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满顾全听完,哈哈大笑。可是笑着笑着,顾全就发起了愁来!
“哎!季大哥,这次老谭他们一下来这么多人,就算一人给一贯钱辛苦费,也得五十多贯啊!这个匾也太贵了吧!”
“哎!没办法啊!衙门里的这些东西从来都是贵的!跟衙门打交道,就算被打板子都还得花钱呢!更何况给我们这个表彰啊!”
“额……!季大哥!全弟!你们再听我说完啊!是来了四五十口人不假,可是不全是衙役啊!”
季永顾全一听,心想这个顾满啊,真是不急不躁婆婆妈妈的,说话也这样半天一句的!
“哎呦!满弟啊!你还不赶紧说完!”
“来的就是四五个衙役,其余的都是难民!”
“哦哦!虚惊一场!满哥,你这说话也太慢了,刚刚可愁死我了!哈哈!”
“就是!以后跟满弟说话,得沉得住气,不然连话都没听完,就愁死或者喜死了!不过这次不是虚惊一场,而是好事一桩!”
“好事?是指来的那群难民吗?”
“对的!有了人口,咱们丘庄就能发展!走!我们去迎接老谭他们去!”
季永出了屋子,发现众人都在,他们看见衙役都本能的害怕,所以就都来到老院子里找季永。
顾盈盈已经在安慰众人了!
“哈哈!大家不要紧张嘛!这个衙役老谭是我跟全弟的老熟人了!县令谭老爷也是咱们的熟人。这次老谭他们来,就是奉了县令老爷的命令,来给我们丘庄送匾表彰的!”
众人听了季永的解释,这才放下心来,转愁为喜。顾盈盈也开心地走到季永身旁,大家便簇拥着他俩向村口走去迎接衙役。
“欢迎公差老爷!”季永笑着和衙役老谭作揖道。
“哈哈!季兄弟不必客气,请过来接匾吧!”
季永示意老罗头跟顾满,赶紧去接过牌匾。顾盈盈便过去指挥他们,把匾装上牌楼的丘庄二字上面。
季永便对老谭他们说道“小民多谢县令老爷赐匾,多谢官差老爷亲自来送匾!请老爷们到敝处小院里歇息片刻!”
衙役老谭他们,心里自然明白是怎么回事,但是并不着急去领辛苦费。而是对季永说道:“季兄弟!你就是太老实了太恭敬了,难怪咱县老爷如此喜欢你!不过,咱们两在一块,以后千万别这么客气了!”
“哈哈!老谭大哥,有什么吩咐就尽管说吧!”
“季兄弟!这次可不是什么吩咐,而是县令老爷让我,替他求你办件事!你看见这四十多个难民了吧!他们本是一个村的,原有一百多口人,从叛军那里逃难到县城,天天有饿死病死的,现在就剩这么多了!县令老爷见了心疼他们,就想到你这里需要劳力,就让我领着他们,来投靠你来了!怎么样!季兄弟,你能替咱县老爷分这个忧吗?”
季永和顾丰对视了一眼,顾丰心领神会,仔细观瞧了这群难民。见这群人有十多个女人,二十多个青壮男人,四五个小孩,七八个老头。
另外,看起来身体有病有伤的,大概还有二十多人。顾丰心想,如果得不到收留,指望着县衙去救济,估计这二十多人也撑不了几天就没了!
顾丰顿时生出了恻隐之心,给了季永一个哀求的眼神。季永心想这批难民的状况可能不太乐观,不然顾丰不会用哀求的眼神!但是他不忍心拒绝顾丰,害怕他伤心。
于是转换情绪,对衙役老谭说道:“哈哈,既然是县令老爷的吩咐,就是有再大的困难,我也替老爷分担了,这群难民我都收留下了!请老谭大哥给县令老爷回复,就说我替难民们,多谢他老人家的慈悲了。我一定把这群难民安置好,等他们安居乐业了,一定给他老人家送上救民水火的大匾!”
衙役老谭一听,脸上乐开了花,对季永连连点头称赞。心想季永这小子,对衙门这点事也太精通了!我家老爷有他这样的地主支持着,这官做起来就容易多了,轻轻松松就把钱和名都挣着了!
流民们一听季永收留了他们,个个欢喜非常,几个老头便带领着众人磕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