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折岸的灵魂在这地狱亲眼见过的大约不超过十个人,她本身实力就很强大,就算不用灵魂提升成倍的攻击力,用用简单的凋零术或更低级的坟术,就能打败许多毫无志气的人了吧!
她的灵魂和她本身的气质有出入,她每天身着称体裁衣的铠甲,可灵魂是个衣着浅色系素衣的女人,没想到她的衣服会是这样子,箫飒老早以前就听说,灵魂的性格很可能和自身公之于众的形象不符合,但凡是个人都有阴阳两种性格。
也许是她纵横沙场的形象过于刚硬,因此灵魂就像是个可爱的邻家小妹妹,哈哈哈,他明白为什么她的灵魂难得一见,因为她羞涩不好意思将女性版本的明折岸公诸于众,非得引人入胜不可,那么硬朗的人设就崩坍了。
箫飒害怕自己的灵魂是个娘娘炮,赶紧转回头去查看,当他和自己半透明质的灵魂对上眼时,双方的眼神中都流露出诧异的神情,大概在说我怎么会和这样子的人做搭档呗,还好,他扭回头来拍了拍胸膛,还好无论是人还是灵魂都是阳光俊朗的正常人。
箫飒将手朝上方一挥而就,灵魂快速出击,朝空中做了几个空中转体,就摆好架势逼近明折岸的娇娇女灵魂。
太阳下,两个灵魂都呈现出果冻般的质感,他们浑身释放着有颜色的妖艳气体,是足以把人和灵魂分开来的诡异,他们的比武没有过多的玄机与炫技,只是单单的手脚的打斗,或许她控制灵魂比他好,但不用凋零术的话,她也拿他没辙,他的基础底子未必会比她差。
因此,这是一场相当没看点的灵魂打架,不过由于他们在空中,出击的角度不错,防守的人也滴水不漏的防御好了,每个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每回手脚的撞击都凌空发出怕啦的脆响,只是是衣服对阵衣服,响声也丝毫不减弱,有恢宏气势也就不凸显得是两个小孩子过家家般的乏味。
慕容风澈躺在树干上,晒不到太阳,秋天又老爱犯困,困得人大动肝火,他拍了个哈欠,喃喃自语地说:“你们有完没完。”声音大得几乎不像是在嘀嘀咕咕。
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了慕容发牢骚,两个人将灵魂收回,是明折岸先收手的,她见箫飒嬉皮人士的第一灵魂出来这么,久也没见第二灵魂出来,便自作主张把灵魂收回,箫飒不收回也是自讨没趣,自家的东西要好好保护。
“好,前面的戏份纯属开玩笑,现在我该正式把你打败了,我会用尽全力的,输了的人可别哭鼻子哦。”明折岸口气狂妄,无论是口吻还是半眯着的眼神,都透露着一股稳操胜算的坚毅。
“谁输还无从说起呢!”其实三个月前就说起了,说出的这八个字,箫飒渴望撤回。奇了怪了,为什么一个要被他打死的人,在死之前会这样嘲讽他,这是死心眼的死鸭子嘴硬吧!
冥冥之中,他有不祥的预感,难道说三个月前,他们只是为了联手杀人越货组织的未来真相吗?
箫飒发汗,心虚地望了眼枫树,被红叶挡住了,看不到慕容什么表情,说不定正是瓮中捉鳖的好心情。
先发制人是最好的进攻方式,乱石堆上,箫飒迈着稳重的步伐向她冲过去,明折岸也不含糊,用手瞬间绽放的吸力和推力操控地上的石块,一个接一个强而准的扔过去。
这样箫飒的速度就明显慢了下来,他一边往前跑,一边左右跳跃以躲避卑鄙的乱石攻击,后来石头太多了,一个没来得及闪躲,直接飞向他的脑门,一时间头晕目眩天旋地转,人趴在地上倒地不起,嘴巴嘟嘟囔囔,大意了,轻敌了。
明折岸先是哼了一声,尔后拍了拍压根没碰到石头的手掌,走到箫飒的身边,一只脚用力踩在箫飒的背部,力道之大脊柱骨快要承重不起。
“咳……”体内的气体全被这脚踩出来,箫飒的额头爆出几根跳动的青筋,趴在太多尖锐突出的石地上,不适宜被人乱踩,他心里骂骂咧咧,“可恶,这泼辣的娃儿下手的稳准狠名不虚传,我得想个办法脱身才行。”
学着鳄鱼咬中猎物发动的死亡翻滚那样,箫飒往旁边滚过去好几个圈,终于挣脱出她借力踩住他不让动弹的脚,一个女人的天脚,居然有五百年前那座困住后头的五指山那么沉重,这肯定就是五指山成精了变成的人。
箫飒手脚并用撑着地面,就快要站起来的时候,背部又是一脚,伤筋动骨一百天完蛋了,他刚离开石头的上半身又像吸盘一样贴在滚烫的石面,再过不久他的肉直接九成熟可以送上桌。
她的力量不亚于大力士,脚步压在他背部的力量汇聚到达他的丹田,似乎在丹田处形成一块磁石,吸附在同样似磁铁的石头上,无法将灌注丹田的力量抽出来分配使用。
他三番五次想站起来,都感觉使不上力,刚开局没消耗多少能量,自身体力充沛,但它们就像分布在每个细胞肌肉里,冲不出细胞膜,以至于无法连接起来达到高度统一,兄弟齐心其利断金,若不能齐心协力如何做得到中流砥柱,光凭分散的能量不能与之脚力抵抗。
又挣扎了很久,他快崩溃了,他决心若有下辈子娶妻,绝对要娶一个郁秽那样的小脚女人,至少不会被赤裸裸的踩死,生子自然当如孙仲谋。
赛前箫飒万万没想到,一个招术都没用,明折岸仅凭一只臭名远扬的脚把他制伏,之前的事情是他想的过于简单了,不仅十二分力量再刺激出潜能的话他基本上没有战胜她的能力。
此时明折岸想干掉他再合适不过,一把匕首就能把他做掉,想着箫飒的颈部就感到了冰冷,不过闭眼等了好久她都没切断他脖子,也许是还没用噬神咒,他不想杀人那么快吧!
箫飒想蓄积力量再来一次死亡翻滚,他调匀呼吸,在成群结队的石头上翻滚无异于在铆钉上跳绳,不想等到耗掉勇气再出动,就是现在,他滚出来再次挣脱。
转眼间,她的脚再度压过来,箫飒抗议的理智聚讼纷纭,面如死灰巨怂巨怂,他伸腿瞪眼,双也往前摊去,整个人鼻直趴在滚烫的地面上,像着名的铁板烧上的鱿鱼,在高温油上滋啦啦的死去。
他应该是五位凋零中死刑最搬不上台面的吧,像是天生来给人当垫脚石的,就在箫飒就快要放弃了的时候,头顶上忽然想起刺骨的一声,紧接着是抬走的脚,和明折岸连续的几声痛苦闷哼。
找到脱身的机会的箫飒赶紧起身,浑身热烘烘的,脸上的炙烤最成熟,像喝醉了酒似的,他踮了踮脚,想把体内的热量散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