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下午,萧逸辰正坐在书房批奏折,叶兮纭则同巴豆在院子里玩耍。
临近生产,两人难免有些紧张。
叶兮纭没了话本,又整日待在府内,甚是无聊。
是以,萧逸辰特意将巴豆从萧褚殷府内“请”了过来,陪她解闷儿,缓解她的不安与焦虑……
萧褚殷巴不得巴豆过来王府,这狗子很难管教,又整日黏着沁儿,送过来几天也好,他求之不得!
萧逸辰虽不喜欢这狗子,可它确实能讨得叶兮纭的欢心,给她烦闷的生活增添趣味。
这样看来,把它接来也算值得!
近几日,白渊亦回来当差,家中有嬷嬷照看着柳双和孩子,他亦可以放宽心了……
柳双的身子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偶尔可以下床走动,只是,她还没有出月子,不能出屋子,白渊怕她受了凉,落下病根!
这几日,叶兮纭在萧逸辰的陪伴下去看过她两次,两人叙旧,欢声笑语,萧逸辰则抱着孩子在一旁逗弄,一大一小玩的不亦乐乎。
萧逸辰手握奏折,透过窗子,侧头望着院中甚是欢乐的一人一狗,眉眼弯弯,唇角满是笑意……
只是,叶兮纭大着肚子,身子有些笨重,时不时便要抱着巴豆坐下歇歇。
倒是辛苦这丫头了……
“咚咚咚……”
一阵清脆的敲门声顿时拉回萧逸辰的思绪,他微微敛眉,收回目光,面容顿时严肃,沉声开口。
“进来!”
闻言,白渊推门而入,手中还拿着一封信,将其递给萧逸辰,轻声开口。
“王爷,南晋传来的!”
萧逸辰点头,抬手接过。
白渊嘴角微扬,满脸笑意,坏笑道。
“已经两日了,不知公主可还适应?”
萧逸辰微微挑眉,沉默不语,轻轻打开信封。
里面有两张信纸,其中一份是萧洛萱写给他的,同萧逸辰讲述这几日在南晋的事宜。
抱怨着封后大典的繁琐,让她穿了一整日的华服,头戴凤冠,很累很累……
同时亦告诉萧逸辰她很好,好让他们放心……
另外一封,是夜寒殇写给他的,只有短短几句话。
“南晋一切事宜已安排妥当,很顺利,朕与洛萱很好,勿念!”
“兮纭产期临近,好好照顾她,代朕向她问好!”
“等过些日子,朕会陪洛萱回北鄢探望!”
“另外,萧逸辰,朕想问问你,你照顾兮纭时,有没有一种老父亲照顾小女儿的错觉?”
读完后,萧逸辰嘴角抽搐,满是无奈的摇头。
“呵,错觉?这可不是错觉……”
说罢,萧逸辰将信重新包好,递给白渊,轻声开口。
“拿去给王妃看看吧!”
白渊嘴角上扬,满脸戏谑。
“看来,南晋陛下还不习惯呀!”
“没关系,适应几日便好!”
白渊语气轻佻,满是调侃。
“对了王爷,等会儿我便先回宅子了……”
“已经到了换值的时辰了,我得赶紧回去了哈!”
闻言,萧逸辰敛眉,微微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
“整日往家跑!”
“柳双有嬷嬷照看着,你有什么不放心的!”
“罢了,既然该换值了,你便回去吧!”
“回去也用不上你,竟给柳双添闹!”
白渊微抬下颌,满脸得意,唇角勾起一抹坏笑。
“哈,我可以回去抱安安!”
“王爷,你还是快批奏折吧,也许还能早点陪陪王妃!”
萧逸辰嘴角抽搐,拿起一旁的折子,径直朝他扔去。
“故意气本王是吧?”
“白渊,你怎么这么贱呢!”
“快滚,滚远点儿!”
“本王也会有女儿的!”
白渊眼疾手快,满脸笑意,飞快关上书房的房门,大步迈向院子。
透过窗子,萧逸辰望着院中白渊与叶兮纭的身影,眸光深沉,满是无奈。
他随手拿起一张信纸,提笔,给夜寒殇写着回信。
“并非错觉,实属正常!”
“习惯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