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羽天眼一开,前尘后世皆知。
不知这老头儿从月抚冥身上看见了什么,痛苦得很,连眼里都渗出了血。
可是,他怎么好像没什么感觉?没人敢说什么,怕扰了他。
少顷,老头儿收回了气息,迟迟没有说话。
“尊者,您的眼睛怎么了,我给您查一下吧”烬叔先开了口。
老头儿摆了摆手,“帝尊莫慌,莫慌。凤凰额角三羽,可化为三件神器。刚刚这位姑娘情急之下,化出了金羽天眼嵌在我的额间。可这毕竟是上古神鸟,其实非寻常之体可载。姑娘可载,老身有缘却无力载。多亏姑娘护住老身,只以眼睛换金羽,已经是便宜了我了。”
“原来如此。那不知尊者从小儿身上看到什么?”
姬冷月被月抚冥揽在腿上坐着,伸直了耳朵。
跟拜姬冷月一个步骤,缄唳尊者开始拜起了月抚冥。
“老身有眼不识,二位竟是如此身份。姑娘一路坎坷,却是有惊无险。可公子......”
“老头儿,你快些说!”
“哎,将死之人,何如之,为之何?”
姬冷月紧绷的身子猛地软了下来,月抚冥揽她的手紧了些。
“尊者,您......可有何破解之法啊?”月瑶姨听到这话倒是像了了一桩心事,只想解决问题。
缄唳尊者闭着眼,只会摇头。
“何时,何地,何事?”姬冷月把脸贴在月抚冥的怀里,一字一句地问过老头儿。
“姑娘,不可说,不可说啊。”
“尊者,当真没有什么解决的法子了吗?”烬叔担心人的样子,比月抚冥还克制。
“帝尊,人之化形,从来出来,从去出去。若山中猛虎,因伤人而伤己,救或不救?若猛虎无意伤人,反被人伤,救或不救?伤人者何如?”
“可......跟小儿有何关系?”
“时机未到,不可语,不可论。”
......说了一堆废话。
“月瑶姨,烬叔。我先让月抚冥带我回去了,我有些累了。”
“好。冥儿,快带月儿回吧。你们也累了,早点休息。”
姬冷月倚在月抚冥怀里,想着那些话,总是不明白跟他有什么关系。
“月抚冥,别怕,我会保护你的,我会保护你的。”迷迷糊糊地嘟囔着。
他看着怀里的女孩,一次次为自己涉险的女孩,他不想再拖累她。可是,他不舍得她。这么多年,保护她像是成了自己的习惯。可这次醒过来之后,他发现好像一直在被她保护,说来说去,竟是自己一直在拖后腿。
他该怎么办?
“月抚冥!”她惊醒。
“我在,我在。”在一旁调息的月抚冥急忙过来把她搂在怀里。
她闻到他怀里的味道,才稍稍安心些。
“月抚冥,我们大婚吧。”
他不知道怎么说。
他明明做梦都想等这一天,可是如今......
将死之人,又为何要耽误她的一生。
等陪她过完星罚月刈,她的修为更是无人能敌了。何况,君无夜还在等着她。
自己有本事,还有人护着。怎么看,月儿以后过得都不会太差。
何必......
“月儿,等星罚月刈完成了,回到上元天再大婚好不好?想来,父王母后现在也没有心情。”
“月抚冥!我什么都不用,我只想让你是我的,只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