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疑惑的看着白衣青年,宋文熙做了个自我介绍,等待苏菡笙下一步的发话,她走向几位侍女,掀起了盖着的红布,几支凝露步摇,金钗银环,每一个都做工精细,都是上上之品,中间放着一个形状彼岸花的头饰,她摸了摸花瓣,是真花,花心是水晶做的,一闪一闪的,散发着耀眼的光芒。
掀开另一红布,一件绣着红色梅花的白色披风,上面放着一条普通的链子,唯有不同的,是那颗链子中间的,撒发着肉眼看不见的光芒,她当然知道这是什么,这是她弟弟苏雅深的一个小玩意,不过这可不是普通的明珠,这是北寒之地,万年不化的一根冰凌,本来苏菡笙是要用来铸剑的,结果被苏雅深给抢了过去,没想到他将冰凌,练成了天人冥,三颗明珠,而现在这颗,是寒人凝珠,可以护住凡人心脉。
苏菡笙将披风为她披上,链子与明珠固定在衣领上。
齐萱儿愣愣地看着她,苏菡笙认真的为她将披风披上,苏菡笙温和声音响起:“今天想去哪儿?”
宋文熙瞟了后面一眼,毕恭毕敬道:“殿…”还没吐出下一个字,就看见苏菡笙瞪了他一眼,这叫宋文熙的白无常,之前北海的一位将军,海君听闻自己的女儿在幽冥司,便派了一个人去照顾她,结果宋文熙带了十个侍女到幽冥司,他依稀记得,那天见到苏菡笙时,她正从无间地狱出来,她看了她一眼,说:“你来干嘛。”
无论多少次听见,她的声音,都会不由得打个哆嗦,没等他说话,她便又说:“你把她们带回去吧!”
宋文熙顿时可怜巴巴的看着她,“公主殿下可知道,海君得知您出事以后,便生了大病,小公子也很想您…”
苏菡笙手里的笔一挥,停止了他碎碎念的模式,她笑道:“别说了么多废话,竟然你那么怕回去跟我爹交代,那就别回去了,白无常还有个位子空着,你去吧!”
没有拒绝的余地,他就这样成了幽冥司的白无常。此时的齐萱儿正愣了愣的看着她,就算两年没出过门,但殿下这个称呼吧,彼时,那帮方才还取笑苏菡笙的女人们,都是一呆。
而苏菡笙没有看她们一眼,为齐萱儿整理着衣襟,淡淡开口:“本知府大人,因恶疾缠身而病逝,其家产捐赠于勤苦百姓。”
宋文熙立刻会意,而那位知府小姐却在源地傻愣着。齐萱儿起身,汪琳和玉忴急忙搀扶着她,几人走出了水榭楼阁,那位知府小姐,才反应过来,叫住宋文熙,:“您方才是叫寒烟姑娘…殿下嘛?”
宋文熙轻轻一笑:“寒烟?我们公主殿下,好像在这儿是叫这个名吧!”
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了,只剩一群女人,在震惊和惊恐下凌乱。
他们向老爷问完好,便走出了齐府,出来的那一刻齐萱儿如解脱一般,随性自然,兴奋兴奋的呼吸着外面的空气,宋文熙带来的几位随从和侍女,纷纷向他们行礼,其中一个小仙娥来到苏菡笙面前,说道:“我终于见到殿下了,这次殿下可不可以别赶我走啊?”
