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吟片刻,缓缓说道:“赵萌确实是个有分量的人物。如果能和他联手,咱们的胜算就大了许多。”
李轶听到这里,心里不由得激动起来。他知道,自己已经接近了权力的核心。他赶紧端起酒杯,恭敬地说道:“朱将军,李将军,两位都是军中翘楚,如果能联手推举皇帝,必定能成就一番大业!我李轶虽然人微言轻,但也愿意为两位效犬马之劳!”
朱鲔看了他一眼,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年轻人有志向是好事。不过,这件事非同小可,你得有心理准备。”
李轶连忙点头:“朱将军放心,我一定竭尽全力,绝不辜负您的期望!”
李松也笑着说道:“朱将军,李轶是我本家,人机灵,办事也稳妥。您要是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他。”
朱鲔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但眼神里却多了几分深意。
酒席结束后,李轶走出醉仙楼,夜风一吹,他感觉自己的头脑清醒了许多。他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月亮,心里暗暗发誓:无论如何,他都要抓住这次机会,攀上朱鲔这棵大树,为自己争一个从龙之功!
邓晨、严光、薛桂三人终于来到了嵩山脚下的嵩阳县,这是汉武帝刘彻游嵩山时改的名,之前叫阳城(现在是一个县级市登封)。
时间已是下午,决定住下明早登山。 这可正中薛桂之意,嵩阳县很是繁华,堪比南阳宛城。原因自然是汉武帝来过,又命的名字,很多街边的老字号都写着武帝御赐牌匾,御书、御笔等等,不管真假,反正都门庭若市。
三人安顿好了,也确实没事,就遂了薛桂之愿。于是在街上闲逛。
三人漫步在嵩阳县的繁华街道上,薛桂兴致勃勃地东张西望,时不时指着街边的店铺,
对邓晨和严光说道:“少主,严先生,您瞧这嵩阳县的繁华,倒也不输咱们新野啊!瞧瞧这店铺,门庭若市,连街边的小贩都穿得比咱们新野的富户还体面!”
邓晨微微一笑,拍了拍薛桂的肩膀:“薛桂,你这奴仆倒是会拍马屁。新野虽好,但毕竟是咱们的家乡,哪能随便拿来比?再说了,这嵩阳县可是沾了汉武帝的光,咱们新野可没这福气。”
薛桂嘿嘿一笑,眼珠一转,调侃道:“不对啊,少主,您家乡可是还有个新林城,那可是当朝公主的封地哦!论起风光,新林城可不比这嵩阳县差吧?”
邓晨闻言,笑而不语,只是摇了摇头。严光则淡淡一笑,目光扫过街边的店铺,忽然停在一家挂着“御赐风水宝地”牌匾的店铺前,眉头微皱:“伟卿,你看那家店铺,门口围了不少人,似乎有什么热闹。”
薛桂一听有热闹,立刻来了精神,拉着邓晨的袖子:“少主,咱们去瞧瞧吧!说不定还能碰上什么奇人异士呢!”
邓晨无奈地摇了摇头,跟着薛桂挤进了人群。只见店铺门口站着一位身穿青色道袍的年轻方士,手持一柄拂尘,正对着店铺老板侃侃而谈:“你这店铺风水虽好,但门口这棵槐树却是大煞风景。槐树属阴,容易招来不干净的东西,若不及时处理,恐怕你这生意迟早要黄。”
店铺老板一听,脸色大变,连忙拱手道:“这位道长,您可得帮帮我啊!我这店铺可是祖上传下来的,要是黄了,我可怎么向祖宗交代啊!”
那年轻方士微微一笑,拂尘一挥:“放心,贫道自有办法。只需在店铺门口挂一面铜镜,再在槐树下埋一枚五帝钱,便可化解煞气,保你生意兴隆。”
老板连连点头,忙不迭地吩咐伙计去准备铜镜和五帝钱。围观的百姓们纷纷赞叹:“这位道长真是神人啊!一眼就看出了问题的关键!”
薛桂看得目瞪口呆,忍不住低声对邓晨说道:“少主,这位道长可真厉害!咱们新野可没见过这么神的人物!”
邓晨还未答话,严光却忽然冷笑一声:“装神弄鬼罢了。槐树虽属阴,但若真有煞气,岂是一面铜镜、一枚五帝钱就能化解的?这位道长,怕是来骗钱的吧。”
那年轻方士耳朵极灵,听到严光的嘲讽,立刻转过头来,目光如电,直射严光:“这位先生,贫道虽不才,但也不容人随意污蔑。你若不信,大可亲自试试,看看贫道的手段是真是假!”
严光毫不退让,冷冷道:“试试就试试。我倒要看看,你这方士有什么本事。”
两人剑拔弩张,气氛顿时紧张起来。邓晨见状,连忙上前打圆场:“两位,有话好说,何必动怒?这位道长,我这位朋友性子直,您别见怪。”
那年轻方士冷哼一声,拂尘一挥:“贫道墨云风,游历四方,从不与人争辩。但若有人挑衅,贫道也绝不退缩!”
薛桂一听“墨云风”这名字,忍不住笑出声来:“墨云风?这名字倒是挺威风,不过听起来怎么像个女子的名字?”
墨云风脸色一变,眼中闪过一丝怒意,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名字不过是代号,何必在意男女之分?倒是你这位奴仆,口无遮拦,怕是平日里没少挨打吧?”
薛桂被戳中痛处,顿时涨红了脸,正要反驳,却被邓晨拦住:“墨道长,薛桂口无遮拦,我代他向您赔罪。咱们都是过路之人,何必为了一点小事伤了和气?”
墨云风冷哼一声,邓晨忙向道士施礼道:“道兄自称墨云风,与嵩山风云观可有关系?”
墨云风眉头一皱,冷冷道:“没有。”心里却暗自惊讶:这年轻人好敏锐的洞察力,竟能联想到嵩山风云观。
薛桂见气氛稍缓,眼珠一转,故作关切地说道:“墨道长,您别生气,咱们少主也是好意。不过话说回来,您这风水之术,到底灵不灵啊?要不您给咱们少主也算一卦,看看他这趟嵩山之行顺不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