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证婚?同娶!
寒风萧瑟,冷意刺骨。
月落如霜,两廊相交的轩亭中,黑袍少年搂着丰腴的道姑,堂而皇之、不紧不慢,甚至略带惬意地闭上眼睛,享受着唇齿温柔。
“逆徒!唔唔……逆徒!!”
伶扶玉浑身紧绷,一手紧攥着许守靖的肩襟,另一只手不停地推阻捶打……可没怎么用力。
按理说,许守靖这点道行,伶扶玉随便弹弹手指就能把他吹飞。
她这会儿表现得跟个小女人似的,完全属于是被吓懵了,整个身子都是软的,更别提用力了。
扑面而来的炽热气息,不停地冲刷着伶扶玉的五感,头晕目眩,大脑空白,臀儿有一半偏离座位,若不是许守靖揽着,估计都能摔下去。
“滋滋……啵~”伶扶玉总算是回过神,猛地推开许守靖,冷艳的脸蛋儿一片潮红,抓紧稍显凌乱的胸襟,颤颤巍巍地指着他,杏目圆瞪:“你……你你!逆徒!”
许守靖轻瞥在那玉手五指之间隐约露出的雪白,桃花眸游离别处,表情有些尴尬。
怎么说呢……真不是故意的,有点下意识行为,一开始没想伸手……
“师父,你听我解释,我真只是习惯了……”许守靖心虚地干咳一声,悬在半空的五指却不自觉的虚握。
伶扶玉一看这混蛋还敢回味,顿时更怒了:
“你……你简直不可理喻!不顾场合,色中饿鬼!你还当我是你师父吗!”
“呃……弟子肯定把师父当成师父。但师父你知道的,除却孺慕之情,徒儿也有别的感情。”
许守靖抬起手背,轻拭嘴角,看着红唇珠光水润的伶扶玉,用眼神略微示意,丝毫没有任何反省的模样。
伶扶玉表情微微一僵,赶紧抹掉挂在唇角晶莹的琼浆,羞愤地瞪着杏眼:
“为师能与你有什么感情?你非要这般羞辱践踏我吗?”
“我怎会羞辱师父。”许守微顿片刻,目光灼灼地望着伶扶玉,道:“师父,我只是想你了。”
伶扶玉被这股眼神看的忽然感到心慌,声音不自觉地弱了几分:
“想便想了,说出来干甚。”
她下意识想要逃避,拉过苏浣清的手,强撑着笑道:
“清儿,这一年你过得如何?《玄冰心诀》可有长进?”
生硬。而且尴尬。
苏浣清秀目微阖,眼神闪过几分复杂,低声道:
“师尊,守靖有话想对您说。”
“我跟他有什么好讲的!”伶扶玉一阵羞恼。她没想到连苏浣清都不站到自己这边,居然还帮着那混蛋说话。
你们不应该已经在一起了吗?怎么还跟当初一样,一副‘嫁师孝徒’的态度什么意思?
这一年未见,这混蛋究竟给清儿都灌了什么迷药?
伶扶玉没法面对这样的苏浣清,顿时将所有的气恼都冲着许守靖而去,瞪着一双美眸,满眼愠怒地望着他:
“你已经有清儿了,还非要来勾搭我吗?!”
这算是把核心问题给点出来了,方才伶扶玉还想留点脸面,没把话直接挑明,想要寒暄两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谁能成想这混蛋胆子居然这么大,敢直接上手轻薄!