苏菡笙不知手上何时拿了把玉骨折扇,用扇子抬起下巴,感觉就像花花公子,调戏良家少女一样,随后露出一丝玩世不恭的笑,几乎那么一瞬间所有人都愣了,她说:“小丫头,你真的想留下吗?留在——那个地方。”
所有人都呆了,侍女们想问问,她们的冰山公主呢?那个不苟言笑殿下呢?很难用眼前这个少女,相提并论。
那小仙娥疑惑的看向宋文熙,不太敢相信这个姑娘,是她的殿下,宋文熙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间,一个声音响起:“长姐。”
回头一看,只见一位身着碧绿罗裙,清淡典雅的珠花,让苏菡笙觉得,与那天的贵妇判若两人。轻若走到齐萱面前,看见苏菡笙时,轻轻点了点头,如此贤淑端庄,齐萱儿看着轻若,说道:“轻若,谢谢你来送我。”
轻若握着她的手,递了一香囊给她:“我知道长姐这一走,就不可能再回来,我也希望长姐可以幸福。”
齐萱儿看了一眼齐府,叹了一口气,:“齐家交给你了。”
苏菡笙突然说:“我帮你解决了那位知府小姐,你到时候可以名正言顺的将她赶出去,就算我报答你这些天,没找我麻烦。”她说完耸了耸肩。
又扔了一样东西给她,轻若接住那个东西,是一块上好的羊脂玉,雕刻成的长命锁,疑惑的看着她,苏菡笙坐上侍从刚牵来的马,“你有喜了,至少一个月左右。”
齐萱儿有些惊讶,顿时又恢复了平静,苏菡笙让她上了马车,而她却看着一匹马,苏菡笙淡淡开口:“好了上马吧。”,而轻若在那傻傻地站着。反应过来时,只看见他们离苏的背影。
而此刻,马车里的汪琳,正拿着一本册子写着什么,“唉,傻丫头,你就不知,天命师是可以织魂的吗。”他的唇角挑出一抹笑。
清缘梨水寺,是这个镇上的一个寺庙,虽说是寺庙,但也并非庙宇,里面没有一个和尚,有的是带发女尼。这的景致很美,齐萱儿的感觉就像刚下凡的仙子一样,清缘梨水寺,虽是在半山腰,但山腰下想个集市,有不少的小贩,卖着小吃和一些小物件,而齐萱儿看见什么都新鲜,结果后面的一帮侍女随从,每个人的手上都拿着东西,当看见通往清缘梨水寺的阶梯时,所有人都是腿软了一下,这阶梯至少有九百凳,这些侍从和小仙娥,多少是仙很少徒步而行。
玉忴看着她家兴奋的小姐,又看了看阶梯,结巴道:“姑娘…确定要上去。”
齐萱儿笑着说:“当然。”
玉忴只觉得腿一软,差点摔倒,汪琳急忙扶住她,苏菡笙冲着他。
清缘梨水寺,是这个镇上的一个寺庙,虽说是寺庙,但也并非庙宇,里面没有一个和尚,有的是带发女尼。这的景致很美,齐萱儿的感觉就像刚下凡的仙子一样,清缘梨水寺,虽是在半山腰,但山腰下是个集市,有不少的小贩,卖着小吃和一些小物件,而齐萱儿看见什么都新鲜,结果后面的一帮侍女随从,每个人的手上都拿着东西,当看见通往清缘梨水寺的阶梯时,所有人都是腿软了一下,这阶梯至少有九百凳,这些侍从和小仙娥,多少是仙很少徒步而行。
玉忴看着她家兴奋的小姐,又看了看阶梯,结巴道:“姑娘…确定要上去。”
齐萱儿笑着说:“当然。”
玉忴没想到平日里体弱多病的小姐,尽然走了那么多的阶梯,还不气喘吁吁。
清缘梨水寺,也是以梨花闻名,院子里的梨花飘在空中,白色的花瓣就像下雪,齐萱儿抬起了手,花瓣落到了她的指尖,那种微微的触感有些痒,朵朵梨花间,出现了一个人的身影,他一袭月白衫,倒是少了几分妖魅,多了几分谦谦君子的感觉,与他平时喜着的紫衣不同,应该是判若两人。
轻风拂过齐萱儿的脸庞,吹乱了她的几缕炳发,冥月走上前几步,为她将炳发挽到耳后,他的手指有些冰冷,齐萱儿也感觉到了,那里有些不对,眼中闪过他含笑的眸子,才反应过来,两人之间的距离,如此之近。不由得的退后了一步,微微屈膝,行了一个礼,道:“民女齐氏静萱,见过明王殿下。”
冥月微微一震,记得当初认识她时,她可没那么多礼,他伸手将她扶起。
苏菡笙看着随风飘落的梨花,伸手接住了一片,白色的梨花落在她手中化作血红。
她在冥月的记忆中,看到的清缘梨水寺,就是齐萱儿替他受刑的地方。昨晚冥月来找她时,看的出来有事瞒着自己。
“为什么要出现?你难道不懂你的出现,会让历史重演,齐萱儿也会因此而魂飞魄散。”
冥月苦笑了一下,抬眼认真发看着她说:“你能倒退的只有时间,可你有能改变什么呢?”
