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绯在后宫中防着赵太后,魏瓖在前朝中,却密切关注着燕国动静。
这一日,使者飞信来报,说是诚王领着长城公主入燕,依着旨意,果然劝说长城公主嫁与燕国皇子欧阳飞。燕皇说两国既是姻亲国,自当息战,再结盟约。
“太好了,诚王这回立了劝,朕要嘉奖他。”魏瓖大喜。
朝臣纷纷恭喜魏瓖道:“皇上,此番不费一兵一卒,令得燕国息兵,再结盟约,是大晋之福。”
赵太后在后宫听得消息,不由骂道:“诚王这个窝囊废,从前哀家还高看他一眼,不想他到了封地,却没有志气,亲妹去投奔,没能力好好护着也罢了,还送亲妹入燕联姻。活该他争不过魏瓖。”
百宝公主道:“母后,如今燕国和晋国言和,皇上威望高涨,夏绯又怀孕得宠,咱们岂不是要看他们眼色?”
赵太后哼一声道:“哀家一手扶持起来的人,却要叫哀家看他们眼色么?难了。去,让人撩拨程玉景,说几句难听话。他的妻室现下成了燕国皇子妃,纵他表面再如何平静,心中也定有怨言。”
程玉景心中确实苦痛,这一日下朝后,便寻一家酒楼,自己举杯浇愁。
石策寻到酒楼时,假装巧遇,过去坐下道:“程驸马这是借酒消愁么?”
“石兄,这驸马两个字,万万不能再喊了。”程玉景微有醉意道:“如今长城公主已是燕国皇子妃,再喊我驸马,是让人笑话了。”
石策假装感同身受,压低声音叹道:“原来朝臣弹劾你贪污,皇上令人调查你时,我就惊讶了,你一向谨慎,怎么会落了把柄在别人手上。后来一琢磨,方才知道,那朝臣弹劾你,怕是受人所托的。至后来长城公主出逃,你受命去追,又当场写下休书,我才完完全全明白过来,这一连串的事啊,是伏笔。为的是让长城公主入燕联姻啊!皇上好深的心机!程状元你苦啊!”
程玉景本有醉意,听着这番话,勃然大怒道:“我当初对他的妻,只是想想而已,并没有谋夺,他怎么就狠心夺去我妻子,令其入燕为皇子妃?令我成为众人笑柄!”
“哪个他?程状元说清楚些。”石策诱导程玉景。
程玉景虽醉意上涌,到底尚有一丝清明,喃喃道:“石兄不怀好意哪!”
“程状元误会我了。”石策笑笑道:“我是为你不值啊!想当初,是你先结识皇后的,若不是那人横插一手,程状元早抱得美人归。这时候定然是夫妻和美,恩爱无双,哪用借酒浇愁?”
“这个时候,还是少和你说话妥当些。”程玉景摇晃着站起来,跌跌撞撞出了酒楼。
石策忙结了账,追出去朝程玉景道:“程状元,若能重来,你还会如当初那样么?”
程玉景被风一吹,酒意上涌,大着舌头嚷嚷道:“若能重来,我定要提前跟阿绯表白,带她远走,不让她入宫。”
几位言官正好经过,当众听到程玉景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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