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欣悦和顾宴臣带着许磊刚踏入家门,四个孩子们便涌了上来,将他们团团围住。
“妈妈,他是谁呀?你为什么要牵着他的手呢?”顾心薇眨巴着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好奇地盯着妈妈牵着的那个陌生小哥哥问道。
沈欣悦微笑着蹲下身子,摸了摸女儿的头,耐心地解释道:“宝贝,这位是许磊小哥哥哦。他的爸爸因为生病了正在医院接受治疗,所以暂时没时间照顾他。因此,小哥哥会在咱们家里住上一阵子。”
听到这个消息,孩子们纷纷露出惊喜的表情。
薇宝率先跑到许磊面前,仰起头甜甜地说道:“磊哥哥好呀,我叫薇宝!以后咱们可以一起玩耍啦!”
钰宝也不甘示弱地凑上前去,奶声奶气地打招呼:“磊哥哥好,我是钰宝。”
清宝和楚宝见状,也争先恐后地跑过来向许磊做自我介绍。一时间,欢声笑语充斥着整个院子。
对于这些小家伙们来说,平日里能接触到的同龄人大多是二奶奶家已经上小学的孙子们。
只有逢年过节的时候,大家才能聚在一起尽情嬉戏打闹一番。
而平常的日子里,由于各自在的学校不一样的原因,堂兄弟们见面的机会可谓少之又少。
至于住在大院里的那些孩子们,虽然偶尔也能碰到,但彼此之间似乎总是难以玩到一块儿去。
如今,家中突然多出这么一位年龄稍长些的大哥哥,顾家的孩子们自然是兴奋不已,满心欢喜地期待着与新伙伴共同度过一段充满欢乐的时光。
许磊此刻还真显得有些局促不安,毕竟一直以来,他都是许游既当爹又当妈地含辛茹苦将他拉扯长大。
平日里,除了去学校上课之外,许磊那可是像个小尾巴似的成天黏着他爸爸。
然而此时此刻,眼前却突然冒出了这么多的弟弟妹妹们,向来习惯了独自一人来来往往的许磊,面对这些小家伙们过分的热情,一时之间还真是有点儿难以适应呢。
沈奶奶看着那瘦瘦的小男孩也不问什么,就带着孩子们赶紧去吃饭。
众人用过晚餐之后又玩了一会儿,许磊像个小尾巴似的紧紧跟随着梁星海,一同朝着卧室走去。
这个小家伙怎么都不愿意独自一人入睡,非要黏着梁叔叔才觉得安心。
沈欣悦一行人也正慢慢地走向后院,打算回房歇息。
然而,就在他们即将踏入屋门之际,一阵隐约传来的爆炸声从不远处的医院方向传来。
这突如其来的声响让沈欣悦不禁心头一紧。
“那边不会出什么事情了吧?医院里可还有好多无辜的病人呢!”沈欣悦忧虑地望向医院所在的方位,向身旁的顾宴臣询问道。
顾宴臣怀里抱着已经玩得精疲力竭,沉沉睡去的两个孩子,语气坚定地回应道:“放心吧,我哥和陆凡都在那儿呢,以他们的能力,肯定能够妥善处理好一切的。”
尽管他嘴上说得如此笃定,但手上的动作却丝毫不敢怠慢。
他将怀中的孩子们送进他们各自的房间安置妥当,然后便急匆匆地转身去院子里与他哥和陆凡取得联系,以便随时了解情况并提供必要的支援。
守在病房窗户处警戒的陆凡口袋里手机响了起来。
顾宴臣先打了顾宴池的号码,对面一直都是忙音,猜测他的手机放在空间里,暂时没有办法联系到就打了陆凡的号码。
“臣哥,这里没事儿,有杀手过来暗杀,他身上绑着自制的土炸药,幸亏池哥反应快,和傅团合作把杀手制住了,还把炸弹从窗口扔出去在半空中炸了,医院检查了没有人员伤亡,只是一些玻璃被震碎了。”陆凡接了电话如实的告诉顾宴臣。
顾宴臣听到没有人员伤亡才放下心,他挂断电话才安心的回去房间告诉沈欣悦。
顾宴池和傅飞扬跟公安交涉完后,那名杀手他们没有交给公安,直接让军方过来的人带走了。
也不是他们不信任公安,只是在军方绝对比公安局安全。
在黎明破晓之前许游那紧闭的双眼缓缓睁开,意识逐渐从混沌中苏醒。
他吃力地转动眼珠,视线渐渐清晰,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守候在病床边的傅飞扬,以及另外两名陌生的小平头男子。
傅飞扬一直关注着病床上的许游,当他觉察到许游轻微的动静时,便迅速抬起头来,恰好与刚刚睁眼的许游四目相对。
\"许哥!你可算醒了!\" 傅飞扬难掩激动之情,声音略微颤抖着说道。
许游眨了眨眼,适应着周围的光线,目光聚焦在傅飞扬身上,泪水瞬间模糊了他的眼眶。
\"飞扬......我总算活着见到你了啊!\" 许游用沙哑而哽咽的嗓音艰难地说着,仿佛每一个字都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一般。
“柴飞和鲁东他们......都已经不在人世了,那些人把他们活活打死了,呜呜呜......\" 说到此处,许游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悲痛,放声大哭起来。
傅飞扬听到这个噩耗,如遭雷击般愣在了原地,他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地望着许游。
他嘴唇微微颤动:\"为什么会这样?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竟致使你们遭到这么残忍的追杀?而且为什么你们没有向公安机关报案呢?\"
许游的眼眸中原本弥漫着深深的悲伤如潮水般迅速退去,取而代之的是熊熊燃烧的怒火,瞬间填满了他的眼眶。
他紧咬着牙关,声音因愤怒而颤抖:“鲁东他曾经向公安机关报案,可谁知那里面竟然有一些人早已被恶势力收买,与他们同流合污!正因如此,鲁东的身份不幸暴露了。当我们最终找到他时......”
讲到此处,许游的情绪变得异常激动,话语卡在喉咙里再也说不下去。
因为鲁东的死状实在太过凄惨,他的手脚皆已被残忍打断,身体布满伤痕累累,显然是遭受了非人的折磨后,被活生生地殴打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