积雨云在天空层层堆砌,就像是一块大石头悬在头顶,那种感觉仿佛是无形的重压,压在心头,让人喘不过气来。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紧张气氛,每一次呼吸都变得异常沉重。四周的空气仿佛凝固,时间也变得缓慢,仿佛每一秒都拉长成了永恒。
我的心跳因为烦躁而加速,那每一次跳动都像是在敲打着胸腔,试图冲破那无形的枷锁。当我额头渗出冷汗,顺着脸颊滑落,每一滴都像是在提醒着我,那悬在头顶的威胁是如此真实。四周的声音变得模糊不清,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到了那块悬而未决的“巨石“上,它像是一场即将降临的灾难,让我无法逃避,只能静静地等待着未知的结局。
这种感觉不仅仅是物理上的压迫,更是心灵上的重负,它让人感到无助和绝望,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向我施压,而我却无处可逃。这种压抑感像是一种无形的重量,压在灵魂深处,让人感到一种深深的无力和恐惧。在这样的重压之下,人们渴望解脱,渴望自由,渴望能够摆脱这种令人窒息的束缚。
站在城堡露台的我,看着下方的默兹河在这阴郁的环境中被渲染成了黑色。于是我勉强打开了我领口的风纪扣,让我的呼吸保持通畅。随后拿出一个印着蟠龙纹的笔记本,随意画起了思维导图。
首先我的钢笔快速写出了“娲皇造六畜“,这是很多龙国人都知道的故事。甚至伴随着“七皇审判”,在末世后的互联网上传播。很多外国人,也都知道。以至于原本只信天主的教廷,也因为利用七皇审判更有效率,多了很多大叫“以圣父、圣子、圣灵恭请七皇降临”的实用派神父。
我就在一旁写出了“耶火华”。可是祂们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我是真的吃不准。因为很多宗教都体现出了排他性,尤其以一神教尤为明显。于是我在“耶火华”的一边写出了——排他性,还在后边打了一个问号。
Θ-2刚刚把安娜体内的污染拽出来,并且将那个东西丢在厚重的铅罐里。站在隔着杯壁还能听到那玩意在里面刮擦内壁,以及若有若无的哀嚎。刚才我看了那种寄生体,是一个个食指指腹那么大的小人。祂们不是胚胎的模样,而是与祂们的宿主安娜一模一样只不过是黑色的。
只听“咚”的一声,Θ-2将那个大号保温杯模样的铅罐蹲在围栏扶手上。而后她笑着拍拍我的肩膀小声说:“亲爱的,那些东西都被我挖干净了。”
她这句话又让我想起了,刚才她徒手挖小人时的模样。还记得就在刚才做手术时的景象。那时默兹河在远处泛着铁青色的光,像是被希格斯场浸透的汞溶液,连河面的涟漪都带着量子涨落的微光。那时城堡的落地窗外,积雨云正以反重力姿态悬浮,云团边缘的冰晶在希格斯玻色子的虚粒子对中闪烁,宛如创世之初的对称性破缺现场——每一片冰晶都是一个微型的希格斯场,在三维空间中折射出十二种基本粒子的虚影。
Θ-2的手掌按在安娜胸口时,皮肤表面突然浮现出克莱因瓶状的荧光纹路。那些淡金色的拓扑图形并非投影,而是实实在在的量子态显形——她的手臂正在进行引力子化重构,骨骼和肌肉组织在希格斯场中逐渐退相干,最终成为半透明的量子流体。我看见她的手指穿过安娜的胸骨时,皮肤表面泛起的引力涟漪,就像往平静的湖面投入一颗中子星,空气里的尘埃都沿着她手臂的轨迹螺旋坍缩,形成肉眼可见的时空褶皱。那些本该坚硬的肋骨在量子隧穿效应下如果冻般扭曲,为液态光臂让出通道,指缝间溢出的沥青状液体,在落地灯光线下呈现出非欧几何的粘稠——那不是普通的体液,而是被高维引力场浓缩的量子汤,每一滴都包含着无数个虚粒子对的湮灭与创生,在空气中勾勒出迷你版的卡鲁扎-克莱因维度。