这下想装作‘失忆’也断然不可能了,那种许久未见模糊的陌生感,在一个热烈的亲密接触之后荡然无存。
伶扶玉这会儿在气头上,如果她冷静下来仔细思考,就会发现——其实这就是许守靖的目的所在。
作为知名的‘哄姐高手’、有着长达十九年的修罗场对应经验的‘哄姨先驱’。
许守靖深知,面对女人的情绪,要懂得对症下药,不能胡乱口头花花。
在和苏浣清前来的一路上,许守靖并非闲着没事,他的思考从未停下过,一直在想见到伶扶玉之后可能会出现的各种情况。
许守靖还清楚的记得,伶扶玉在苏都离去之时,她冷漠的态度,讽刺般的话语,毅然决然的眼神。
当时的自己,没能承受住负罪感的压迫,眼睁睁看着伶扶玉离去,说不出挽回的话,也没下定决心牵住她的手。
或许得益于姜容月的开导,或许是自我评价的贯通,如今许守靖的内心想通了许多。
既然自己选择这样一条路,不管是道德谴责、世人冷眼、亦或者是自己女人之间关系的好恶,那都是自己应该承受的。
这一次再见伶扶玉,她可能会再次冷眼相对,可能会再次出言讥讽,也许会站在道德的顶峰,说的自己哑口无言。
但这些也都是活该自己承受的,自己选的路,跪着也要走下去。
如果因为心中过意不去,而选择放手,那就跟上次的结果一样了,说明自己毫无成长,还在原地踏步。
也正因此,在看到伶扶玉有意想要淡化二人之间的那点暧昧,把一切都当做没有发生过。许守靖当机立断,选择用最直接的方式,扰乱她澹然的心境。
不怕你不气,就怕你不气。
只要情绪调动起来,总会有突破口出现。
“靖儿,你这样……太不对了。”伶扶玉饱满的衣襟起伏不断,好不容易才让心境平缓,沉声道:“你觉得你对得起清儿吗?还是说,你想我和清儿都要?你不觉得你太贪心了吗?!”
字字珠玑,直指要害。
似乎是想和那晚一样,通过说些狠心的话,让许守靖知难而退。
可惜,许守靖已经非吴下阿蒙了……嗯,更不要脸了。
“嗯。”许守靖点了点头,十分坦然承认道:“我喜欢浣清,但是也放不下师父。我没办法把和师父的那晚当成露水情缘,也做不到无视浣清的心意。师父,您说得对,是我太贪心了。”
伶扶玉微是一愣,满眼愕然,忍不住出声道:
“你既然知道,那还……”
“但我也不愿意失去您。”许守靖一双桃花眸,天然自带深情款款,目光灼灼,仿佛能将伶扶玉的魂儿给勾出来似的。
“我还是你师父。”伶扶玉脸颊微烫,下意识躲避许守靖焦灼的视线。
许守靖缓缓摇头,淡然笑道:“师父,您不用担心世俗眼光,纲常五伦,那些骂名有我担着,怎么也轮不到师父您。”
这话说得其实没错,假如千百年后,真有什么闲人写了本什么《少主好凶》《姨姨好多》之类的传记,那些读者看过,也只会觉得是这主角真离谱,喜欢的女人身份乱七八糟,什么‘姐姐’、‘姨姨’、‘妹妹’,要多乱就多乱,但不会觉得是女方有什么问题。
人总是会先入为主,在许守靖身上看到过这么多‘传奇经历’之后,很难把原因归咎于其他人,只会认为这就是他的癖性。
伶扶玉听了许守靖的话后,却一时陷入沉默,缓摇螓首,道:
“靖儿,你还是不明白。我并不在乎他人的眼光,修道之人本就该更看重自身之念。我不接受你,只是因为我过不去自己心中的那一关。”
她抬头望着许守靖,闪烁的眼眸中,似有一抹黯然。
“本以为我可以看淡……但再次相见,其实也并非心如止水。既然你我皆放不下那段过往,那还是……不要再相见为好。”
许守靖一时无言,他听出伶扶玉离去之意,却并未表现出慌张,眸沉似水,道:
“师父,事到如今,您觉得,您还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就这样一走了之吗?”
