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睿看着台上的莺莺燕燕,嘴角勾起一抹轻笑,随后摇了摇头,皇兄的眼光,不够尔尔,还是他王府里的那些美人,才堪称绝色。
他看向高台上的祁轩,此刻,人家正和小美人卿卿我我,看都没看台上一眼。也是,这等身段还不如他身旁的小美人呢。
祁睿猛地灌了一口酒,啧啧叹气了两声,瞬间感叹起了自己孤家寡人,在这新旧交替之际显得更加落寞了。
突然发现,对面的顾澹月也没有比他好到哪里去,他眼神空洞无神,定定地看着正前方,看样子,肯定是在想他家明熠。
不过,明熠今天居然未来,也难怪渝晨都心不在焉地。这两个人,都不知道从何处说起,明明对双方都有意思,却变成了如今的这个局面。
还是他这个孤家寡人好,不用去思考这些复杂的东西,一天天地除了吃就是玩,也没有人管着,好不自在。
祁睿正想着,第二个节目就上场了。是一个蒙着黑布的男子,身形高挑,手上还拿着一柄剑。
虽然祁睿不明白为什么他是这个扮相,但是他直觉反应这个男子总有些怪怪的。
男子在台上站定,挥起手中的银剑,剑风飒飒,发出阵阵哀鸣。他的身体随着剑悠然自得地舞动着,带着锋利的剑气将它与身体的柔软合为一体,有刚有柔,让在场的众人都纷纷惊叹。
祁轩也被他这剑舞吸引了注意力,外行看热闹,只有内行才看的见其中的门道,这个舞剑的男子,是完全练过的。
他的剑锋带着杀意,无不让人胆寒。若不是他只在台上随意舞动,在场的众人脖子和脑袋都能分家。
剑风变得越来越凌厉,舞剑的人加快了速度。看的众人眼花缭乱,在众人还未看清他的剑在何处时,一抹狠厉的剑锋直直朝高台上的祁轩刺去。
祁轩只能看见他眼神中的狠戾,那是看着仇人才有的神情,如刀一般,想把他活生生用眼神杀死。
他还没有反应过来,一个身影便挡在了他的前面,下一秒,鲜血飞溅,温热的血液喷溅到他的脸上。
祁轩直直地看着他倒下,眼神中满是不可置信。
在座的众人见到突发事故,惊慌逃离,做鸟兽四处散去,生怕自己被结果了小命。
那蒙面男子一看,也愣在原处,他的手还在颤抖,他不想的,他不想伤害无辜的人,为什么,为什么他明明也恨狗皇帝,他为什么要给他挡刀。
他愣神的功夫,守在暗处的暗卫就把他拿下了,他见刺杀无望,直接咬舌自尽,在地上留下了一滩血渍。
祁轩像是才反应过来似的,颤抖地去扶地上躺着的人,见他还有呼吸,他发疯般大喊:“御医!御医都死哪去了!”
太医们原本就在隔厅候着,见刺客已经殒命,他们才利落地拿出药箱,用纱布为躺在地上的宋扬暂且包扎止住血。
旁边的祁轩神情冰冷,如同一潭死水,吓得太医们冷汗直流,颤抖地差点连纱布都拿不稳。
“给朕救活,如果他没命了,朕让整个太医院为他陪葬!”
太医们忙不迭地点头应和,较为年轻的几个医者将宋扬抬着,出了大殿。
苏颖儿已经被吓得在椅子上瑟瑟发抖,眼神中满是惊恐,仿佛还没有从刚刚的惊吓中回过神来。
祁轩冰冷的眼神看向她,她吓得连滚带爬,完全没有了当初那个苏妃趾高气昂的模样,她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同时,她的潜意识告诉她,如果她还不走,可能她也会被暴怒的祁轩一刀毙命。
暗卫已经跪在了旁边,都低着头,不敢正视祁轩。
祁轩拖着步子走近,鞋上还沾染着宋扬的鲜血,一步一步,仿佛是踩在众暗卫的心上。
还是黑风率先开口:“陛下,属下保护不周,还请陛下责罚。”
祁轩一脚踹开了他,如同一只暴怒的野兽,他从旁边的侍卫的手中夺过一把剑。
在众暗卫以为今天的小命就要交代在这儿,脸上带着赴死的决绝之时,祁轩一剑刺中了蒙面男子的心脏,似是感觉还不足够,他转动着剑,任由鲜血模糊了他的脸。
很快,那尸体上就多了一个血肉模糊的血洞,如同一滩烂泥,哪怕是见惯了生死的众暗卫,也被这血肉横飞的模样弄的直恶心。
而祁轩仿佛沉浸在其中,他又对着身体刺了几剑,像是又感觉到不舒服,他从鞋中掏出一个小型匕首,一下划破了他的喉咙,滋了他一脸的血,连旁边靠的近的暗卫都不能幸免。
他又抬起手划上了他耳部的肌肤,斜刺了进去,割掉了他的耳朵,又沿着他的面部轮廓,将他的脸皮细致地割下。那个眼神,仿佛对待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十分费心的手工艺品。
在场的暗卫见过他的残忍手段,无比庆幸在地上躺着的人已经死了,又开始担心自己的处境,他们是不是要活的生不如死。
祁轩将他的面皮完整地割下,随手扔到了地上,在场的暗卫和侍卫都不敢乱动,虽然觉得那个尸体很恐怖,但对生的希望总能让人忘记这种令人恐惧恶心的感觉。
祁轩又细致地挑掉了他的手指甲,脚指甲,喷溅的血液在他的脸上已经完全凝固了,配上这样一副场景,实在是像从地狱爬上来的恶鬼。
直到地上的尸体被割的不成人样,祁轩才扔下刀,嫌弃地拍了拍手,对着众暗卫道:“自己去刑御司领100盐水鞭,若有下次,朕就让你们死的比他还要残忍。”
听到只是领100鞭子,众暗卫心中的石头终于放了下来,虽然那会在床上躺个几个月,但只要还活着就好。
祁轩直接带着一张鲜血淋漓的脸去看宋扬的情况,太医看到他的时候,吓得跌坐在地,连连后退。
这是他们陛下吗?这明明就是阎罗。
还是张太医比较稳重,他虽然也被吓了一跳,还是稳了稳心神,对着祁轩恭敬说道:“陛下,那一剑并没有刺中大人心脉,只不过剑上沾了毒,目前已经解了,大人需要静养。”
祁轩挥了挥手,张太医带着一众被吓坏了的太医如见到恶鬼一样连爬带滚地离开了。
祁轩伸出沾着血的手,抚上了宋扬苍白的脸颊,喃喃道:“你可真是蠢蛋,有暗卫,在他伤不了我。”
不过,他还是怜惜地在他的额头留下一吻,带着浓烈的血腥味,让昏迷中的宋扬呛了一声。
祁轩像是才意识到似的,嫌恶地将外袍撕了,扔在了门外,人往浴池中走去。
一路上,宫女们看见他就如同看见了鬼,吓得不敢出声,匆匆行礼之后便以最快的速度逃跑了。
祁轩没有在意她们的慌张,那么耐心地去处理一个死人,实在是费心费力,他得好好休息,再去看他家小宠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