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林文毅,林家的长子,一生没有太大的作为,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娘带给我的。
第一个娘给了我生命,还把我抚养长大,娶妻生子,可娘最疼爱的却不是我,而是弟弟们,每天早上起来,我都要去地里干活。
家里所有的事,都要我去干,虽然每天很累,可我却干的卖力,只为让娘能多关心我。
可我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生活会因为第二个娘而发生改变。
这天,我下工回家,就听娘被村里的妇人打伤,我急得不行,跑到娘的门前,询问她的情况,听到娘没事,心里才放心。
看着娘出来吃饭,我想要上前说什么,可最后没敢,只能缩在一边,那时我还不知道这个娘,已经不是我的娘。
我能知道,是三弟又去赌的那天,看他被打,其实心里很高兴,看着不一样的娘,心里有一点猜测,可却不能肯定。
毕竟娘手无缚鸡之力,别说提刀,菜刀都没拿过,手只拿过绣花针,怎么可能打得了人,那些赌行的人,被娘打的都不敢还手。
虽然娘很不一样,可我还是不敢肯定,可随后娘做的一切,让我心里更加肯定,娘竟然会出门,叫村长叔还有族中长辈,逃荒,这是以前的娘,别说说,想都不会想。
村长叔还有族中长辈都同意,林氏族人就约定好逃荒,第二天,我们收拾好,就开始出发。
在县城和外祖他们汇合,接着娘和夏婶子约好去买马,看着明显和之前不一样的娘,不但我怀疑,外祖也怀疑,可他也只是怀疑。
看着娘带回来的马还有牛,我不得不感叹这个娘的厉害,别说一个女子,就是男子都没有这样的魄力。
有了马还有牛,我们逃荒之路,也比之前容易,我赶上人生第一次的马车,以前别说马,牛都没有赶过。
路上,我们遇见流民,是娘还有婶子护住我们,这时我才肯定,娘已经不再是我娘,婶子也不再是之前的那个。
她们有勇有谋,好像多年的朋友,坐在马车外面,我都能听到里面传来的笑声,她们的关系肯定很好。
难民,没粮食,没水,还遇见狼,不管遇到多少困难,都是娘还有婶子带林氏族人度过。
村长叔也发现娘还有婶子的不同,他已经在嘱咐其他的族人,不让他们乱说,我在旁边,看着二弟欲言又止的样子,没有理会。
看婶子拿出一件神奇的东西,让我们披在身上,那东西好神奇,肯定很珍贵,可不等我们多休息,山塌了,娘又带我们逃过一劫。
在我们没有一点粮食的时候,是娘婶子找回来,那时,我觉得,她们就像妖怪一般,居然能变出粮食,杀牛,打猎,制作木筏。,不管什么,都显示她们的厉害之处。
终于,我们又渡过一劫,坐木筏到达锦南城,其实我很担心,我们找到落脚地方后,娘还有婶子就会离开,毕竟她们又不是亲娘,离开是应该的。
可她们没有,反而带着林氏族人,建作坊,盖房子,制冰块,我从来没有想过,一块小小的冰块,居然能卖几两银子。
我见过冰块如何制作,自然知道多简单,可这么轻松就能挣到几两银子,让我都不敢相信。
等作坊建起来,娘还让我管理,没有让其他弟弟来,这让我很高兴,因为这个娘,我能从她的眼神里,看到对自己的疼爱。
我只能在心里发誓,一定好好干活,不让娘失望,村里也越来越好,房子盖起来,还是二进的,还是青瓦的,这可是大户人家才能住的。
我们以前住的房子,都只是土房子,别说我,就是林氏族人,就没有不欢喜的。
娘还婶子回来,还从锦南城带回来一个神奇的东西,娘说是水管,我们开始拉水管,宅子里面,那怕不用打水井,大家都能喝上水。
随着桃源村的生意越来越好,娘还有婶子变得更忙,她们经常不见人,没有人知道她们忙什么。
每次再见娘还有婶子,都是她娘有事回村,或者是被封为命妇,可我从没见娘开心,好像这不过只是一件小事一般。
时间匆匆而过,有一天村里来信,娘还有婶子居然要去当将军,那时村里的人才知道,文衫,文仕还有大牛,经过这么多年,已经成为大将军。
林氏族人很高兴,只有我担心,娘去当将军,会不会有危险,虽然她很厉害,可我担心没有用,刘大夫带着徒弟,前往武城。
每隔一段时间,村里都有从武城来的信,每次都是娘还有婶子打了胜仗,村里每次来信,都高兴的能说好几天,我也很高兴,因为娘没事。
可我从来没有想到,我的娘,她会这么厉害,让言臻去当皇帝,当时听到这事的时候,我惊的出一身的冷汗,可不管如何,言臻是皇帝,已是事实。
而我,也从一个普通百姓,变成太上皇,看别人羡慕的目光,可我却很不喜欢,我也不喜欢皇宫,我只想待在村里,给娘做事。
还被娘子骂没有出息,可那又如何,我娘有出息,我儿子有出息就行,至于,那不重要。
在言臻成亲后,我又回到村里,每天依然待在作坊里,对族人的调侃,一笑而过。
但我从来没有想过,娘会离开,开始我因为是那个姓萧的王爷,是他想要抢走娘,可最后发现,娘没有人能抢走,而是她要离开。
也对,她本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离开这里也是应该的,可我还是舍不得,看着她说着她们那个世界,我心里却想问,能带那位萧公子去,能不能也带上我。
可直到娘离开,这话我也没问出口,几个弟弟好像有事满着我,可我不想问,也不想知道,娘离开了,村里给他们埋在一座山上,却没有埋在一起,而是隔开一点距离。
看着娘的坟墓,我在想,等自己什么死的时候,就埋在娘的身边吧,离得近些,下辈子,我还想做后面这个娘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