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红骑上电动车风尘仆仆来到家,她把电动车一放急忙进了屋。
海霞和海丽正在屋里坐着。
“海霞,咱妈呢?”
海霞看到海红着急的样子。
“姐姐,看你着急的样子,咱妈和海涛去超市买东西了。”
“海涛真的回来了?”
“那可不是真回来了。要么咱妈打电话让咱们都回家吃饭呀?”
“你看咱妈也没有说明白,只是让我回家,我还以为她有什么事儿呢。”
“姐姐,看你这心眼儿小的,咱妈能有什么事啊?”
“海涛回来给你打电话了没有?”
两个人看着海红摇摇头。
“姐姐,你们两个经常通电话,没有跟你说,他能跟我们说吗?”
海红一听他们说的有道理。
虽然海红和海涛相差十几岁,但是海涛小时候,无论是干什么经常在海红的看护和监督之下,他们两个人的关系,从心理上来说相对要近一些,所以,海涛无论是大事小事都喜欢给海红唠叨。“
“海霞,你这么说海涛也没有给你打过电话呀。”
海霞歪着眼睛哼了一声,“少之又少,”
春花和海涛走在街上也遇到了一些聊天拉家常的村民。
“春花,你儿子海涛回来了,这下你可不再每天哭泣掉眼泪了吧?”
春花听了,显然心里有些不痛快。
“玉田大哥,你什么时候看到我哭泣了。再说不来‘儿行千里母担忧',这也是正常的呀。”
玉田笑着说道:“春花,还是你这有文化人,说出话来就是不一样。”
海涛听的玉田大伯这么说,也回想起这么长时间没有在家妈妈那担心的心情。
妈妈说的总是有道理。
海涛也赶紧凑到玉田跟前礼貌的拉了几句家常,随后和妈妈向家走去。
海涛提着一大包食品和妈妈一进家门,就听到屋里好一派热闹。
海涛进了屋把东西一放。
海丽这个女孩天生就是一副活泼样,还有喜欢吃零食的习惯。
她看到了海涛大声说道。
“你看我弟弟从外面回来还带了这么多好吃的东西。”
海丽的一句话引起了引起了春花的不高兴。
我儿子从外面只要是安全顺利,就是我当母亲的最大心愿。他一分钱的东西不买,我心里也高兴。
春花瞪着眼睛看着海丽,“你在说什么了?”
海丽看了春花一眼,也没有说话,把头扭了过去。
海涛并不是一个不懂事,更不是一个不知感恩的孩子,他在回家前几天,就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
他专门跑到最大的超市,把当地的特色食品以及老年营养品足足买了几箱,当场就办理了邮寄手续。
这些东西,按照我预定的时间应该到家了,可是为什么还没有一点信息?
他的心里有些着急了,但是他并没有把买东西的事情说出来。
海涛看着海丽风趣地说道。
“三姐,我知道你有喜欢吃的嗜好,刚才那些东西都是给你买的,保证让你今天中午吃的满意,行了吧。”
海红把食品拿了出来,春花也在忙碌着准备做饭。
“妈,你和你的儿子这么长时间没有见面了,你还是和海涛去聊天吧。”
“海红,我说了今天给海涛做他最喜欢吃的蛋炒饭。你做不出那个味道。你做的他不一定吃,还是我来吧。”
坐在屋里的海涛听得一清二楚,最了解儿子的还是母亲。
他走出了房间,在宽敞的院子里来回走动着。
每到一处,父亲在院子里修理农家具,种植小菜园的身影就浮现在他的眼前。
特别是那把镰刀在院落的一个角落里横放在地上,这才是让他记忆犹新的一件家具。
当时他辍学之后,在父母的安排下就拿着这把镰刀去苹果园里割草,一天没有割多少草,满手打起了血泡。
即使这样,还遭到父母的批评和指责。
正是那把镰刀,在他手上留下的那些血迹,才有了让他敢于走出去闯社会的勇气和力量。
正是那把镰刀,一直激励着海涛在外拼搏闯荡。
正是有这种精神,才有了海涛今天业绩的辉煌。
他很感激父母没有对他溺爱,把他赶出了那荒凉的大山。
“海涛,快进屋吃饭。”
“妈妈,我爸爸还没有回来呀。”
“我已经给他打电话了。”
海涛再也忍不住见到爸爸那种心情,便走出大门向东走去。他站在了村边那条小河边,回想起当年小河溪水在哗哗流淌,小河清澈见底,弯弯曲曲像一条长长的彩带。
偶尔也见到一群小鱼顶着水游了过来,明镜一样的水面,顿时荡起了一道道波纹。
童年时期和小伙伴在一起打闹戏水的美好情景也出现在他的脑海。
现在的小河,不知道为什么变了模样,两岸的柳树就像生病的老人,又干又苦,垂头丧气。
河中的小鱼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不见了踪影。
水上面还漂浮着泡沫,偶尔一两只有气无力的青蛙跳出水面也是瘦骨嶙峋。
小河及周边的变化吸引着海涛的眼神,这一切的变化让海涛的思维沉入了深思。
这就是变化,这就是自然规律。
他的神情绪顿时变得很忧伤。
突然一声“铁柱”的喊声打断了他的思维。
他迅速转过身一看,十几米处他的“发小”杨文杰向他走来。“文杰,是你呀!”
“铁柱,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杨海涛转过身向杨文杰走去,一把拉住了文杰的手。
“文杰,我是今天上午回来的,你去干嘛了?”
“铁柱,我也想出走出咱们这大山区,可是我没有那个能力,每天只能在那二亩地里劳作。听说你出去近一年的时间,既有了名也有了利,我怎么能和你比啊?”
“文杰,你可别那么说,我可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在家有在家的好处,在外有在外的难处。”
“铁柱,我也想走出去看一看外面的世界,可是我总是受到父母的阻止,你说我怎样才能转变母亲的想法?”
两个人说了三句话,杨文杰总是以海涛的乳名来称呼,海涛心里总感觉有些不习惯。
毕竟两个人是同学,现在的年龄不应该那样称呼了。
假如你是一个长辈,那样称呼无可厚非。
杨海涛笑着说道。
“文杰,你总是以我的乳名来称呼,让我似乎回到了咱们上小学的时代。我是多么渴望回到那个让我们开心幼稚的时代呀!可惜时光不能倒流。”
杨文杰和杨海涛的家庭没有什么区别。
杨文杰上有两个姐姐下有两个妹妹,他在家中是唯一的是独生子,更是父母心中的掌上明珠。
父母对他的溺爱,那是一般人都做不到的。
杨文杰似乎听明白了杨海涛说话的意思。
他急忙说道:“海涛,咱们都长大了,见到你我那激动的心情,简直是无法用语言来表达的。”
杨海涛不愿意让文杰再说下去,那样两人就会尴尬了。
“文杰,咱们两个人的心情都是一样的。想当年咱们在学校上课的时候交头接耳,下课的时候打打闹闹。我们还都没有忘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