“抓到了。”她的声线带着引力波特有的震颤,液态光臂在安娜体内搅动时,发出类似粒子对撞机的低频嗡鸣。我眼睁睁看着沥青状物质从安娜的胸口渗出,每一滴黑液都在空中扭曲成克莱因环,又在坍缩瞬间显露出安娜痛苦的面容——那是量子态的拟态显形,仿佛每个液滴都是一面破碎的镜子,反射出平行时空里安娜被寄生的千万种可能。当她突然旋腕发力,液态手臂猛然回抽,带出的黑色粘液不再是零散的液滴,而是一团悬浮的量子流体,在希格斯场中旋转出分形褶皱,像是卡拉比-丘流形在三维空间的投影。
最骇人的时刻降临了。流体表面开始拉伸,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在拉扯时空膜,三十七个黑色人形从混沌中逐渐显形。它们只有三厘米长,却精准复刻了安娜的五官:眼睑的弧度、鼻梁的斜率、唇线的弧度,甚至睫毛的根数都分毫不差,只是全部被浸染成沥青般的纯黑,眼瞳处是深不见底的事件视界,仿佛每个瞳孔都是一个微型黑洞。它们被量子纠缠束成锁链,像串在引力线上的幽灵珠串,在脱离安娜身体的刹那爆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尖锐鸣响。最前端的人形突然睁开黑洞般的眼睛,沥青状手指死死扣住Θ-2发光的手腕,指尖渗出的暗金色血液在量子流体表面画出克莱因瓶的轨迹。
“有趣。”Θ-2冷笑时,眼瞳泛起超新星爆发般的蓝光,整条量子臂骤然坍缩成微型黑洞。黑色人形在史瓦西半径边缘疯狂挣扎,沥青状躯体拉伸出无数条时空纤维,却在坠入视界时发出超维度的尖叫——那是超越人类听觉范围的高频振动,震得铅罐表面浮现出类似引力透镜的畸变光斑。她随手将铅罐抛向半空,双手结出非欧几何手印,容器在坠落过程中突然停滞,表面浮现出克莱因瓶投影,将那些黑色人形困在四维迷宫里,它们徒劳冲撞的模样,透过铅壁折射成无数个缩小复制的噩梦,每个影像都在重复安娜被寄生的痛苦表情。
当她将最后一个拇指大小的小人丢进铅罐时,金属碰撞声里夹杂着高频的尖啸,像是无数个平行时空的安娜在同步哀嚎。那些小人在她掌心时还在进行量子隧穿,时而显形为安娜的迷你版,时而退化成混沌的流体态,皮肤下跳动的暗金色血管,分明是寄生体模仿宿主基因的罪证。整个过程不过持续了三分钟,可我后颈的汗毛却始终处于直立状态,视线无法从安娜的胸口移开——那里没有任何伤口,只有皮肤表面残留着类似弦论图的荧光纹路,随着希格斯场的退潮逐渐消失,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高维空间在三维世界投下的全息投影。
“这些寄生体的核心是一团凝聚态的引力子,”Θ-2拧上铅罐的盖子,指尖在金属表面划出克莱因瓶状的封印,“就像把希格斯玻色子压缩成了生物形态。它们通过模仿宿主基因来规避免疫系统,可惜遇到了四维的引力场扫描。”她说话时,窗外的积雨云突然裂开一道缝隙,一束阳光恰好穿过希格斯场的涟漪,在铅罐表面折射出七色彩虹。那些被捕获的小人在强光下发出更加尖锐的嘶鸣,而安娜的睫毛,终于在十分钟后第一次颤动,像是蝴蝶冲破量子迷雾,带来生的希望。
时间回到我和Θ-2在露台的现在,此时她转身用宝蓝底色的丝绸发带绑起长发,发带上的繁复花纹在量子流体的余韵中微微发光。她的小手搭在我肩膀上,指尖残留的引力场让我感到一阵温暖的眩晕:“主人,你在担心什么?”
