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道理齐国公府大太太和户部尚书夫人在这里,她就不好意思待了。
不就是人家没看上东平王府没看上她儿子么,大丈夫何患无妻?!
东平王妃叫小伙计把最好的首饰拿出来,小伙计忙照办,那边户部尚书夫人洋洋得意,“都拿出来,我挑两套给我儿子做聘礼。”
东平王妃气的够呛,丫鬟回头看户部尚书夫人的时候,看到东平郡王上楼,高兴道,“王妃,二少爷来了。”
东平王妃转身就看到东平郡王,儿子不仅没挨打,一瘸一拐的,看着还有点春风小得意,她心稍安,道,“皇上传召你进宫,没事吧?”
东平郡王一脸犯错的样子,“事当然是有的了。”
东平王妃担心要问什么事,结果东平郡王欠揍的来了一句,“不过是好事。”
东平王妃恨不得捶儿子才好,说话有这么大喘气的吗?!
“能有什么好事?”东平王妃瞪自己儿子道。
东平郡王笑道,“皇上恢复了我的郡王封号,还把南山县赏给我做封地。”
东平王妃喜上眉梢,东平郡王接着道,“还有大哥,皇上升他为正四品官,让他管军器监。”
东平王妃高兴坏了,又担心是在做梦,不敢置信道,“皇上怎么会突然恢复你郡王封号,还提拔你大哥?”
正四品官,官职没那么大,在满朝文武勉强算个中不溜。
可东平王世子刚满二十岁啊,二十岁的正四品,这已经不是人中龙凤能形容的了。
东平王妃有多高兴,刚回绝了这么一个好女婿的齐国公府大太太脸色就有多难堪,还有争赢了的户部尚书夫人,脸色难堪的像是咽了只苍蝇似的。
她们也想知道东平郡王怎么又恢复郡王封号了!
东平郡王看出了她们的好奇,他就是不说,扶着东平王妃道,“这事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楚的,还是回府让父王告诉你吧。”
东平王妃瞪儿子,高高兴兴的要走人,首饰也不买了。
齐国公府大太太唤道,“东平王妃……。”
东平王妃回头看她,笑道,“有萧夫人陪你逛街,我就先走一步了。”
转身的时候,东平王妃眸光从齐国公府赵大姑娘脸上扫过,眸底带了几分惋惜。
不过等再转身,东平王妃脸上就只剩喜悦了,丫鬟催东平郡王道,“郡王爷,你倒是快点说啊,王妃不好奇,奴婢还好奇呢,等不到回府问王爷。”
说话声渐行渐远。
齐国公府大太太脸色难看,道,“没,没听说东平王府最近立功了啊。”
户部尚书夫人道,“东平郡王不过是个纨绔子弟,他说的话未必属实!”
齐国公府大太太看了户部尚书夫人一眼,东平郡王是纨绔,但再纨绔,也不敢大庭广众之下说这样话骗人,因为假的就是假的,假的真不了!
然而齐国公府大太太不知道,假的虽然是假的,但假的也是有可能干掉真的,并取而代之的。
东平王妃心急知道经过,东平郡王只说温玹和季清宁帮的他,等他们出点翠楼,就看到季清宁和温玹骑在马背上,一个也没有走。
温玹从马背上下来,给东平王妃行礼,然后看着东平郡王道,“这时辰回书院,也上不了课了,府上大喜,你还是回东平王府吧,明日一早再去书院不迟。”
东平郡王是挺想回去的,但季清宁要回书院,他不放心季清宁和温玹独处。
季清宁也从马背上下来,道,“我也不回书院了,我回小院住一晚。”
要温玹不回书院,她回去还行,温玹一起,她连澡都没法洗,还不如回小院呢。
东平郡王便道,“那我先送你回去,我再回府。”
这是有多担心她啊,这里已经是昌平街了,往前走不了一会儿就到小巷入口了。
东平郡王要送,季清宁同意了。
至于温玹,压根就没人担心他,不,是没人问他去哪儿。
温玹同东平王妃告辞,翻身上马,掉头走了。
再说季清宁,东平郡王送她回小院,半道上,东平郡王问季清宁,“大皇子今儿找你,是有意拉拢你吧?”
季清宁点头,“是想拉拢我。”
那就奇怪了……
大皇子想拉拢他,潜山公主怎么给他下药啊?
东平郡王好奇道,“你得罪过潜山公主?”
季清宁纳闷了。
怎么东平郡王也这么问她?
上回赵垣的小厮李信这么问她,东平郡王也无端问她,她摇头道,“我今儿是第一次进宫,还不曾见过潜山公主。”
“那潜山公主为何给你下药?”东平郡王不解。
季清宁看着他,“潜山公主给我下药?”
东平郡王道,“你调换给大皇子的那盏茶就是潜山公主下的药。”
季清宁,“……。”
“这你也知道?”季清宁声音拔高两成。
说着,季清宁道,“你知道,那你怎么不阻拦?”
东平郡王道,“我是想阻拦来着,温玹说你没那么好欺负,让我看热闹……。”
季清宁,“……!!!”
她偷换了茶的事,不仅东平郡王知道,温玹也知道?!
这可是赤果果的把柄落他手里了!
不过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多心了,她虽然换了大皇子的茶,但茶里的毒是潜山公主下的,那可是大皇子的亲皇妹,有东平郡王给她作证,根本不用怕温玹威胁她。
她不明白的是,“我没招惹潜山公主啊,她为什么给我下药?”
这话问的东平郡王都无话可说。
他都不知道,旁人能知道吗?
要说是帮茂国公世子给他下的药,那应该不会,毕竟大皇子想拉拢她的心应该是真的。
再说温玹,骑马走远了些,就看到陈杳了,陈杳送季清宁进的宫,出宫的时候,并没有跟着一起,他去查潜山公主为何针对季清宁了。
他骑马上前,道,“爷,查出来了。”
温玹问道,“他怎么得罪潜山公主了?”
陈杳看着温玹,欲言又止。
温玹皱眉,不知道这事有什么难开口的,想到什么,他道,“难不成与我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