苏菡笙有些愣神,对,倒退时间是改变不了什么,但她绝不想看见悲剧重演。她冷冷的开口:“好,我帮不了你了。”
她今天将齐萱儿带到这,她本就不是什么善类,何必要去管别人的生死。
天色已经开始变了,前一秒风和日丽,这一秒乌云密布,苏菡笙在心里暗骂,这也来的太快了吧?
天上无数个雷,突然直霹而下,玉忴无比震惊,想要过去提醒齐萱儿,苏菡笙面无表情的给了一手肘,玉忴晕了过去。
顺手拿出一个玉葫芦,将玉忴吸了进去。
她倒要看看到低天劫是什么样的,她活了几万年还没有见过天劫。
几道天雷霹在了他们站的地方,冥月捂住了齐萱儿的双眼,齐萱儿也有些惊慌,又感觉好熟悉。
一瞬间,齐萱儿闻到一股血腥味,捂眼睛上的手松了,冥月的一只手紧紧搂在她腰上,月白的衣衫已经被染成了一片血红,那张苏菡笙方才还觉得有些谦谦君子的脸,此时看起来无比诡异与妖孽。
冥月的血溅在了白色的梨花上,他黑色的发散落下来,齐萱儿愣愣的看着他。
冥月抬手抚摸着她的脸:“萱儿,你可以投胎了。”
苏菡笙见情况不妙,要抬手施法时,一只手抓住了她。苏菡笙回头一看,汪琳?而此时抓住她手的人,灵渊!
“放开。”声音果断决绝,毫无一点情绪。
灵渊没有放手,他的另一只手扶上她的头“笙儿别闹。”
那声音如同魔咒,在大脑里不停的环绕着,她抓住了他的衣襟,她的眼神倔强任性就像一个不服输的孩子一样,眼前一黑。
时间倒回到一百年前…
人间三月,春日繁花嫩叶,小镇上的梨花开的甚好,而镇上的梨花都很是普通,最好的白色梨花,不是开在镇上,而是两个地方,一个是富甲一方的齐府,一个是烟花之地的凝香阁。
这齐老爷有一双儿女,儿子玉树临风,至于这女儿…镇上的人都没见过,据说齐老爷这长女,可不是一般人,年芳十六,就帮着齐老爷去处理大小生意,平时喜好男装,所以没人晓得她长什么样,齐氏静萱,齐萱儿。
故事的开始,就发生在这天…
喧闹的大街小巷,人们围观在街道两旁,而中间则是被让出的一条路。
只见几个大汉抬着轿撵走过,轿撵的红纱飘在空中,随着红色纱幔的起落,大家看清了轿撵里的人,那是一个长相极美的女子。
人群中男人们看的如痴如醉,更有几个大叔被自家老婆揪着耳朵说教着。
一个身着华贵的妇人,目光犀利的看着轿撵,用尖锐的声音说:“凝香阁的这些狐媚子,又出来勾引男人了,早晚找人把这地方给砸了!”
“天下青楼那么多,要怪就怪自己管不住自己家男人。”一位眉目清秀的少年,在一旁摇着扇子说道。
少年身边一个书童模样的小子,拉了一下她的袖子,妇人知只是瞪了她一眼,没有说什么。
小书童拉着少年的袖子小声说:“姑…公子,别胡说。”
少年合上了扇子,在小书童的头上轻敲了一下,转身离开。小书童追上了她的步伐,看了看周围的人,低声说道:“姑娘,天快黑了,我们回府吧…”
齐萱儿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说:“帮老爹处理了那么多天的生意,好不容易才有闲时,你就不能让我多玩会嘛?”