我苦笑着用指尖下意识的绕着她的头发绕了个圈,幽幽的叹了口气嘀咕道:”我觉得这件事不简单啊。张牧之已经用绝地天通计划,封锁了八方灵脉。虽然不至于抽空,但是也应该是外界的灵气,不足以维持一个成熟的修仙者亦或是成熟的巫师生存才是。可是从现在猎巫的结果来看,强大的巫师不仅仅存在,而且数量还很庞大。你说我能不烦吗?”
Θ-2听到我的话,她身边闪烁了一阵雪花噪点后逐渐稳定下来,她这次没有直接开口而是用那种特殊的方式,维持与我沟通。只听她的声音在我颅内回荡:”您是说负责空间稳定的七皇,很有可能出了问题?您确认吗?”她的声音,并不像是科幻小说里的心灵感应,因为我获取她的“声音”时,居然是没有前文到后文的过程。反而就是瞬间感知全部信息。
而且Θ这种语言,我之前是没有在日记中描述过的。它很容易让人明白,语法则是拓扑结构,虽然呈现出克莱因瓶那种内外不分的拓扑结构(如果她写出文字就像是个圆,从哪里看都一样),但并不像是早期计算机编程那种在铜网节点上套磁环,而产生的二进制逻辑。它没有时态的机械划分,关键词的搭配也尤为特殊。
“嗯,”我说到这里的时候,微微停顿了一下,毕竟我也不确认谁才是有问题的那个神,于是我试着分析道:“从末世之初全球大海啸来看,镇坤定海禹皇和镇坤御岳牛皇听起来有些古怪。毕竟人皇掌握的是海洋和地脉,而牛皇也掌握山岳和大地,无论是人皇还是牛皇,都可以影响灵脉分布。”
这时Θ-2还没有说话,Θ-18的声音就插入了进来,没错就是此时还在布鲁塞尔帮我整理巫师标本的Θ-18说话了,“绝地天通计划,就是这个空间的回滚机制。如果主人因为几年前的灭世大洪水而怀疑大禹王的话。其实是很牵强,因为大禹王控制的阿僧只劫的定海神针。您也听艾德温. 洛克菲勒说过三战时大禹王的虚影,只是拔出一根定海神针,就导致阿美利加的新约克葬身海底,三战后用了二十年才恢复。如果涉及七皇内乱这种层级,大禹王也不会用定海神针这种尺子。”
我仔细琢磨了一下,“阿僧只”这个佛教术语,是佛教纪年单位。如果以一根定海神针为一年,一劫就是43. 2亿年。一阿僧只劫就是10的52次方个劫。阿僧只劫量的定海神针就是3.687x10?1年,也就是3.687x10?1根定海神针。
现在我明白为什么Θ-18说大禹王为什么犯不上主观灭世了。以一根定海神针掀起来的波涛,就足以摧毁三战前的新约克那种土地面积为300.45平方英里(约778平方公里)的国际化大都市。3.687x10?1根定海神针的巨大力量可不止是灭世那么简单了。
要是这样算的话,被Λ真空牵引阵列召唤出来的大禹王虚影还真是“大慈大悲”了。因为祂完全可以瞬间让地球的上的一切瞬间消失,就像是从未存在过一样。他反而还要费尽周折保存世界。这种细微操作就像用Lhc对撞机给绣花针穿孔,既要释放出足以重塑夸克胶子等离子体的能量,又要确保针孔边缘的光滑度达到原子级精度。祂的定海神针每次搅动,都在进行着宇宙熵值的微积分运算——在毁灭与创造的微分中,积存着文明存续的常量。
一切童话交流时间结束后,我在笔记本以自己所知的神话内容,先是罗列出七皇尊号和职能后,我发现了一个深层矛盾,那就是从七皇的职责来看,它们的分工虽然各有侧重,但某些领域存在潜在的矛盾和冲突,尤其是在资源分配、职能重叠和秩序定义上。以下是可能构成矛盾的分析:
1.镇坤定海禹皇与镇坤御岳牛皇的矛盾
? 矛盾点:地脉掌控权的争夺。
? 镇坤定海禹皇掌控地脉与海洋,镇坤御岳牛皇掌控地脉与山岳。两者都涉及地脉的管理,但大禹王的定海神针是维持空间稳定的工具,而牛皇的山岳镇守可能更偏向于压制和控制。如果两者对地脉的定义和使用方式不同,可能会引发冲突。