伶扶玉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并未出言回答,似乎已经下定决心。
“我既然都能追到云敖洲,那就也能追到其他地方。”许守靖洒然摇头,笑道:“师父若是铁心要走,凭我定然是拦不住的。只不过,我也不会放弃找寻,无论多少年,哪怕穷尽一生,天涯海角,我一定会像今天一样,再次找到师父。”
“你!你!简直冥顽不灵!”伶扶玉一时语塞,又羞又气,可心底却没来由的攀上一丝微甜。
“是师父冥顽不灵。”许守靖缓步上前,想要再次搂住伶扶玉,以拥抱证明自己的心意。
“啪!”
伶扶玉一把甩开朝自己探来的大手,眼神羞赧,脸色涨红,硬声道:
“找到我又如何?我对你无意,即便找到千百次,就能让我情系于你?”
许守靖眨了眨眼睛,他说这番话倒不是出于这样的考虑。
只是单纯想告诉伶扶玉,哼,想逃……不是,逃是没用的,修士的寿元在这摆着,只要想找,总有一天会找到,自己又不是永远定格涅盘境不涨了……
不过这话显然不能明说,容易激起伶扶玉的逆反心思,而且无论什么样的女人,总归是需要点情调和浪漫,说出口的话免不了修饰一番。
念及此处,许守靖稍作沉吟,认真地看着她,低声道:
“我从未这么觉得,让师父对我产生情愫自然是我的目的,但我所能做的无非是尽力而为。无论您觉得我只是馋您身子也好,还是觉得我占有欲作祟也罢。今日您要离去,我拦不住您,但是您也没办法说服我放弃。”
“你……你简直想气死我!”伶扶玉顿时羞愤难言。
苏浣清侧目望着许守靖的脸庞,清水杏眸荡起阵阵涟漪。
她未曾想过,许守靖会如此简单直接的宣言‘我全都要’,师尊没做好面对的心理准备,自己又何尝不是?
看似许守靖是变了,但其实他最核心的部分,从来没变过。
就如同他不想让自己的女人面对危险,总是选择独身一人扛着那样。
面对道德上的谴责,内心的难关,他依旧会以一己之力承担去承担。
这……不正是自己会喜欢上他的原因吗?
思绪婉转千百,仿若柳烟飘散,心生摇曳。
苏浣清似乎也下定决心,不再逃避三人间的关系,主动拉住许守靖的手,正视着伶扶玉,眼眸似水般沉静,道:
“师尊,清儿喜欢许守靖,也已经……跟他同房过了。”
伶扶玉脸色一僵,眸中纠思一闪而过,嗫嚅着薄唇:
“既如此,那……靖儿就更不应该……”
话未说完,就见到苏浣清螓首微摇,语气平淡道:
“清儿不希望自己成为师尊的枷锁,师尊若是与守靖喜结连理,清儿……甘愿为妾。”
语不惊人死不休。
此言一出,伶扶玉目瞪口呆,檀口微张,半晌却吐不出一个字来。
饶是许守靖也愣住了,他知道苏浣清的思路总是异于常人,不过这回着实没想到会说出这样的话。
这已经不是让步与否的问题,一个大家族出身,师出名门,心高气傲的女子心甘情愿的甘愿做妾。
这是怎样的决心?
许守靖一时有些感动,缓缓搂住苏浣清,下巴抵在她的香肩上,柔声道:
“你不必如此,我从未想过纳妾。”
苏浣清偏过螓首,眼神疑惑地看着他。
“我若娶妻,定为正妻。”许守靖笑着说道。
只不过,可能不止一个‘正妻’。
偏院薄席,低头侍奉,这便是妾。
尽管苏浣清说出这话,估摸着也不会认为,自己会真的被当成妾来对待。
在她眼中,或许只是名分的差异。
可许守靖还是不愿,他受不了自己的女人有半点委屈。
“是啊,清儿你何必如此。”伶扶玉这会儿也出声附和,宽慰着苏浣清,道:“你与靖儿两情相悦,情投意合,自当三书六礼,三媒六证,怎能自贱为妾?”
