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小地主之间在兼并土地之时,也会无所不用其极的竞争,无疑增加了家族覆灭的风险!
“季公子语出惊人,老夫深以为然!将来希望你能和我们孟家多多合作!事不宜迟,那我现在就返回宁归县城,去找我那个老同学为流民们求情!”
“太好了,父亲!”
“太好了!孟老爷!”
孟芝和张银儿两个女子,开心的不得了!
两个女孩的崇拜之情,让孟守这个老夫子感觉到颇为自豪。
“孟曲,快让马车掉头,你再选上两个仆从,陪我现在就去宁归!”
“诺!”
“孟老爷,您这一去一回估计要多长时间?”季永担心天黑进不了城,也担心往来时间太久,这里的事态会恶化。
“我让孟曲用双马拉车,加速赶路。两个仆从也各骑一匹马,这样晚上进城是没问题的!你担忧这里的情况会有变,我就跟这里的衙役班头交涉一下!凭我的身份,让他们等到明天这会不要轻举妄动,应该没问题的!”
“嗯嗯!孟老爷考虑的周到,那我就向对面的百姓,把您前去为他们向县令求情的事说一下,让他们也不要贸然行动!”
“好好好!我们分头行事!孟芝就留在这里,你要替我好好照顾她!”
“您放心好了,我们三家合在一块二十多口人,都会相互照顾好她的!”
“父亲你不用担心我的,我跟着季大哥就好了!”
孟守听了心想,都说女大不中留,果然是没错的。自从这季永出现,芝儿都不到我面前来了,哈哈!
“孟老爷,我也会照顾好孟芝姐姐的!”张银儿的这句话是真心的,是出于对孟芝的关心,没有任何目的性。也是出于自身的感同身受。毕竟置身在随时可能爆发冲突的地带,她们又是富贵人家,是很容易遭到流民们仇恨的。
孟守交待一番后,又到前面找到了县衙的班头。班头认得孟守,虚情假意地客套了一回。
孟守对他说道:“班头你身处漩涡之中,即将要人头落地了啊!”
班头惊讶地问道:“孟老爷,前面区区百十个流民能奈我何!孟老爷您多虑了!”
“呵呵!班头,你杀得了这群流民,恐怕回头却无法向朝廷交待啊!”
“班头低头沉思起来,忽然恍然大悟!对啊!违反朝廷安抚流民的政策,激起民变,已是大罪。若是再发生流血事件,那我必定是死罪啊!”
“孟老爷,您就救救我吧!您看我这一帮兄弟,都是拖家带口的,您就可怜可怜我们吧!”
“班头,我与你家知县老爷是故交,你跟我说一下,此次捐粮因而起?看看我能否救你们一次!”
“孟老爷,这次捐粮是为了筹集钱财,下个月就是帅司安抚使大人的生日,咱们老爷要准备大礼去疏通疏通的!”
孟守心里暗骂他的老同学,更加看不起他了。
“班头,我这个老同学有时会犯起糊涂之症,我现在就去找他,劝说他把你们都给撤回去。”
“您此言当真?孟老爷你若能救下我们兄弟,我……我现在就给你磕头!”
“哈哈哈!班头不必如此客气,只是……!你看我这车队,六七辆车子,要是掉头回去,估计得明天才能见到你家县令老爷。就是不知道对面的流民们,会不会老老实实地呆在那里,等着你家老爷撤军的命令了!”
“哎呀!孟老爷,您别拖家带口的去啊!你就轻车简从,争取今晚就进城!您放心,这些流民,只要我们不逼他们,他们不会轻举妄动的。还有,您放心进城,您家的车队我跟兄弟们一定好生保护着!”
孟守听了,正合心意,便又故弄玄虚了一番。然后登上马车,再跟孟芝和季永他们挥手告别后,放开马匹,向宁归县赶去。
班头见孟老爷出发了,心想以孟老爷的脸面,肯定能说服我家县令老爷的。于是,心里轻松了不少。
班头又命令手下往后退了一箭之地,并且把先前抓过来的,几个带头的流民给放了回去。这一招果然让对面的流民们松懈了不少,局面一下子就缓和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