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宜根本就不知道,有人天翻地覆的在寻找她。
近几日,她除了做饭,就是在大帐里闲着没事缝衣服。
因为就快要出营了,燕王也很少去议事营帐见几个将领。
既然中毒,总得装作头疼病发,所以这几日燕王也总是呆在大帐里。
宝宜也因为燕王生病,需要近身侍候照顾,所以也停了隔三差五去伙头营领菜这份苦差。
也不用去伙头营演戏,装成被欺负折磨的小白菜了。
来大帐最频繁的就是钱神医了,不过钱神医正好是每日给她调理身体。
因为之前把脉,说她身体进了寒气,需要好好调理。
宝宜虽有些担心,但也还好,这种搁以前就是月经不调,慢慢会调理好。
但是眼前的男人不答应,简直是将这事,当成天大的事。
每天质疑斥责人家钱神医的医术,日日询问,弄得钱神医好一番尴尬羞愤。
搞得宝宜又是觉得钱神医可怜,又是不知道拿这霸道王爷怎么办。
说白了,这男人还是担心她,对她好罢了。
宝宜看了看时辰,准备去伙房做晚膳了。
看着眼前的男人依靠在她的卡通抱枕上看书,竟看出一份可爱。
这卡通抱枕是一只粉色猪,她特意缝了个超大号,她技术有限,导致这猪丑萌丑萌的。
放在榻上倚着,里面塞满了棉花,简直不要太舒服。
她还给狗蛋做了好多,大的小的,什么猪啊鸭啊,星星太阳的,很多。
她想起燕王第一次看到这猪的时候那惊诧的表情,就想笑。
再是高高在上的皇子,看着也是一副没见识的模样。
宝宜憋着笑站起身,“我要去伙房了,王爷你自己在这看书吧。”
元钰不想让她去,“别去了,你再忍耐几日,以后都不用你辛劳了。”
宝宜站起身,伸了个懒腰。
这一动,纤细的腰肢柔软的不可思议,胸脯浑圆,简直如山如峦,跌宕起伏。
元钰看的眉心一跳,浑身燥热,立马起了反应,心思也有些歪。
自从他钻研透了男女之事,每晚不仅要看看宝宜的睡颜,还每日偷香。
这样自然让元钰的忍耐力逐渐降低,欲望却越来越高。
现如今,元钰经不起一点撩拨,简直是自找苦吃。
宝宜对此浑然不觉,也不知道她的初吻早已丢失。
元钰立马垂眸,强压下内心的欲望,不敢再阻拦宝宜去伙房。
去了也好,否则他怕他做出什么不当之举,吓到宝宜。
宝宜满脸不在意,笑着说道,“这有什么,就是做个饭而已,我喜欢做饭。”
心里还有一句,想了想勇敢的说了出来,“嗯...我喜欢做饭给你吃!”
说完,不好意思去抬头看燕王的脸,转身就准备跑。
没等跑呢,刚转身就被身后的男人抓住了胳膊,轻轻一带就搂住了她的腰。
宝宜现在对搂抱十分适应了,因为这男人很喜欢抱他,小孩子式的抱起,打横抱起,甚至搂着她的腰。
但这突然的一下,还是吓得她惊呼一声。
宝宜转身看过去,以为这男人又犯病了,是准备强势的不让她去伙房做饭呢。
这一看,宝宜愣住了。
这是什么表情?
怎么一副皱眉震惊,又有些欢喜,还有些不自在的表情!
元钰换成两只手握着宝宜的腰,轻轻一提,就将宝宜转过身然后打横抱起。
动作又熟练又轻巧,还带着小心,很是体贴。
宝宜顾不得好奇,眼看着是准备抱她到床上去,就挣扎着要下去。
元钰微微蹙眉,将人抱的更紧,“别动。”
随后低头靠近宝宜的耳边,声音低沉微哑,“你来癸水了,榻上有血。”
宝宜呆住了,一开始是被这狗男人暧昧亲昵的语气弄得心下狂跳。
然后觉得奇怪,她为何一点征兆都没有。
上一世她身体还算不错,但每次来之前还是有一些反应的。
难道是钱神医调理的好?
宝宜轻轻挣扎,“王爷,去榻上,去榻上,我身上不干净,不能去床上。”
她今日穿的是杏色的纱衣,后面大腿那早就被血染红了。
元钰步子大,一眨眼就将宝宜放到了他的床上,扬声吩咐,“何英,让钱神医过来。”
宝宜对着男人的霸道都已经习惯了,眼见都躺下了,也就不管了。
“不用请钱神医过来,不必这么麻烦,王爷你先出去,我自己去换身衣裳就好了。”
元钰也不知道这女人的事怎么处理,但还是坚持钱神医诊完脉,他再出去。
这钱神医来的也快,毕竟燕王宣召,速度不可谓不神速。
钱神医规规矩矩的把脉之后恭敬回禀,“王爷,傅姑娘身体并无大碍。”
“即便有些不适也无妨,这几日不需要吃药。”
“等过几日,属下再为傅姑娘重新开方子调理身体,只需半个月,傅姑娘以后就不必再吃药了。”
元钰这才放心,看着宝宜声音带着温柔,“可需要本王做什么?”
宝宜也不客气,“我想要热水,其他的都不需要,谢谢王爷。”
元钰点头,吩咐人将两道屏风后的浴房送上热水,将宝宜抱过去之后,这才出了大帐。
宝宜没敢泡进浴桶,用小盆往身上倒水简单冲洗,然后拿起她自己缝的改良版本的月事带,换好衣服。
又去榻上将脏了的褥子换下,还有燕王床上的也换下。
这才觉得身体确实有些不适,懒懒的乏力,倒是不疼。
元钰进来之后,看着宝宜略微蹙眉的样子,有些担心,将刚刚煮好的红糖水拿过来。
扶着宝宜倚在那只丑猪上,拿起勺子喂宝宜喝红糖水。
宝宜要自己喝,这又不是不能动弹,没必要这样麻烦别人。
不出意外,大佬决定干什么十匹马都拉不回来,宝宜的意愿再次被忽视。
宝宜摆烂,他愿意喂就喂吧。
磕磕绊绊的喝完了,宝宜就躺下了,想睡觉。
元钰也是第一次这么侍候人,也不怎么会,还好,幸好没洒出来。
六月对于他来说已经很闷热了,这么一通忙下来,他也出了一身的汗。
看着宝宜睡着了,他也出去冲了凉。
想起宝宜吃不惯李厨子的饭菜,那晚膳该如何解决?
虽不懂这些女人的事,但这来了月事,竟匪夷所思的会流血。
必须好好补补,但唯独这做饭的事他可真的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