? 反例:如果镇坤御岳牛皇试图通过压制地脉削弱大禹王的定海神针,可能导致海洋失控,进而引发末世大海啸。
2.净世焚业猪皇与其他七皇的矛盾
? 矛盾点:净化职能的干涉性。
? 净世焚业猪皇的职责是吞噬罪孽,净化世界。但如果其他七皇的行为被猪皇视为“罪孽”,它可能会主动干预,甚至攻击其他七皇。例如,如果破军骧武马皇发动战争,猪皇可能认为战争本身是罪孽,从而试图净化战场。
? 反例:净世焚业猪皇的净化行为可能被视为对其他七皇领域的侵犯,尤其是在战争、冥界或灵脉分配等敏感领域。
3.转轮幽冥羊皇与破军骧武马皇的矛盾
? 矛盾点:轮回秩序与战争破坏的冲突。
? 转轮幽冥羊皇负责灵魂轮回,而破军骧武马皇主杀伐战争。战争会导致大量灵魂无法正常轮回,甚至可能破坏轮回秩序。如果马皇的行为过于极端,羊皇可能被迫介入,试图修复轮回,而马皇则可能认为这是对战争意志的干涉。
? 反例:如果破军骧武马皇发动的战争规模过大,可能导致灵魂无法正常轮回,转轮幽冥羊皇可能不得不与之对抗。
4.明镜司直犬皇与其他七皇的矛盾
? 矛盾点:公正审判的主观性。
? 明镜司直犬皇代表公正审判,但如果其他七皇的行为带有主观性(如镇坤御岳牛皇压制地脉,或破军骧武马皇发动战争),犬皇可能试图裁决这些行为是否正当。然而,裁决的标准可能因七皇的立场不同而产生分歧。
? 反例:如果明镜司直犬皇试图审判破军骧武马皇的战争行为,马皇可能认为这是对其杀伐意志的否定,从而引发冲突。
5.日冕皇与镇坤御岳牛皇的矛盾
? 矛盾点:光明与大地的对立。
? 日冕皇掌控太阳与光明,象征创世与秩序;镇坤御岳牛皇掌控山岳与大地,象征压制与稳定。如果两者的理念发生冲突,例如光明试图驱散黑暗,而大地试图维持现状,可能会引发矛盾。
? 反例:如果日冕皇试图通过光明之力改变大地的形态,镇坤御岳牛皇可能认为这是对其领域的侵犯。
6.镇坤定海禹皇与净世焚业猪皇的矛盾
? 矛盾点:灵脉分配的冲突。
? 镇坤定海禹皇掌控地脉与海洋,净世焚业猪皇需要灵脉中的业火来净化罪孽。如果灵脉资源有限,两者可能争夺灵脉的使用权。
? 反例:如果净世焚业猪皇过度抽取灵脉中的业火,可能导致地脉失衡,进而影响大禹王的定海神针。
7.破军骧武马皇与其他七皇的矛盾
? 矛盾点:战争与秩序的冲突。
? 破军骧武马皇主杀伐战争,而其他七皇的职责多与秩序、稳定、轮回等正面职能相关。战争本质上是破坏性的,可能与七皇的整体职能产生冲突。
? 反例:如果破军骧武马皇发动的战争破坏了地脉、轮回或灵脉,其他七皇可能被迫联合对抗马皇。
8.七皇整体的矛盾:秩序与混沌的对抗
? 根本矛盾:七皇的职责看似互补,但本质上可能存在秩序与混沌的对抗。
? 例如,镇坤定海禹皇和镇坤御岳牛皇代表秩序与稳定,而破军骧武马皇和净世焚业猪皇则带有破坏性。如果七皇之间缺乏统一的规则,这种内在矛盾可能演变为内乱。
我盯着笔记本上潦草的字迹,笔尖在“秩序与混沌的对抗”后面画了个重重的问号。默兹河的铁青色波光映在纸页上,像被希格斯场浸透的汞溶液,连笔尖的倒影都在量子涨落中扭曲。铅罐里的寄生体还在发出指甲刮擦金属的声响,每一声都像在给我的思路钉入钢钉。
七皇的矛盾哪里是简单的职能重叠?巴黎审判时日冕皇的公鸡虚影与镇坤御岳牛皇的山峦投影在云层里对峙的画面,此刻突然在脑海中炸开。那日冕皇的啼鸣震碎了三千米内所有电子设备,而牛皇的山岳虚影每踏一步,香榭丽舍大街的地砖就浮现出甲骨文的“镇”字——这哪里是分工,分明是两种秩序在争夺空间定义权。就像此刻Θ-2随手捏碎的寄生体,它们模仿安娜基因的行为,不正是高维存在对三维秩序的粗暴篡改?
