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林氏族人,没有不能再嫁的,只是他们到底舍不得林安氏和李夏氏,所以才迟迟没有说。
夏花站起来说道,“和他们无关,没有他们,我们也会离开,老族长,其实你们都能猜到,那就直白说,我们要离开这个世界。”
“为了护住你们,我们在这里都多待几年,也该离开了。”如果不是怕这怕那的,那会又待六年。
她都已经六十多岁,再不穿越回去,看着这张老脸,都有些看不下去,之前还能吃药调理,可是现在,吃什么药都没用。
每天看着自己慢慢变老,脸上皱纹出现,头发变少,牙齿没掉她都该感谢祖宗保佑。
而且随着年纪大,就不能痛快的喝酒,每次都只能少喝一点,喝多身体出问题,可对她和书书这样嗜酒如命的人,如果不喝酒,那可真是折磨。
文迩,文衫还有文仕听到她这样说,抱着头,蹲在角落哭泣,还一边打自己的头,说着对不起。
“哭什么,虽然有你们的原因,可安氏的身体太差,没有你们,她也活不了几年,更何况后面还要逃荒,她也活不长。”安书怡说道。
“起来好好听着,我们把事情处理好,明天就会离开,我们走后,把我们分开埋,牌位还是林安氏。”
“嫂子,一定要离开吗?只要你们不离开,我们可以帮你们和公子安排成亲的事。”林村长说道。
他不想两位嫂子离开,没有她们,都不敢相信,后面村里会如何。
夏花不耐的说道,“我们成亲,还要你安排,多余,待在这里,我们是几十岁的老婆子,可离开,我们还是二十岁的姑娘。”
“每次听到你喊嫂子,我都糟心,就大你儿子两岁,还被你叫嫂子,为了护住你们,一路带你们逃荒,饿的上顿加下顿。”
“现在能离开,你还要阻拦,其实你比我们还聪明,是第一个发现我们不是原主的,还让其他人跟着隐瞒,好在我们也没有想要瞒你们。”
林村长笑得比哭还难看,“我也不想,没有两位嫂子,我们一村早就死完,那会有现在。”
其实安叔和两位嫂子说事的时候,那些话他也听到,可为了族人,他只能让他们别乱说,看见什么也别问,为的就是保住族人。
“所以说你很聪明,不过用了这具身体,帮你们也是应该的,以后我们不在,有些事你看着处理。”夏花说道。
村里还有那些缝纫机,灯泡,还有许多没有不能出现的东西,只能让木头处理。
林村长点头,“嫂子放心,我会看着处理。”
把事情说完,大家也没有离开,而是坐在那里,询问安书怡和夏花,她们那个世界的事,房里都是自己人,俩人就告诉他们。
看他们惊讶,好奇的样子,心里也很高兴,可终究天还是会亮,林村长安排人去做饭,怎么也得吃顿饭再走。
安书怡被安父叫到外面,“书怡,谢谢你做的一切。”
这么多年,他从来没有出过村,上次出去,还是去京城,那时皇上成亲,他没有想到,女儿为了改变安家,还有林氏族人,会做这么多。
“爹,你说的什么话,女儿做这一切都是应该的,叫你一声爹,也不能白叫,好在你早就把这事和娘说,不然她该多难受。”安书怡说道。
这些年,安父安母的身体都很好,那些调理身体的药也吃着,本来安父不想说她早已经不是安氏,可她觉得还是要说。
不然等到现在才知道,她年纪大,突然听到这样的噩耗,心里会承受不住。
还好之前安父就说了,昨晚安母虽然有些伤心,可好在没事。
“她难受几天就好了,不过你真的不和萧公子成亲吗?他真能跟你到那个世界。”安父问道。
前朝的王爷啊,为了女儿,还把自己的侄儿从皇位上拉下来,这样的事,可不多见啊。
其实只要女儿成亲,他也没有意见,那怕用的是他女儿的身体,就是女儿还活着,重新嫁人,也是可以的。
“能,爹放心,我们到那个世界再成亲。”
“那就好,这样爹也能放心,去和你文毅他们说说话,以后要好好的。”安父摸了摸她的头。
安书怡点头,“会的,爹!”才走到一边,看着这些儿子,孙子,“你们如果有什么想要问的,其实可以去问你们外祖,他比较清楚。”
文毅摇头,“娘,我们没有什么要问的,只是你到那边,一定要好好的。”
他早就猜到这个不是自己的娘,可那又如何,就当这是他第二个娘就好了,他也同样孝敬。
其他几个儿子,也没有什么要问的,只是眼里都是不舍,文衫几人眼里还有愧疚。
“文毅,你们先过去吧,我和文衫他们说说话。”
“好的,娘!”
等没有人,安书怡才说道,“别愧疚,你们娘虽然有一定原因,是因为你们,但不是全部。”
“在上一世,你们就做的很好,不但没有抛弃兄弟,等当了大将军后,还义无反顾的给怀瑾收尸,还保护外祖和怀柔。”
“其实这些有好多事,我都不清楚,你们可以问问你们外祖,他都知道。”
文衫三人疑惑,怎么还有外祖的事,什么前世给怀瑾收尸,保护外祖还有怀柔,“娘,那我们去问问外祖。”
“去吧,这事就别让你大哥他们知道,你们知道就行。”安书怡说完,就回到食堂。
等吃完饭,四人回到宅子,洗漱后,换上一身衣裙,也没有佩戴任何首饰。
重新回到食堂,村里所以人已经等在那里,安书怡把穿越通行证拿出来,分给三人。
突然,言臻跪下,“多谢两位奶奶,你们好好的。”话音落,除了那些长辈,同辈,其他人纷纷跪下。
安书怡笑笑,“不用谢,好好当你的皇帝吧。”手放在是上面,其实三人也是如此,瞬间,本就阴冷的天空出现一抹娇阳,照在几人身上。
在所以人的注视下,几人缓缓的闭上眼睛,再没一点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