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程状元喝醉了,在街头对皇后娘娘言语不敬,言官集体弹劾他,更有人再次提起他贪污的事,数罪并发,皇上令人拿了他,已下牢狱,等候处置。”谢图匆忙进宫,禀报夏绯。
夏绯咬牙道:“又来了,那些人没有消停的时候啊!非要从程状元那儿找缺口来针对我。”
谢图道:“娘娘,这回言官们齐齐弹劾,程状元逃不过了。”
夏绯叹道:“言官们弹劾也罢了,主要是皇上有心病,这块心病不除,程状元必死。可是程状元私德虽有些不足,却极有才干,晋国现正需要这样的人才,他若死了,实是可惜。”
谢图走后,夏绯发呆了一会,是的,初初重生时,自己是恨不得程玉景死,可是至现下,心中对他已无怨。
现时自己是皇后,腹中有子,心中要思谋的,是晋国的利益,是晋国的未来,怎么能放任有才干的臣子枉死呢?
魏瓖正在养心殿召见臣子,听得内侍禀报说夏绯求见,便朝臣子道:“今日就到这里了,且退下罢!”
“是!”臣子告退。
一时夏绯进殿,正要下拜,早被魏瓖扶住。
“阿绯,坐到朕身边来。”魏瓖扶夏绯坐下,又道:“有事儿着人来说便好,怎么亲自来了,小心动了胎气?”
夏绯道:“柳太医也说了,不宜整天闷在殿内,要适当出来走动,这样有利胎儿呢!”
魏瓖笑一笑,亲自斟了水递给夏绯道:“走了一路,累了罢?喝喝水!”
夏绯喝了水,把头倚到魏瓖肩膀上,轻轻道:“皇上,臣妾今日来,是想讲一个故事。这个故事压在臣妾心中,已是许多年。”
“你讲!”魏瓖拂开夏绯额角的碎发,极是爱怜。
夏绯斟酌言词,把前世和程玉景的纠缠,一一说了。
足足说了半个时辰,才说完。
魏瓖听完故事,先是愕然,接着回思夏绯和程玉景种种,一时又恍然。
“皇上信臣妾讲的这些么?”夏绯道:“臣妾能知道光华寺失火事件,实是前世听闻过,并非做梦。”
魏瓖搂住夏绯道:“朕信!就是那回你说程玉景会考上状元,说先帝会醒来云云,朕心中实已疑惑。”
夏绯这个秘密压在心中经年,这会说了出来,一时吁口气道:“皇上,臣妾前世是被程玉景毒杀的,今世,绝不会对他有丝毫私情。”
魏瓖道:“你说这些,实是想为程状元开脱?”
“皇上,臣妾非是想为程状元开脱,而是想为晋国留住人才。程状元实有才干,不忍晋国失了能臣。”夏绯道:“这么一个时候,顾宰相年老,朝中文臣青黄不接,若失了程状元,皇上也失去一条臂膀。”
魏瓖闻言,沉默一会,搂了夏绯道:“阿绯,朕这便令人召见顾宰相,嘱顾宰相明日在朝中为程状元争辩,到时朕再借机免罪程状元。”
“谢皇上!”夏绯轻声道。
“阿绯,朕想知道,你重生后见到朕,是……”魏瓖欲言又止。
夏绯轻轻一笑,容颜如花,“皇上,臣妾第一次见到您时,您在花圃内挖花根,当时听到动静,您抬头看过来,臣妾见着您的容貌,听着您的声音,便心中一动,那时就……”
“就如何?”魏瓖低声问道。
夏绯红了脸,不肯再说。
“朕知道了,那时就对朕一见钟情了。此后,便一心一意为朕谋划。”魏瓖轻轻吻在夏绯额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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