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我动手我就动手?”燕三斜着眼睛看她。“等到了婆罗洲,我带你去看熊猫。”凌寒清歌。“你上次拿我剑的时候也说看熊猫。”燕三不满。
“那去看鸟,不会飞的鸟,长翠羽的鸟,大嘴巴鸟。”寒清歌一口气道。她实在是没想到,燕三居然是个动物爱好者,跟船出海,可能是觉得自己武功已经到了顶端,人生没有追求了,然后在临县听到有人说,番外有各种奇怪的动物和植物,如果有生之年能看到,也算不虚此生,然后产生共鸣,而上的船。寒清歌怀疑,他就是被人忽悠出来的。
寒清歌和燕三,小心翼翼的走到那转角边上,主要是寒清歌小心翼翼,燕三连脚步声都没。寒清歌偷偷探出头去,只觉呼吸一紧。
今夜天色正好,万里无云,满天星空星光闪烁,更有月色清辉从船铉边洒落,如同给那人披上一层朦胧月纱。那男人赤裸着身体,双手撑在舱壁上,头低垂着,身材修长,肌肉线条异常优美,虽然遍布伤痕,那肌肤上却似乎有一层光亮,在月色下有一种别样的美。你带我来看****?”燕三不解的道:“我不喜欢看这种,下次带我看女人的。”寒清歌猛的回神,才意识到自己居然,啊,真丢脸啊!她刚刚居然觉得好心动!寒清歌收回心神,咳嗽一声,走了出去,问道:“大半夜的,你们在干吗?”
陈二虎,你们说话算话?”那低垂着头的男人,发出了如同钢锯一样的声音。“自然算数,有了你,咱也看不上你那两手下。”陈二虎说完,猛力一顶。“嗯,”男人闷哼一声,却又把痛呼压了回去,只身上又冒了一层汗出来。
陈二虎没想到还有人,他明明只听到了寒清歌一个人的脚步声,难道是别的水手?
但是现在却只能先下手为强了,陈二虎不觉恼怒回头,却看到是,那船上的女东家正靠在船铉,眼神冰冷的看着自己。
我没穿衣服好吧!你一个大姑娘这么看着我?!陈二虎舔了舔舌头,笑道,原来是寒当家,怎么?你也想来试试?”
寒清歌没想到他这么大胆,然后转念一想,却是明白了,自己现在只是个十五岁的小姑娘,他们完全可以制服自己。“好大的胆子,这可是在船上,你也不怕我丢你们下海?!”
在那种****的眼光下,寒清歌就算有颗奔三啥都经历过钢筋水泥铸造的心,也不觉满心恼怒了。
你才多大?居然就想男人了?”燕三从寒清歌旁边踱了出来,鄙视的看了寒清歌一眼,又指了指陈二虎,道:“就算找男人,这种货色你也看得上?我建议你还是找姜泽比较好,等上几日,他总能恢复好的。”“丢海里!”燕三询问的眼神一扫过来,寒清歌立马道,然后自动的退后几步。
燕三一脚踹下去一个,剑鞘扫下去一个,然后一拳揍在了陈二虎脸上打了他个满脸花后,丢下了海。“好了,”燕三嫌弃的甩了甩揍陈二虎的手,道:“我去睡觉了,天塌下来了都别喊我,听到没?!”
“那这个人?”寒清歌指了指靠在舱壁上的赤裸男人。“关我什么事?我对男人没兴趣。”燕三打了个哈欠,走了。
这人一直没反抗,让他们随意羞辱,却在那几人扑向自己的时候,拿了旁边放着的木棍准备动手,想起那陈二虎说过的军中,又扫视了一遍他的身子,那身子虽然瘦,却显得精干有力,显然是经过充分锻炼的。男人的肌肤在寒清歌的扫视下染上了一层红色,费力的拿过旁边丢弃的衣服,男人挣扎着想站起来,满头的乱发扬了起来,露出后脖子一点银光。
寒清歌以前帮他看过好几次后背的鞭伤,但是从来没注意过其他的地方,这时看到那银光,不觉抬手扶住了他,刚欲仔细看去,那男人却争开了她的手,低声道:“姑娘,男女授受不亲。”还授受不亲呢!寒清歌被气笑了,道:“你都被我看光了,还有啥不能授受不亲的,你别动,让我瞧瞧。”
男人听得她话,不觉僵硬住了身子。寒清歌趁机拂开他的头发,细细看去,果然后脑袋到大椎的地方,有好几个银色的点点。
寒清歌刚欲去拔,就听得身后传来带着恼怒的低沉声音:“你若要这么拔出来,就是直接要了他的命。”寒清歌回头,见燕三一身黑色的站在通道口。
“交给你了。”寒清歌嘿嘿笑了两声,闪身退走,并且非常配合的关上了舱门。
追魂十八针会封锁掉人身体里的筋脉,就算你有天大的本事,也会成为一个废人,平时不动的时候,针会隐藏在筋脉里,对人也不会有多大的影响,只是一旦动力,就会疼痛难忍,如若发动内力真气,那么就会如同抽筋削骨一样的剧痛,如果真气发动过大到一定程度,那就会筋脉全断而亡。
看这个刚冒出头的针头,估计刚才这个男人是发动了些真气,好在燕三出手快,要不,就算他杀了那几人,己也要赔上一条命。
微闭下眼,燕三全身运气,然后猛的睁眼,手下如飞,迅速的将他脑后,关节的银针击出。
“多谢!”姜泽咬牙颤抖着道完谢,就晕了过去。
“我说石大夫,你前些日子一直替他治疗的吧?怎么没听你说他伤的这么重?”寒清歌看了一眼盖着被子躺她床上的男人,不解的问。
“你叫郑海带他们来的时候,只说吃好些,能上船摇橹就成,也没说要仔细看啊,他整个不声不响的,又不愿让人碰他身子,谁知道这全身上下,还有那么多旧伤。”石方瞪了一眼寒清歌。
“我听说,他们是从黑水关发配过来,一起来的有几百号人,因为不堪重负,已经死的就剩下这么几个了,这小子中了追魂十八针,内力被封,用些力气就会疼痛难忍,能熬过那段苦力的日子就算是大运了。
我说当家的,这些囚犯不是善撮,你真打算这么着?要是再出危险怎么办?”“嗯,咱船上总归还是要人,再说,也不知道谁好谁坏,也不能因为陈二虎就对付他们所有人,”寒清歌皱了皱眉头,然后拍了下手心道:“不怕,咱还有燕三呢!”
石方微微一笑,到底是小姑娘,尽是妇人之仁,那燕三又何尝不是另有想法,这船上的人,包括那随船的小商,都有自己的目的……
次日,“姑娘的救命之恩,泽一定会报。”姜泽抱拳深施一礼,然后转身退了出去。剩下寒清歌发了一会愣,咋就多了一个救命之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