玉忴也知道自家姑娘最近处理一些事情有些累,所以便问:“可是天快黑了…”
齐萱儿摊开扇子,一副偏偏公子少年郎的样子“听说今晚有灯会,我想去看看。”
玉忴还想要说什么时,齐萱儿抢先一步说:“若你害怕,那就先回去好了。”
其实齐萱儿是想去凝香阁看看,她一直都对凝香阁这个地方很感兴趣。
玉忴说不过她,也只好跟着一起去了。
灯会就举办在凝香阁的那条街,这条街也是镇上最热闹的,这个镇上每年会举办五次的灯会,这是今年的第二次。
齐萱儿看着各式各样的花灯,便于身边的玉忴说:“不知道今年…又会是谁的花灯轮到榜首呢?”
“去年是李家姑娘,那今年应该轮到张家姑娘了吧?”玉忴思索了一会,又说:“姑娘今年不如也做一个吧!”
齐萱儿收了扇子,眼睛看着前方:“我才不做呢。”
玉忴顺着她看的方向望去,一群人正围观着什么,齐萱儿也凑了过去。
这个镇上有一种习俗,就是年轻的未婚男女可以在灯会上,放上自己做的宫灯,做的好的,会被商贩拿去拍卖,若是有人看上做灯的人,在以高价买下。
不过这只是商贩们改版的习俗。齐萱儿好不容易挤进人群中,就看见人们围着的是一个八面玲珑灯,灯的下方是荷花的花瓣,而八面的每一面,都画着红色的花,有含苞待放的,也有盛开的,在暗色的烛光下,那花看起来魅惑人心。
齐萱儿拉过一个大叔就问:“大叔可晓得这灯是谁做的?”
那个大叔瞟了她一眼,说:“这灯是凝香阁的花魁,那位寒烟姑娘做的,说是谁如果能高价买下这玲珑灯,谁就有幸能与寒烟游湖。”
正说着,前面的几位公子已经拍到了两千两,齐萱儿这时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朝着那个方向看去,只见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正叫嚷着什么,一副纨绔子弟的模样,学的十分不赖。
“我出两千五百两。”
小少年冲着前面一位衣冠华丽的公子嚷着,而这位公子却是挑眉道:“我说齐家小公子,你牙都没长齐,还来什么青楼啊,你还是回去找你那没人要的阿姐玩吧!”
说完后面的几个纨绔子弟,也跟着一起捧腹大笑起来,少年的小脸被气的通红,于是大叫道:“不许说我阿姐!”
正要上前跟他们叫板时,一个清朗的声音传来:“五千两。”
众人回过头一看,是一位身着月白衣衫,脸上戴着面具的公子,而之前嘲笑齐家小少的那位公子,看见她袖边绣着的绿色纹理,再看着一身气质不凡,也不好得罪,只好说:“这位公子居然一次性出如此高价,那我也只好提高了,六千两!”
齐萱儿微挑唇角,说:“我说的是黄金。”
张公子的脸上一僵,随后赔笑道::“公子气度不凡,张某愧不敢当。”
说完做出了一个拱手相让的动作,一个小斯将玲珑灯送到齐萱儿面前,她接过灯便递给了齐牧,齐牧一愣,这声音是他最熟悉的,是阿姐!完了,回去之后肯定要被爹打断腿。
无比忐忑的接过灯,齐萱儿一手摇着扇子说:“方才见齐家小少,如此喜欢不如就将灯送给齐家小少。”
张公子只是瞪了他们一眼,便拂袖而去。齐牧手颤巍巍的,抓住了齐萱儿的袖子,小心翼翼的开口:“姐,你…怎么来了。”
看着围观的群众一一散去,玉忴惊讶的看着齐牧,齐萱儿收了扇子轻敲了一下齐牧的头:“阿弟的胆子最近见长不少嘛!”
