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混乱与绝望的哭喊声中,少数水性极佳且拼死一搏的叛军,不顾熊熊烈火与冰冷河水,朝着岸边奋力游去。
他们心中怀着一丝侥幸,妄图上岸后突出重围。然而,等待他们的却是更为致命的打击。
只见河岸上的官兵们早已张弓搭箭,严阵以待。
随着一声令下,“嗖!嗖!嗖!”
一阵密集的箭雨如蝗虫般朝着游上岸的叛军射去。
那些叛军刚刚挣扎着爬上河岸,还未站稳脚跟,便被这突如其来的箭雨笼罩。
一声声惨叫响起,他们纷纷中箭倒地,鲜血迅速染红了岸边的土地。
铁海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和出色的水性,在这一片混乱中艰难地朝着岸边游来。
但他独臂的劣势在此时尽显无疑,每划动一下水都显得格外吃力,速度也比旁人慢了许多。
好不容易游到岸边,他刚挣扎着站起身,还未来得及喘口气,就感觉咽喉处一阵寒意袭来,一把冰冷的长枪已然顶在了他的脖颈上。
“铁海,你今日插翅难逃!”
铁海抬头一看,竟是张强。真是冤家路窄,张强双目圆睁,眼中满是愤怒与得意,死死地盯着铁海,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
“哼,没想到吧,你也有今天!”
张强冷哼一声,手中长枪微微用力,铁海的脖颈处顿时出现一道血痕。
铁海心中暗自叫苦,却仍强装镇定,咬着牙说道:“张强,要杀要剐随你便,不过你别以为今日你们就赢定了!”
张强冷笑一声:“到了这步田地,你还嘴硬!你看看你身后,还有几个弟兄能站着?你们叛军作恶多端,今日便是你们的末日!”
铁海回头望去,只见身后河岸上一片狼藉,叛军死伤惨重,横七竖八地躺满了一地。
他心中一阵悲凉,知道大势已去。
但他仍不甘心就这样失败,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突然发力,想要挣脱张强的控制。
然而,张强早有防备,见铁海异动,猛地一脚踢在铁海受伤的右臂上。
铁海吃痛,“扑通”一声再次跪倒在地。
“给我绑起来!”张强一声令下,几名士兵迅速上前,将铁海五花大绑。
铁海被押着站起身,他怒视着张强,却也无可奈何。
此时,战场上的火势渐渐减弱,叛军已无力抵抗,剩下的叛军纷纷投降。
丰水县码头前,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和硝烟味,这场激烈的战斗终于落下了帷幕。
“报,启禀将军,丰水县码头处黑烟滚滚,估计是铁头领已经同码头守兵交上手了。”
一名清瘦的叛军探马单膝下跪,向主将铁傲风汇报军情。
铁傲风在营寨中接到探马来报,说是丰水县码头黑烟滚滚,心中料定铁海兄弟必是已经夺了码头,心中大慰。
他紧绷多日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蔡军师见状,赶忙上前一步,躬身作揖,满脸堆笑地说道:
“恭喜将军!贺喜将军!此番丰水县码头拿下,便是打开了进攻县城的大门。
将军这一招声东击西,水路突袭之计,实在是妙啊!
铁海兄弟定是不负将军所望,一路势如破竹,才使得码头那边黑烟滚滚,想必此刻已成功占据要地。
将军用兵如神,实乃我军之幸,日后大业可期啊!”
李副将也连忙附和,竖起大拇指赞道:“是啊,将军!从制定计划到实施,每一步都在您的掌控之中。
末将跟随将军多年,深知将军谋略过人,此次突袭丰水县,必定能大获全胜,让那些官兵们知道咱们的厉害!”
铁傲风听着两人的夸赞,心中愈发畅快,微微仰头,大笑道:“哈哈哈哈!二位过奖了。
此次能如此顺利,多亏了诸位将士们的奋勇向前,还有蔡军师出谋划策,李副将调度有方啊。
待我军攻下丰水县,定当论功行赏!”
蔡军师笑着说道:“将军英明!如今铁海兄弟那边既已得手,依在下之见,咱们这边骑兵队也应加紧进攻,与铁海兄弟来个里应外合,迅速拿下丰水县。”
铁傲风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狠厉,说道:“正合我意!传我将令,骑兵队加快攻势,务必在最短时间内突破敌军防线,夺下敌方大营。”
李副将领命道:“是!末将这就去传达将军命令!”说罢,转身匆匆走出营帐。
铁傲风望着李副将离去的背影,又转头看向蔡军师,自信满满地说道:
“蔡军师,此番攻下丰水县城,便是我们大业的重要一步。接下来,整个白水河沿岸都将在我们的掌控之中!”
蔡军师连忙点头称是,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说道:
“将军雄才大略,必定能成就一番伟业。只是……”蔡军师欲言又止。
铁傲风眉头一皱,问道:“只是什么?蔡军师但说无妨。”
蔡军师犹豫了一下,缓缓说道:“将军,虽说铁海兄弟那边看似顺利,但毕竟还未传来确切消息。
万一其中有什么不妥,我们这边贸然全力进攻,恐怕会陷入被动。”
铁傲风微微一怔,随即摆摆手,自信地说道:
“蔡军师多虑了。那丰水县兵力匮乏,能有什么花样?况且码头黑烟滚滚,必是铁海兄弟得手无疑。
我军此时士气正盛,此时不进攻,更待何时?”
蔡军师见铁傲风主意已定,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得说道:
“将军所言极是,是在下考虑不周。但愿一切如将军所料,我军早日拿下丰水县。”
此时,营帐外战马嘶鸣,喊杀声隐隐传来,骑兵队已然开始了新一轮的进攻,一场更为激烈的战斗即将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