麟德昭犹豫了好半晌,最后直接将巴图温绯月扔到床上,声音阴沉狠厉道:
“你走吧。”
“下次别再让我见到你,否则你就不会像现在这般好运!”
麟德昭说话的语气中带着些许不甘,毕竟到嘴的鸭子还没吃几口,就没了,这搁谁,谁心里都不好受。
巴图温绯月被扔到床上,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
她捂着自己的脑袋,感觉自己的脑袋晕乎乎的。
麟德昭见巴图温绯月倒在床上,迟迟没有动静,眼中的戾气退去了几分。
“怎么?舍不得走了?”
麟德昭声音略带讥讽道。
巴图温绯月一听自己能走,立马精神了,她连忙回应道:
“没有,走,我立马走。”
巴图温绯月说着,也不管自己身上穿没穿衣服,开门就要往外走。
麟德昭见此,赶紧拉住了她,厉声道:
“回来,你还没穿衣服呢!”
巴图温绯月被麟德昭一把拽了回来,她一听自己身上没穿衣服,立马急了,着急忙慌的就将衣服往自己身上套。
巴图温绯月快速穿好衣服,她不顾麟德昭的阻拦,直接甩开麟德昭的手,快速奔向外面。
她现在巴不得能尽快离开这个鬼地方,然后再也不回来。
从她来狼族到现在,也才两个多月的时间,这两个多月里,她被抓包两次,可以说是要多倒霉有多倒霉。
上次还算幸运,最后直接被放出来,不过这次算是真栽了,她做的这些事情直接闹到了炯利可汗那里。
她不用想也知道炯利可汗现在有多想揍她,只怕等她回去以后,就会直接赏她一顿鞭子。
虽然她是公主,炯利可汗一般情况下不会用鞭子处罚公主。
但她干的这些事……说实话,浸一百次猪笼都算是轻的,更别说只是用鞭子抽一顿。
而且判决书都送到家门口了,这种奇耻大辱,古今罕见。
作为第一个因为公主过于淫乱而收获判决书的国君,不用想也知道炯利可汗会有多生气。
这种情况下,不撕了她都算是好的了。
巴图温绯月觉得自己可能跟狼族八字不合,不然为什么在庆国两年都没被抓住,而在狼族两个月就被抓了两次。
巴图温绯月心中暗暗发誓,如果自己这次能逃出来,一定更加小心谨慎。
巴图温绯月觉得自己这次之所以这么容易东窗事发,肯定是因为狼族紧挨着犬戎,所以更加容易东窗事发。
因为狼族紧挨着犬戎,所以在被抓住后更容易锁定身份。
毕竟离狼族比较近的国家就这么几个,比照这几个国家的女子地位,很容易锁定她所在的国家。
巴图温绯月心里默默的想着如果自己这次能侥幸脱身,下次一定找个远点的地方霍霍,这样就算东窗事发了,那边的人也跑不过来。
麟德昭看着如风般向前奔逃的巴图温绯月,眼中的光亮立马黯淡下来。
虽说他对巴图温绯月并没有动多少心,但见她这副避自己去蛇蝎,恨不得立马逃走的样子,心中还是会忍不住失落。
虽然没有动多少心,但也还是动过心的。
巴图温绯月这一去,只怕他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对方了。
麟德昭知道巴图温绯月的品行,知道她这次如果逃出去后,肯定不会再想些回来。
麟德昭看着巴图温绯月远去的背影,慢慢抽回了自己的手。
看着巴图温绯月由近及远,最后只剩下一道残影,心想
走吧,走吧,走了就别再回来了。
另一边
巴图温绯月一路小跑,穿过不少走廊,来到大门口。
这条路她今天只走过一次,所幸她有过目不忘的本领,走一次便记住了。
门外,司马橘焦急的来回踱步。
毕竟人是要在规定时间内送到伊浮手上的,如果超时的话,盛平江一定会罚死他。
今天司马橘再被门口这两个小厮打发了两三次后,就回去告诉伊浮人一时半会暂时要不回来,让他回去再等个两三天,等什么时候人要回来了,再来领人。
而伊浮丝毫不吃他这一套,他前脚刚走,后脚就不知道使了什么办法,直接面见盛平江,把这件事闹到了盛平江那里。
盛平江听后,勃然大怒,觉得司马橘这是不把他这个狼王当回事,直接下令让司马橘在今晚亥时前把人送到伊浮手上。
口谕是当场说的,旨意是下午发的,等到司马橘真正拿到圣旨的时候,已经是晚上戌时的那个时候了。
司马橘在拿到旨意的时候,都要哭了,因为那个时候距离亥时只有半个时辰。
如果他在这半个时辰内没有把人送到伊浮手上的话,他就要面临罢官免职。
在拿到旨意的那一刻,他顾不得骂死多木多这个狗日的。
直接架着马车来麟府拿人了,在清楚人如果要不回去会面临什么后果之后,他也不怕麟府的威势了。
毕竟得罪了麟府,麟府不一定会直接将他怎么样,但要是得罪了盛平江这个顶头上司,自己就会被当场罢官免职。
所以,哪一方应该得罪,哪一方不应该得罪,此时他心里清楚的跟个明镜似的。
巴图温绯月快步跑到门口,司马橘见人出来了,高兴的一把抓住巴图温绯月的手腕,就往马车里带。
别看司马橘年龄大,但他的力气大的惊人,巴图温绯月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拽上了马车。
司马橘二话不说,直接坐到那车上,亲自甩着缰绳,架着马车不要命似的往前跑,马车嗖一下就没影了。
在快速绕过无数个街头巷口后,马车到了京兆尹府。
当马车到了地方后,前面的拉车的汗血宝马直接累的瘫倒在地。
司马橘心中暗自计算着时间,他发现自己竟然比规定的时间还提前了一刻钟把人送来。
感觉到自己官位终于保住了,司马橘欣喜若狂的将车内的巴图温绯月给拽了下来。
“人送来了!”
司马橘对着里面兴奋的喊道。
他话音刚落,里面就跑出来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