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的起因应该是那一船的药吧?”顾莞宁看着全宏,“你说呢,全舵主?”
全宏的表情微微变了几分,但很快便稳住了:“那船的药被毁,我们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事情已经查清楚了,是他偷偷进了船舱,毁了那些药。”全宏指了指站在一旁的周一羡。
周一羡连忙否认:“不是我,我没有。”
“不是你是谁?”有人站出来,指认周一羡,“我们都看见了,只有你进了船舱,肯定是你。”
“我进船舱是因为鼠哥叫我进去的,他说有事找我,我就去了,但是我等了很久,也没有看见鼠哥回来,我就离开了。”周一羡道,“我走得时候那些药还好好的,根本就没有进水。”
“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鼠哥已经死了,现在是死无对证,随你怎么说都行了。”
中了毒又被蔺琛捅了一刀的人就是鼠哥。
如果真的是他让周一羡去了船舱,那确实是死无对证,单凭如今周一羡的一面之词是不足以取信的,除非还有别的证据。
顾莞宁对秦屿墨道:“药虽然进了水被毁了,但应该还在船上吧?可不可以先去船上看看?”
秦屿墨点头,然后看了眼全宏。
全宏似是有几分犹豫:“少堡主,这件事情究竟如何,还不够明显吗?”
“怎么?全舵主这是很怕我们去船舱吗?”晏南风看着全宏,“是怕我们去发现点什么,还是全舵主确实心虚?”
“晏门主,有些话可不能乱说。”全宏黑脸道。
全宏说完,看了眼秦屿墨,犹豫了一下后,点点头:“好,既然这样,那去看看就是。”
*
船舱里面进了一半的水,已经往外舀出很多了,但还有一部分水没有办法弄出来,脚踩下去漫过了脚踝。
“进水的原因查到了吗?”秦屿墨问。
全宏指了指某处:“那里被人凿了一个洞,现在已经让人补上了。”
顾莞宁往里走,脚下没注意差点摔了一跤,被秦屿墨眼疾手快地扶住。
“小心。”秦屿墨不放心地叮嘱了一句。
顾莞宁笑笑:“知道啦。”
晏南风在一旁看着两人的小互动,黑着脸没有说话,将头偏向了一边,干脆眼不见为净。
顾莞宁站稳后,又往前走了几步,发现脚下似乎有什么东西,她躬下腰,伸手将那东西捡了起来。
是一个荷包。
荷包里面装着的是一些草药,整个荷包都放在了水里浸泡了很久,全是水,草药也都湿了。
“这是什么?”秦屿墨蹙眉,问。
顾莞宁将荷包打开,将里面的草药倒了一点出来,放在手心里看了看,又闻了闻。
“这个东西或许可以帮我们找到毁这些药的人到底是谁。”顾莞宁道。
“怎么找?”秦屿墨问。
顾莞宁:“出去再说。”
出了船舱后,顾莞宁拿着荷包问周一羡:“这东西是你的吗?”
周一羡看了看荷包,摇头:“不是,我从未见过。”
顾莞宁又示意给其他人看,问:“那是你们的吗?”
其他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都摇了摇头,表示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