闻言,许守靖眉角微抽。以他的视角来看,这话其实有点离谱,堪称地狱笑话。
因为苏浣清家里除了大哥苏仁,已经没有能够出席证婚的长辈了……
除了眼前这一个。
“守靖若娶我,师尊也来吗?”苏浣清忽然问道。
伶扶玉眼神微怔,显然也想到苏浣清家里的情况,脑海中闪过‘证婚’二字,不禁错开视线:
“为师……当然会去。”
话这么说,可伶扶玉脑海中却忽而闪过那个月夜,自己在靖儿身上当女骑士的模样。
冷艳娇媚的脸儿顿时有些泛红。
这种感觉太怪了……与自己有过一晚露水情缘的男人,还是自己的徒弟,而他与自己另一个徒弟结亲,自己要过去证婚……
太乱了,太乱了!
这也是伶扶玉不愿意细想,一直在逃避的原因。
这……这让人怎么想嘛?
苏浣清偏过螓首,望着稍显懵然的许守靖,平淡道:“师尊说了,愿意与我一同嫁给你。”
“!!!”伶扶玉。
“……?”许守靖。
“你都听到了,师尊亲口同意了。”苏浣清理所当然地说,还朝许守靖眨了眨眼睛。
许守靖心领神会,心中暗笑,点头道:“我明白,我定然不会辜负你们。”
看着这俩逆徒,你一言我一语,好似已经把婚事给敲定的模样,伶扶玉恍然回神,逐渐羞恼上头:
“我何曾同意过!”
“师尊,您方才自己答应的。”苏浣清一脸不解。
“是啊,师父您怎么能反悔?我辈修士,最看重承诺。”许守靖也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滚滚滚!都给我出去!”伶扶玉气急,没想到居然被这俩逆徒给绕进去了。
怪不得苏浣清的话中留有余地,原来是自己想当然了。
不是让她去‘证婚’,是让那个逆徒‘同娶’。
眼见伶扶玉又急,许守靖也没把她逼得太紧,见好就收,不再出言调侃,作揖行礼:
“那我们明日再来看望师父。”
“徒儿先行告辞。”
苏浣清也跟着行礼,声称自己明天也回来看望师尊。
其实是想给许守靖创造点机会,如果只有他自己要来,说不定伶扶玉干脆就闭门不见了。
对此,伶扶玉冷眼以对,轻甩玉手,身子一阵虚幻,直接消失在了原地。
“清儿来就行了,你别来!”
留下一句带着几分羞恼和郁闷的话,在院落中回荡。
许守靖眼神无奈,转头下意识看了眼苏浣清,正好四目相对。
“谢谢你,浣清。”他轻声叹息,自己欠她的实在太多了。
苏浣清睨了他一眼,清眸澹然,并未言语,一言不发地往院外走。
许守靖眼神微怔,似不明白苏浣清情绪的转换点在哪儿,怎么突然就生气了,只好默默地跟在身后。
——
西湘驿馆。
一楼大厅。
苏凌趴在桌子上发呆,脸颊旁边贴着蛊尚喝一半的琼酒。
白天许守靖在天翦云山大发神威,吸引无数路人视线。
同一时候,苏凌在角落里默默跟别的修士大战三百回合,艰难取胜,还是连战三场,累得不行。
这会儿摊在酒桌上,大脑放空,什么也不想思考。
嗵嗵嗵——
一阵缓急交错的脚步声传来。
苏凌还未反应过来,视线中骤现两个熟悉的身影。
苏浣清抓着许守靖的大手,领先半个身子走在前方,神情冷澹,目光炯炯,隐隐带着一股无人可拦的气势。
苏凌眼神微怔,下意识坐起身子,开口搭话:
“姐,姐夫,你怎么这么晚才回……”
蹬蹬蹬蹬——
话还没说完,二人似乎无视了他的存在,跟一阵风刮过似的,三两步就上了楼。
“嘭”的一声,厢房的门被摔上,连带着门前亮起一团禁制法阵,将所有的声音隔绝。
苏凌孤零零地坐在大厅中,半晌没能回神,只觉得今天姐姐和姐夫的样子有些不对劲。
该不会要吵架吧?
