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在邓晨的坚持下,两人成功赶上了大军。刘秀见邓晨背着薛桂归来,不禁有些惊讶:“邓晨,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背着薛桂回来了?”
邓晨苦笑一声,眉头紧锁,将薛桂不慎扭伤脚腕的事情以及发热包的问题一并告知了刘秀。刘秀闻言,脸色一变,立刻转身,挥手示意身旁的亲兵:“快,快去把军医找来,为薛桂治疗!”
邓晨见状,一把拉住刘秀的衣袖,神色凝重地说:“三弟,且慢!还有更要紧的事情需要处理。那发热包,将士们万万不能带在身上!”
“哦?这是为何?”刘秀脸上露出诧异之色,目光紧紧盯着邓晨,等待着他的解释。
邓晨深吸一口气,缓缓道来:“一是我们此行乃是偷袭,需轻装上阵,发热包若带在身上,定会成为将士们的累赘;二是这些发热包湿漉漉的,若是不慎弄湿了衣物,在这寒冷的冬夜里,定会影响将士们的保暖,进而影响战斗力。”
刘秀闻言,眉头紧锁,神色变得愈发严峻:“那依二姐夫之见,该如何是好?”
邓晨急切地说道:“事不宜迟,赶紧让传令兵通知全军,将发热包全部丢下。你麾下一个百人小队,负责将这些发热包一一捡回,集中看管。至于薛桂,她既然崴了脚,就留下看管这些发热包吧。”
“好!传令兵,传令兵何在?”刘秀立刻高声呼喊,随即转身对邓晨说道,“二姐夫,此事就交给我吧,你且放心。”
薛桂在一旁听着,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看着邓晨,那柔和的目光中充满了感激与敬佩。这邓晨,真是体贴入微,事事为将士们着想。然而,这份感动很快就被愧疚所取代。她想到自己这么没用,在少主身边不能为他分忧解难,反而成了他的累赘。战场上凶险万分,少主身边怎能无人照顾?
想到这里,薛桂连忙拉住邓晨的衣袖,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少主,我没事,这点小伤不碍事的。我还是陪在你身边吧,战场上太危险了,我不能让你一个人去面对。”
邓晨看着薛桂,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轻轻拍了拍薛桂的肩膀,安慰道:“薛桂,你的心意我领了。但你的脚伤确实需要休息,不能勉强。你放心,我自有分寸,会照顾好自己的。你就安心留在这里,看好这些发热包吧。”
随着邓晨随着主力军队悄然离去,薛桂与其余被留下的士兵们,肩负起了看守发热包的重任。夜色深沉,寒风凛冽,薛桂身穿男装,与士兵们围坐在篝火旁,心中既紧张又期待,紧张的是担心邓晨与刘秀他们的安危,期待的是自己女扮男装能够圆满成功,不被任何人识破。
“薛兄弟,你这身装扮,可真有咱们男儿的气概!”一名士兵拍了拍薛桂的肩膀,笑道。
薛桂心中一紧,面上却不动声色,笑道:“那是自然,我可是立志要成为像少主和刘将军那样的英雄!”
士兵们闻言,纷纷投来敬佩的目光,一时间,气氛变得热烈起来。然而,就在这时,一名士兵突然捂着肚子,脸色变得痛苦起来。
“怎么了,老张?”薛桂关切地问道。
“哎,肚子不争气,估计是吃坏了东西。”老张苦笑着说。
“那你快去解决一下吧,这里有我们看着呢。”薛桂说道。
老张感激地点点头,转身跑向了树林。然而,就在他离开后不久,一阵风吹过,篝火摇曳,火光映照出薛桂那张略显清秀的脸庞。
“哎,你们看薛兄弟,这脸长得可真俊啊,比咱们村里的姑娘还好看!”一名士兵突然说道。
此言一出,士兵们纷纷投来异样的目光,开始窃窃私语。薛桂心中一惊,面上却故作镇定,笑道:“你这是在夸我呢,还是在损我呢?”
士兵们闻言,纷纷大笑起来,气氛一时变得轻松了许多。然而,就在此时,老张急匆匆地跑了回来,神色紧张:“不好了,不好了,我发现有敌军斥候在附近出没!”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一惊,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薛桂更是心中一紧,她知道自己必须保持镇定,不能露出破绽。
“大家别慌,我们按原计划行事。”薛桂冷静地说道,“老张,你快去通知邓将军他们,这里有我们看着。”
老张闻言,立刻点头,转身消失在夜色之中。而薛桂与其余士兵们,则紧紧地守护着发热包,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战斗。
月黑风高之夜,天际仅有几颗稀疏的星辰闪烁着微光,为这即将到来的战役增添了几分神秘与肃杀。刘家兄弟,刘演与刘秀,并肩而立,目光如炬,望着前方甄阜那灯火阑珊的营地,心中燃烧着不灭的战意。
冷风呼啸,吹拂过舂陵军士兵坚毅的脸庞,带起一阵阵战栗。“今夜,就让我们以夜色为掩护,给甄阜一个大大的‘惊喜’!”刘演的话语在寂静的夜中回荡,低沉而有力,如同远古的战鼓,在士兵们的心湖中激起了层层波澜。他的声音里,蕴含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仿佛一座巍峨的山岳,屹立不倒,给予众人无尽的信心与力量。
刘秀站在刘演身旁,微微点头,那双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宛如夜空中最亮的星辰,为这场未知的战斗指引方向。二人之间的默契,无需言语,只需一个眼神,便能洞悉彼此的心意,这份深厚的兄弟情谊,是舂陵军最坚实的后盾。
随着刘演那一声简短而有力的命令,舂陵军的主力部队仿佛夜色中的魅影,悄无声息地行动起来。他们穿越了茂密的密林,那树叶沙沙作响,仿佛在为他们的行动伴奏;跨过了崎岖的沟壑,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惊扰了这夜的宁静,却又每一步都坚定有力,如同猎豹逼近猎物,充满了致命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