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夜寒殇收到萧逸辰的来信,迫不及待的拆开,短短两句话,读完后,他不禁嘴角抽搐……
难不成,都这样?
萧逸辰与叶兮纭年龄相差无几,却也有老父亲照顾女儿的感觉……
夜寒殇回身望向正在床榻上熟睡的萧洛萱,眉眼含笑,满是无奈的摇头。
这丫头,说好的在这陪他批奏折,结果自己倒困了,倒头就睡,还要一个人独占御书房的床榻。
夜寒殇将手中折子放到一旁,满是疲惫的揉了揉酸痛的眼睛,随手拿过一旁萧洛萱画的画……
夜寒殇一张一张翻看着,嘴角微扬,满脸笑意。
这丫头,虽说看起来有些不学无术,可实际上,琴棋书画倒是样样精通,很少有她没接触过的东西!
夜寒殇翻到最后几张,猛的,他身子一怔,脸上笑意顿时僵住。
几张纸上画的是他同洛萱,夜寒殇一眼便能认出,只是……
画中,是他在给萧洛萱洗脚!是他被萧洛萱吊起来抽鞭子!是他被萧洛萱压倒在床榻上乱亲……
夜寒殇的脸顿时黢黑,面容阴沉,嘴角抽搐,双手攥拳,将画纸捏出褶皱。
“画的都是什么玩意儿!”
夜寒殇低声冷语,阴沉的眸光落在不远处的床榻上,咬牙切齿。
这小孩儿,一天不气他便憋的难受!
画上还题着几个大字,“大坏蛋夜寒殇,老是欺负本宫”……
萧洛萱的字很好看,娟秀而灵动,笔锋恰到好处,颇有大家风范。
只是,这话不太好听,全是骂他的!
难怪,方才她画画时便一直偷偷傻乐!
当时夜寒殇急着批奏折,没顾得上问,如今看来,他倒明白了这小孩儿在笑什么,敢情,她是在做梦!
给她洗脚嘛,倒是可以!被她压在床上亲,由她主动,也可以考虑考虑满足她一下!但想拿皮鞭抽他?呵,真是白日做梦!
哼,这小孩儿,一天不挨收拾便皮痒痒!
这世间敢这样画他的,恐怕也只有她一人!
夜寒殇本想拿去烧火,犹豫片刻,他沉沉叹出口气,还是小心将画收好,藏在他书桌抽屉……
怎么说也是小孩儿辛辛苦苦画的,只要不被别人看见,便还是给她留着吧!
留着证据,好秋日算账!
夜寒殇从椅子上站起身,动了动酸痛的身体,大步朝床榻走去。
想到萧洛萱画中的内容,夜寒殇真想一屁板子给她拍醒。只是,见这小孩儿睡得这么香,他于心不忍……
难得见她有如此乖巧的时候……
夜寒殇嘴角上扬,大手轻抚她白皙精致的小脸,满脸爱意。
他轻手轻脚的上床,躺在她身旁,小心将她揽入怀中,闭眼小憩,格外安稳。
自萧洛萱嫁过来后,夜寒殇也养成了陪她午睡一会儿的习惯!
之前,夜寒殇从未午睡过,一心扑在南晋政务之上,也不会好好照顾自己。但如今,他慢慢学会了如何爱自己,如何更好的爱她……
觅清守在门外,满脸无奈。
皇后娘娘每日都过来陪陛下处理公务,说是过来伺候陛下,帮陛下研磨,可实际上,说成是陛下伺候她也不为过!
唉,陛下呀陛下,自遇到皇后娘娘后,你可变了太多了!
……
时光荏苒,转眼间便过去多半月。
王府内,叶兮纭稳如泰山,肚子没有任何动静。
叶兮纭担心了几日,随后便想开了。
她与萧逸辰的孩子,有些脾气和个性,实属正常!毕竟,爹娘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如今,叶兮纭该吃吃,该喝喝,也不再整日提心吊胆。
反观萧逸辰,整日盯着她,吓的直哆嗦,叶兮纭一有什么风吹草动,他恨不得把家给拆了……
昨日夜里,叶兮纭坐在书房研究医书,陪着萧逸辰处理政务,许是吃坏了肚子,她有些腹痛,萧逸辰以为她要生了,抱着她便往书房外冲,一脚踹飞了书房的门……
今日,叶兮纭坐在院子里抱着巴豆吃着葡萄,双眸望着下人修门,斧子、锤子、凿子都用上了,满是无语。
唉,孩儿啊,你快出来吧!
你父王要拆家了!
萧逸辰一身朝服,刚下朝回来,身后,两侍卫架着贺云而来。
“怎么听不懂人话呢?老夫还忙着呢……”
“医馆排了那么多人,你这时候把老夫提溜过来,其他人怎么办?”
“你媳妇又不急着生,你这是干嘛呀!”
叶兮纭老远便听到贺云的呼喊,挠了挠耳朵,已经习惯……
这已经是五日内的第二次,萧逸辰将贺云抓过来了……
萧逸辰走到院子里,面无表情,丝毫不理会贺云的怒斥。朝身后侍卫摆了摆手,侍卫立刻将贺云放开……
贺云理了理衣襟,满脸不情愿。
叶兮纭扯了扯嘴角,满是无奈。
“夫君!你怎么又把师父拎来了……”
“晚两天就晚两天呗,没什么大事……”
贺云冷哼一声,满脸怒气。
“你看看,你这夫君怎么就听不懂人话呢?”
“老夫上次已经告诉过他了,晚几天也是正常的!”
萧逸辰敛眉,愈发沉不住气。
“晚了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你再给纭儿瞧瞧,是不是孩子有什么问题!”
叶兮纭挑眉,微微叹出口气。
“夫君,我已经给自己把过脉了,真的没事!”
“你怎么就不肯相信我呢?”
闻言,贺云亦冷哼一声,挠了挠头,不想搭理他。
“他岂止是不相信你啊,他也不相信老夫啊!”
萧逸辰重重的叹出口气,轻抚叶兮纭的肚子,眉眼间尽是担忧。
“唉,闺女也好,儿子也好,你是要急死父王吗?”
近几日,他寝食难安,已经快要崩溃了!
叶兮纭朝贺云伸出小胳膊,满脸无奈……
贺云龇牙咧嘴,满是不情愿的将手指搭上去。
片刻,他轻声开口,语气不冷不热。
“快了,就这几日了,别着急啊!”
萧逸辰蹙眉,略带嫌弃。
“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这不还是没有动静吗?”
贺云在一旁落座,揪了几个葡萄扔入口中,撇了撇嘴。
“呵呵,你俩的孩子,没有脾气才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