那我是不是出去住一晚比较好……他们应该不会把驿馆给拆了吧?
“咕噜……”苏凌咽口唾液,这地方不能呆了,多呆一秒都危险。
连没喝完的酒都顾不上,窸窸窣窣一阵忙活,起身跑了出去,打算随便找个地方过夜。
——
“噗通!”
许守靖前脚刚迈进厢房,还没稳住几秒,整个人就被苏浣清甩到了床榻上。
他其实懵得很,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觉得苏浣清情绪有些不对。
也不是完全没有头绪……看来当面和伶扶玉产生亲密互动,多少对她还是产生了些刺激。
当时顾全大局,苏浣清没有发难,甚至还帮着自己一起想要说服伶扶玉,许守靖很感动。
不过现在回来了,受的委屈估计全要讨回来。
眼看苏浣清布下隔音结界的禁制,许守靖心中却是打定主意,无论苏浣清一会儿做什么,自己都要顺着她。
自己放不下师父,只能采取那样的行动。但,这也不是任由浣清受到伤害的理由。
许守靖按着床板,缓缓坐起身子,轻声道:
“浣清,对不……嗯?”
话音未落。
苏浣清隔空与他对视片刻后,伸手开始解腰间的系带,这一幕似曾相识。
浅碧轻纱从香肩滑过,雪白的天鹅颈与迷人的锁骨,连带着青云雪山沟渠的肚兜一同暴露在了空气之中。
烛火摇曳,倩影绰约,清水似的美眸中,仿佛有一团火苗在燃烧。
“咕噜……”许守靖喉结蠕动,怔怔地看着她,道:“浣清……你做什么?”
苏浣清大大方方地走到床榻前,抬起玉手直接将许守靖推倒,没有丝毫停顿,欺身攀了上去。
“浣清,你唔……”许守靖整个人都是懵的。
苏浣清秀眉微蹙,似乎有些不耐烦,直接用嘴巴封住了许守靖的话茬。
浅浅回应了几下,许守靖按着她的香肩推开,微喘道:
“呼……浣清,到底怎么了?我还以为,你不高兴……”
他还以为,苏浣清看到自己与伶扶玉亲热,心中感到不快,哪儿能想会是这般反应……
“我是不高兴。”苏浣清眼帘微阖,语气寡淡。
许守靖眼神微怔。
她撑起身子,包裹在青云肚兜中的山峰自然下垂。
“我吃醋了。”
烛火幽幽,昏暗的房间内,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似星河那般璀璨,其间的热情仿佛能将自己融化。
许守靖‘扑哧’一声,忍不住笑出声。
“你笑什么?”苏浣清轻蹙叶眉,眼神颇为不悦。
“没事没事,不好意思,出戏了。”许守靖笑着摆手。
他抬手轻抚苏浣清的脸颊,指尖撩起垂在耳旁的几缕青丝,没有开口说只言片语,但眼神中的情意却好似将一切表明。
苏浣清眉间的嗔意褪去,似乎被这深情的眼神感染,趴在许守靖身上,葱白玉指轻轻勾起肩带,轻抿着薄唇:
“要我……”
许守靖翻身上位,拉起幔帐,烛火映照,两团影子逐渐融合。
帐里香风吹不断,梦回疑是玉人来。
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树梨花压海棠。
? ?心情有点烦躁,写这章的时候,感觉整个人状态都不好。可能是因为事情太多的缘故,写的也比较赶,我心情很烦躁,原本想在这一段赶赶剧情,前面有点太拖了,但是写到这突然大脑宕机了,虞潮后续的剧情我也有点混乱,交错的支线有点多,还被现实里的一些事情影响了,好烦啊。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