牢当中。晋王范毅奉了安帝的旨意,亲自负责审理曹环父女二人,要清算他们这些年所犯下的诸多罪责。
曹环父女二人一开始都十分强硬,两人对自己以往干下的那些肮脏的勾当是拒不承认,尤其是对勾结辽贼这一项更是打死不认。
直到范毅把一众曹党的官员统统抓来,拿到了他们的口供,并且把以往收集到的一大批证据往老贼父女二人面前一摆,两人这才哑口无言。
最终面对如山般的铁证,曹环和曹凤颖这对奸贼父女不得不低下了头,将他们以往所犯下的那些罪责是和盘托出,逐一做了交代。
不过,当范毅向曹环问起北辽的一些近日布署时,曹环却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范毅又查了一大批北辽给曹环的密信,却没能发现任何端倪。而这表面上的一片平静,却让范毅隐隐间感到了一阵的不安。
经过了近十天的审讯,曹环父女二人,连同原先曹党的一众爪牙全都被定好了罪,暂时收押在天牢中等待,皇上下旨,进行最终的宣判。
晋王范毅则带着一大叠的口供以及定罪的公文来到了幽然宫,面见自己的父皇。
“反了反了,全都反了,这些奸贼的眼里可还有过朕这个皇帝吗,竟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干出这等祸国殃民之事,当真是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啊!”
当安帝看到范毅呈上来的那一大叠口供和公文,顿时是气得火冒三丈,差点没把桌子给掀翻了。
安帝是万万没想到,明明先前已然整顿了一番,结果到了今日,依然有这么多的乱臣贼子在祸乱朝纲。
若不是这次将他们给连根拔起,一网打尽,大齐的江山迟早会葬送在这帮奸臣的手里,那等后果当真是不堪设想。安帝这样想着,不免有些心有余悸。
范毅一看父皇如此动怒,连忙上前劝道:“父皇息怒,那些奸贼固然可恶,但为他们气坏了身子并不值得,还请父皇保重龙体。”
费了好一番功夫,范毅总算是把安帝给劝得消了气。
安帝坐在龙床之上,稳了稳心神,沉声道:“毅儿,那些奸贼就按刑部事先定好的罪处置,曹环和曹凤颖二贼,务必先行斩首!”
安帝言语间满是杀意,显然对曹环父女二人已经恨到了极点。
范毅闻言,忙上前一步,拱手道:“儿臣遵旨,不过儿臣还有一个想法,还望父皇批准。”
欲知范毅有何想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