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南洞大宅的书房,刚从丑国归来,又去参加了舅姥爷的外孙的婚礼的李大少爷,站在老爹身旁,看着电脑屏幕里,刚刚把自己“调戏”一番,弄得有些心神不宁的小李厨子,在今天新罗免税店里被采访的画面。
“互惠互利,建立长久深入的友谊,合作共赢。”
“不久的将来。我们正在持续密切的进行会谈.....可好饭不怕晚,敬请期待.....我们搭台,品牌唱戏。”
“芳树初蕊春风吟.....不会,谢谢!!”
当看到小李斩钉截铁的说出不会两个字,然后潇洒的转身离去,李载容刚刚被扰乱的心绪,好像被注射了什么镇静剂一样,又平稳了下去。
“怎么样?”李建熙转椅一动,转过身,抬头看着儿子。
“挺好。”
“哪点好?”
“自信,冷静,清晰表达,避免了罗列,还有慎重和转移话题。”李载容回道。
李建熙听了,手一撑,扶着桌子起身,扒拉开过来搀扶的手,走到沙发上坐了,指了指对面。
“你只是又把给你们上的媒体应对课上的那一套照搬了一遍,根本没理解。你看到他的眼睛了没有。”
“呃......”
“如果面对记者的提问,诘难还有追问这种,有一套标准的方法论式的答案,那其实是你理解错误。”
“把记者当做对手、敌人、找麻烦的,想的是怎么样让媒体记者难堪和知难而退,这是不行的。很少会有人会显着把记者当成伙伴、助力。对抗和抵制的表达,通过眼神、动作就能看出来,你就是,那种尴尬的让人更想追问笑。”
“是,阿爸。”
“别我一说什么就是,是,是,你得思考,你有思考么?”李建熙盯着儿子。
“提问者所要的,无非是事实和态度,如果你有能力,就通过各种手法强调这些事实与态度;如果没有,结合自己的身份和权限表达就行。”
“李乐比你做的好的,就在这儿,他的神态眼神是一种交流的态度,而不是对抗,记者们就不会被刺激到,反而会觉得是交流。”
“再有,他的回答,避免了媒体断章取义,巧妙与胡说八道其实往往就是剪辑一句话的距离。他对传播和新闻领域的认知要超过你,甚至超过了这些记者。”
看到儿子低着头,老李叹了口气,选择给点糖吃,“当然,面对镜头这种事,有人有天赋,有人靠磨炼,你这两年也算有进步。”
这点鼓励,在李载容看来,实在有些浮皮蹭痒,可还是点着头,“我会继续努力的。”
“嗯。这个,你看一下。”李建熙伸手,从茶几边上,拿出一份文件夹递给儿子。
李载容双手接过,翻开第一页就一愣,随即抿着嘴,看到最后。
“你怎么想?”
“自然.....自然是对咱们在和钢铁企业的谈判有利的,能够倒逼国内的这些企业,对原材料价格做出让步。”
“废话,傻子都知道。我让你看的是资金那一条,如果是你处在李乐的位置,你敢不敢?”
“我,三亿刀?我.....”
“说起来就是个货抵借的老套路,可这事,如果你来操作,你有没有这个魄力?”
看到儿子犹豫的表情,李建熙在心里叹了口气,伸手,把文件夹抽了过来,又顺手把另一本塞了过去,“行了,这事儿不是你负责的,你还是考虑一下电子这边的业务吧。”
“这份是秘书室的财务组和情报组做出来的,去年和今年上半年的股本回报分析,去年三松的平均股本回报率五年来第一次降到了20%以下,而今年上半年更是降到了19.3%。”
“这个区间里,丑国、脚盆还有弯岛的几家企业,平均回报率是24.7%,你算一下这里面的差距。”
“虽然我们的市场份额这两年里是一种递增状态,但是回报率的降低,只能说明我们的内部经营上面出了问题,会使投资人质疑我们的能力,抛售对我们的持股,这是大危机,你回去考虑考虑,公司是不是在治理结构上出现了问题。”
“知道了阿爸,我回去就调研和调整。”李载容点着头。
“载容,拿出点魄力来,你不能......”
“咚咚咚”,书房门响。
“进!”
“会长,金先生到了,您看?”管家看了眼一旁的李载容。
李建熙点点头,“去那边的会客室吧,载容,你在这边好好看看这份分析报告,我一会儿再过来。”
“好的,阿爸。”李载容起身,目送老爹出了门,转回身,拿起那份报告,可看着看着,就觉得这报告的一行行字,变成了一个个的魄力。
而另一边的一间会客室里,李建熙听着来的这位金先生的话,也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
“李会长,我们之间的考量不应仅仅着眼于现在,对于未来,都应该未雨绸缪,就像,九四,您开始的,让载容少爷的继承计划,我们团体希望在其中能够对您的稳健继承的计划,提供一定的帮助。”戴着眼镜的金先生笑了笑。
“金先生,您的意思是?”
“如果您能考虑我们的条件,和推出的人选,我们将会推动汝矣岛在艾宝乐园在三松物产的持股计划还有,上市的监管方面,提供一定的流程和法律上的便利,便于早一步完成您的继承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