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三人并没有尽兴,于是一致决定转战酒吧。
灯红酒绿的环境确实挺容易上头的。三巡酒过,沈安晚拉着常灿到舞池蹦迪,李姝寒遥遥望着两人,心里顿生苦涩。悄无声息的拿过沈安晚的酒杯,斟酌的抿了一口。
过了好一会儿,李姝寒见两人还未尽兴,便独自去了卫生间。
这种场所里,难免会有一些人渣会盯上独来独往的女性。
在向卫生间走的路上,李姝寒发觉身后有人跟着,便加快了步伐。李姝寒越走越快,身后的男人也越跟越紧。一个拐角处,李姝寒的胳膊被人一把拽住。
李姝寒:“放手。我喊人了。”
男人:“哟,你喊谁呀妹妹,哥哥都看你半天了,你不是一个人来的嘛。”
李姝寒:“放手。”
男人:“跟哥哥玩会儿。”
李姝寒直接朝男人身后喊道:“哥,我在这儿!”
男人也喝的醉醺醺,听这架势以为身后真有人,便松开手朝后望了一眼。李姝寒趁机转身就跑。男人反应过来就跌跌撞撞的追。
李姝寒朝人多的地方跑去,躲到人群里时才松了口气。可是男人不依不饶,继续追上李姝寒,抓住她的胳膊。
李姝寒:“放手!你谁啊你!再不放手我就报警了!”
围观群众竟然没有人上前帮助李姝寒。
李姝寒扯着嗓子喊救命。此时,刚从卫生间出来的何九华和尚九熙闻声赶来。
原来,周九良带领七队的部分队员一起来放松,天下之小,缘分之深,恰好在李姝寒遇上困难的时候,能有好朋友的相助。
何九华二话不说,上去就将那人的手拉开,把李姝寒护在身后。
男人:“哥们儿,这妹妹我先看上的,咱先来后到。”
何九华舔舔后槽牙,只说了一个字:“滚。”
许是何九华的气场太强大,也或者是男人本就欺软怕硬,他竟然真的灰溜溜的离开了。
尚九熙上前紧张兮兮的问李姝寒:“你没事儿吧?”
李姝寒甩了甩晕晕乎乎的脑袋,看见来人是何九华和尚九熙,便说:“没事儿。”
何九华:“你一个人吗?”
李姝寒:“我跟我朋友。”
何九华:“走,找你朋友去。”
李姝寒:“我要上卫生间。”
何九华笑笑:“走。我们外边等你。”
李姝寒上了卫生间后,就看到周九良也过来了。是尚九熙把他喊过来的。
三人把李姝寒送回了原来的位置。也见到了她的朋友。
李姝寒:“晚晚,灿灿。这三位是德云社的演员。周九良,何九华,尚九熙。”然后又指着沈安晚和常灿介绍道:“常灿,沈安晚。”
周九良:“你们什么时候结束?”
沈安晚:“咱们就结束吧,灿灿都困了。”
李姝寒点了点头。
周九良拉着没喝酒的尚九熙送她们。
尚九熙开车,周九良坐副驾。三个女生坐在后排,灿灿喝得有点多,上车就沉沉的睡去了。其余两人迷迷糊糊的聊着天。李姝寒把还没有问到的事情都问了出来。
李姝寒:“晚晚,你们工作...”
沈安晚:“我接老头公司。咱们那个学姐找灿灿说当一段时间艺术班的老师。管一群孩子跳舞唱歌之类。先让她这么干着,课少,给她一些时间休息。”
李姝寒:“你们见爷爷最后一面了没?”
沈安晚:“灿灿见了,爷爷跟她说了好些话。我到的时候爷爷已经走了。灿灿以后没有家人了。”
李姝寒:“灿灿有我们。”
沈安晚一笑:“对。”
李姝寒:“那晚晚,叔叔阿姨...”
沈安晚:“早就该分开了。对他们俩都好,对我也好。”
李姝寒:“嗯。”
沈安晚:“那你呢,他们没来找你吧。”
李姝寒:“嗯,姓尹的来堵过我。我报警了。”
沈安晚瞬间紧张道:“那你没事吧,他动你了没。”
李姝寒:“没有。放心。”
沈安晚:“你什么都不说,怎么叫人放心。”
李姝寒蹭蹭晚晚,撒娇道:“以后不会了。”
沈安晚:“那杨钊?”
李姝寒:“北京这么大,他找不到我。”
沈安晚:“尹浩都找到你了,万一...”
李姝寒:“他敢,我妈和他离婚了。我出差那次。所以,你知道的,我以后都不会再怕他了。他敢动我,我就报警。”
沈安晚:“所以毕业前...”
李姝寒:“是他打的。不想让你们担心,也顾虑到我妈,就没把事情闹大。”
沈安晚:“以后不会了,我们三个一直在一起。”
李姝寒眼睛亮晶晶的盯着沈安晚点点头。前面两个男人安静的听着她们所有的交谈,两个人各自沉默着。
沈安晚和李姝寒对视一会,突然感觉不对劲,伸手摸摸李姝寒的头。开口:“李姝寒,你发烧了!”
李姝寒:“我喝了你的酒。”
沈安晚:“你是不是傻啊,你柠檬过敏你不知道?”
李姝寒撇撇嘴没说话。
周九良转过身子看了一眼李姝寒,说:“上医院吧。”
李姝寒:“不要去。”
沈安晚:“你听话。”
李姝寒撒娇道:“不要,求求你。明天自己会好。我就想睡觉,我们回去,好不好。”
沈安晚叹口气,对尚九熙说:“尚老师,麻烦您送我们回酒店就行。”
周九良:“怎么不回家?”
沈安晚:“太晚了,东西还在酒店,明天搬过去。寒寒也得回原来那个房子搬东西。”
周九良:“今晚还让她回我那吧,我明天早点带她去搬,你们明天给九熙打电话,让他接你们。”
尚九熙:“对,待会加个微信,明天给我打电话。”
沈安晚:“那寒寒...”
周九良:“放心,她回那儿也比较方便。你们也喝酒了,你们也注意休息。”
沈安晚:“那行,那就谢谢周老师谢谢尚老师了,麻烦你们了。”
尚九熙:“不用那么客气,叫我们名字就好。”
沈安晚:“好。”
过了好一会沈安晚反应过来,看着李姝寒说:“寒寒,今天是姥爷...”
李姝寒:“对。10月8号。”
沈安晚替李姝寒把头发别在耳朵后,轻声开口:“是杨钊的错。姥爷不希望你这样。”
李姝寒点点头,一颗眼泪滑落下来。沈安晚:“你也是受害者,你不能一直都在替别人愧疚里生活,你明白吗?”
李姝寒:“我知道,我没有怨自己,我只是太想他了。我真的有点害怕以后会忘记想他。”
沈安晚:“好好生活,就好了。你好姥爷在那边就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