这话里的威胁意味甚浓,齐牧知道想要让她放过自己一马的机率,几乎为零。
只好一脸楚楚可怜的说:“那好吧,回头请阿姐为我选块风水宝地。”
齐萱儿这次真的一扇子打了下去,齐牧痛苦的大叫:“姐,我只是开个玩笑,你也不用那么心急吧。”
“再敢乱说你试试,还有也不许告诉爹我今天来过凝香阁,不然我也告诉轻若。”
齐牧一脸无辜的样子:“姐,我不是来这里看什么寒烟姑娘的。”
齐萱儿疑惑:“那你是…?”
齐牧举了举手里的灯:“我是想要这个,送给轻若。”
齐萱儿看着他手里的玲珑灯,上面的花美的让人窒息。她果断的移开了目光,面具下的那张脸,露出欣慰的笑,自己的这个弟弟看来是长大了。
“姐,这五千黄金,可不是个小数目。”
齐萱儿得意的笑了一下:“我问你,这凝香阁的位置在哪?”
齐牧看了看周围:“听说这附近有几家店面都是咱家的。”
“这凝香阁也是,只是老爹忘了,每年都是娘亲来收租的。”
齐牧惊讶的看着她:“阿姐连这个都知道?”
“那是,谁叫你贪玩的。”
此时一个小斯上前询问:“请问,你们那位是买下玲珑灯的公子。”
齐萱儿上前一步:“我是,请问有何贵干?”
“寒烟姑娘邀公子游湖,请随我来。”
其实齐萱儿一直都挺好奇的,这寒烟姑娘到底长什么样,怎么引得镇上的妇人都说他是狐狸精?
她挑眉一笑,接过齐牧手里的玲珑灯“我去看看,一会儿自己回去,你和玉忴先回去吧。”
玉忴刚想叫住她,齐萱儿却提着玲珑灯跟着那个小斯进了凝香阁。
齐萱儿看着这凝香阁,梨花在月光下飘落着,小斯将她带到凝香阁的后院,早就听闻这的梨花开的很好,果然名不虚传,这凝香阁没有普通青楼那般的庸俗,倒是有几分清雅,难怪娘亲会说这凝香阁的姑娘,是卖艺不卖身的,这凝香阁也没有老鸨,这阁主就是这的花魁头牌,寒烟姑娘。走过长长的走廊,来到一处静湖前,一朵朵红色的荷灯飘在湖面上,灯火摇曳在红色[]花瓣上,那红色显得如此妖艳。
齐萱儿感觉自己身处一片红色花海,小斯向她指了指前面的画舫,她道了声谢,便向画舫走去了。
画舫上的红纱飘渺,在灯光的映衬下,隐约能看见画舫里那人的轮廓。
齐萱儿踏上画舫,手指轻轻的拂开纱幔,齐萱儿愣神了,她看着眼前这张妖艳的脸,有那么一瞬间,都觉得自己会与之倾倒。齐萱儿走近了些,看着这个此时躺在美人榻上的美人,他的眼睛微微合着,一身的红衣衬得他肤色有些苍白,在摇曳的灯光下,他的五官显得棱角分明,给齐萱儿的感觉不是如世人所说的妖媚,而是妖魅。
榻上的美人睫毛微动,轻轻睁开了那双眼睛,他看着她手里的灯,微微勾起唇角。
他说:“这位公子,为何来见奴家还要戴着面具。”
齐萱儿缓过神来:“喔!这灯是姑娘做的吧?”说完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说了什么,慌乱中组织着语言,还好戴了面具要不然现在的自己的表情一定很有趣。
“这灯的价格我以五千两买下,至于黄金什么的,是我幸口胡说,若姑娘介意,我愿免去凝香阁的一年租金。”
一年的租金,她已经很候意思了吧。而榻上的美人却是一副颇有兴致的看着她,唇角露出一丝玩味的笑,朝她招了招手,齐萱儿看着他脸上的笑,觉得实在太美了,又觉得此地不宜久留,便说:“既然话跟姑娘说清楚了,那么在下先告退了,不扰姑娘雅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