我划掉“公文化”的总结,笔尖在纸页上洇开墨团:“七皇不是齿轮,是七颗相互排斥的磁石。”大禹王的定海神针维系地脉,可牛皇的“镇”字图腾在巴黎地底与灵脉锚点共振时,我分明在GhSF的地质雷达上看到地脉流突然出现克莱因瓶状的扭曲——这不是简单的职能冲突,是两种稳定机制在争夺同一个微分方程的解。
净世焚业猪皇在每次的焚毁罪孽时,那些被烧成玻色子珍珠的巫师残魂,不正是转轮幽冥羊皇轮回系统的漏洞?羊皇的业火净化与马皇的杀伐意志,在量子层面就是一对共轭变量——你无法同时精确测量战争的破坏力与灵魂的轮回轨迹。就像此刻铅罐里的寄生体,每个安娜的微型虚影都在重复不同的死亡姿势,这是马皇的战争阴影在羊皇的轮回膜上刻下的创伤。
犬皇的公正审判更像个悖论。巴黎街头那三千GIGN士兵的集体幻觉,分明是犬皇的“明镜司直”在不同母语者大脑里投射的认知滤镜。当华裔士兵看到年画公鸡,而高卢士兵听到古老法语宣判,这审判本身就是对“公正”的量子态叠加——每个观察者看到的都是自己文化基因里的正义,犬皇的镜子里从来没有绝对的真实,只有千万种主观的投影。
我突然在“秩序与混沌”后面画了个克莱因瓶,瓶颈穿过瓶身,让代表秩序的齿轮与代表混沌的漩涡在拓扑结构上首尾相接。那日冕皇的液态金属羽翼与牛皇的山岳虚影在巴黎上空对峙时,不正是这个克莱因瓶的三维投影?七皇的矛盾根本不是职能冲突,是同一个高维秩序在三维世界的不同切面,就像寄生体在安娜体内模仿她的基因,却在量子层面暴露出非欧几何的本质。
铅罐突然发出高频颤鸣,Θ-2的指尖在我手背上划出引力波的纹路。她的量子流体手臂还残留着希格斯场的余韵,让我想起在雅典看到的时空褶皱——破军骧武马皇的兵刃劈开空间时,那些飞溅的血珠在四维熵流中凝固成莫比乌斯环,每个环上都刻着“杀伐”的甲骨文。这哪里是战争,分明是马皇在给三维空间书写死亡方程式,而羊皇的轮回系统正在方程的解集中疯狂寻找存活的可能。
我合上笔记本,蟠龙纹封面在积雨云下泛着冷光。默兹河的涛声突然变得刺耳,像无数个定海神针在海底摩擦。七皇的内乱不是未来的隐患,而是此刻正在发生的微分方程求解——每个皇者都是方程里的变量,而我们这些蝼蚁,不过是解集中最脆弱的那个整数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