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钓艇如同一只灵动的海鸟,向着外海破浪而去。
此时的海上,风光旖旎得如同一幅流动的画卷。
湛蓝的天空澄澈得没有一丝杂质,仿佛是被海水漂洗过一般,几朵洁白如雪的云朵悠悠地飘浮着。
海风轻柔地吹拂着,带着大海特有的咸湿气息。
远处的海平面在阳光的映照下,与天空完美地融合在一起,形成了一条若有若无的蓝线! 让人分不清哪里是海,哪里是天。
黄若溪和林如宴都是海边长大的女孩,没有桥本结衣那么娇弱,晕船之类的毛病自然也不存在。
此刻她们被海上风景深深吸引。
黄若溪站在舱门前,垂着头扶着怕被风吹走的帽子,看起来分外柔美。 她已经很久没有出海,没有这么放松过了。
林如宴则是一手扶着栏杆,一手轻轻撩起被海风吹乱的头发,也陶醉于眼前的美景之中。 不过沉迷之余,总感觉眼角似有什么异物,顺势看去不由就愣了下!
招妹正蹲在不远处,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 林如宴垂眼看了看身上,心中就一阵揪紧。
自己今天虽然没穿旗袍,可也穿着裙子,而且更薄,更不耐撕!
为了避免重蹈覆辙,她犹豫了一下就硬着头皮走到招妹跟前,蹲下身来,讨好的递上一颗棒棒糖。
“招妹!”
“这个给你吃!”
“吃了你就忘掉之前发生的不愉快!”
“咱们做好朋友,你别再咬我裙子行吗?”
“……”
招妹没吱声,只是呵呵地吐着舌头。
林如宴见它似乎答应的样子,忙剥掉棒棒糖的包装纸递到它的嘴边。
招妹真的张嘴,一下含住了棒棒糖。
林如宴见状心里就得意了起来,小样,不就一条狗嘛,姑奶奶一颗棒棒糖就搞定了!
上次自己真是蠢,竟然跟它玩硬的,真是个没脑子的女人!
“咻——”
只是没等她高兴完,招妹已经猛地甩头,张嘴一吐。
棒棒糖被它甩了出去,形成一道华丽的抛物线落入海中。
林如宴傻了眼,完全反应不过来了。
招妹继续呵呵地吐着舌头,嘲讽的表情溢于言表:一颗棒棒糖就想收买我,把我当什么狗了?
林如宴没想到这狗竟然这么难伺候,差点没张嘴开骂,可是看到它若隐若现的獠牙,终于还是不敢造次。
惹不起,我躲行了吧?
林如宴这样想着,便准备进船舱去睡一觉。
经过客厅,穿过厨房,一直走到最里面,这才找到了房间。
看到宽敞的舱房里面仅仅只有一张床,她以为自己看错了。
重新退出舱房,整艘船上上下下又仔细找了找。
没有错,船舱里面仅仅只有一个房间,一张床!
这样的话,晚上要三个人挤着一起睡?
这下,林如宴终于明白早上严初九为什么说不怕挤就行了。
她赶紧的去找到还在甲板上看风景拍照的黄若溪,“溪妹溪妹,船上仅仅只有一个房间呢!”
黄若溪没反应过来,“什么?”
林如宴又补充,“房间里只有一张床!”
黄若溪听得神色亮了下,昨晚严初九说月亮不够圆,没跟自己亲亲抱抱举高高,心里始终不得劲,回去之后始终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现在船上只有一张床的话,那今晚自己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和他挤在一起睡了!
咦,那表姐怎么办呢?
嗐,有什么不好办的,反正又不是外人,一起睡……肯定是不行的,就让她睡客厅好了,客厅不是有沙发嘛!
……
严初九没有关注两女,他在驾驶舱内掌控船舵,专注着前方,心绪有些复杂。
他有点担忧在病床上的叶梓,又有点想念李美琪与许若琳。
今天恰好是周末,昨晚打电话问了李美琪,她说今天有个展博会,没办法休假!
好消息是下个星期她能休息两天,再跟同事调一下班,可以连休三天,到时有三天四夜的时间,可以和他出海尽情的嗨皮,放肆的浪!
严初九得知她没空后,也发了信息问了许若琳。
许若琳却是没在海源,跟许世冠回惠城去参加船厂集团开始筹备上市的一些会议。
毕瑾……倒是没有问她,不过要是知道林如宴也会跟着出海的话,肯定会问一问的。
毕瑾要是也来了,那就好玩了!
严初九想到最后,不由想到了桥本结衣那个小娘皮。
他掏出手机,拍了一张正在航行的照片发了过去,还附上一段文字。
“结衣,我现在准备去探钓黑丝绒吊鱼,摸一摸情况,看看好不好钓,等你回来的时候,我就可以带你去了!”
桥本结衣不知道是没看到,还是选择性眼盲,反正就是没回复。
严初九等了一阵也不见她有反应,有点郁闷,但也没有上火!
钓鱼嘛,最重要的就是耐心!
尤其是百斤巨物,要坚守,还要适当的时候逗一逗!
他坚信,只要有恒心,绝对能把巨物钓上来,以前不都是这样的吗?
……
游钓艇不断前行,海岸的轮廓早已经消失了,只剩下一片浩瀚无垠的大海!
航行过半程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
黄若溪走进驾驶舱,摸着肚子说,“初九,我肚子饿了!”
女人和女人,明显是不同的。
如果是叶梓的话,此时不是来说自己肚子饿,而是给严初九拿吃的。
严初九没好气的应一句,“你饿我就不饿啊?”
黄若溪低声说,“银家没吃早餐嘛!”
严初九又问她,“你没吃我就吃了?”
黄若溪不知该怎么回答了,只能垂下头。
看着她委屈的模样,严初九突然又有所清醒!
这个女人和叶梓不一样,尽管也是农村户口,但人家明显含着金钥匙出生!
不夸张的说,她在东湾村就是公主一样的存在。
同人不同命,同命不同病。
严初九觉得自己最好不要拿她跟温柔贤淑,体贴入微,什么都能干的叶梓比。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自己对黄若溪的态度也不会那么古怪。
况且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黄若溪擅长的并不是帮别人打工,而是让别人给她打工。
正在这个时候,林如宴也进了驾驶舱,开口竟然也是和黄若溪差不多的话,“初九,我肚子饿了。”
严初九汗得不行,“你们一个个饿了就找我,我身上有吃的啊?”
林如宴饿得肚子呱呱叫,原本就属于急性子的她,脾气也变得不好了。
“初九,你这样的态度不行吧,我们上了你的船,就是你的客人,你不是应该负责招待好我们吗?”
我请你来了?
严初九没有这样怼她,只是很纳闷,这个女人上次被招妹撕掉了旗袍之后,口口声声的说以后会收敛臭脾气,洗心革面做人。
这才三天不到吧,竟然又重蹈覆辙了?
看来,还是不长记性啊!
严初九不由看了身旁的招妹一眼。
“昂唔昂唔~”
招妹接触到主人的眼神,心有灵犀的秒懂,及时的回应两声,意思不是很明显,但它确实是在说:我知道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