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堡主来了,那么这件事情就请少堡主做主。”全宏对秦屿墨抱拳,道,“究竟如何处置,相信少堡主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
秦屿墨看了全宏一点,点头:“这件事情我已经知晓一二,既然死的是你手下的人,秦家堡自然不会不管这件事,但是事情前因后果究竟如何,还需进一步探查清楚。”
“少堡主,事实就摆在这里。”全宏指着蔺琛,“这个人杀了我的人,这里所有人都是亲眼所见的,难道少堡主也要偏帮他不成?”
那人的尸体就停放在大堂的一处,顾莞宁看见了,便走上了前,将盖在尸体上的白布掀开,查看起了尸体的死因。
秦屿墨还在和全宏说什么,顾莞宁也没有再去听。
这个人的心口被刺了一刀,看上去像是致命伤。
可是……
顾莞宁的眉头蹙了蹙,觉得有些不对劲。
这刀插进去并不深,按理说应该伤不到心脏的关键位置,不至于会当场致命。
而他身上除了这一处伤口以外,没有别的伤口了。
如果这个伤不会致命,那么他的死就是另有原因的。
在没有其他外伤的情况下,就只有一种可能,就是中了毒。
顾莞宁拿出了随身携带的银针包,摊开放在地上,抽出了一根银针,慢慢地插入了死者的喉部,轻轻旋转了几轮,再将银针抽出。
果然,银针变成了黑色。
他真的中毒了。
所以,让他致命的并不是蔺琛刺的那一刀,而是这个毒。
顾莞宁将银针放在鼻尖,细细闻了闻,眉头高蹙了起来。
“这个人不是蔺琛杀死的。”顾莞宁起身,朝秦屿墨走去,将手里的银针示意给他看,“他是中毒而死的。”
“中毒?”秦屿墨看着顾莞宁,“什么毒?”
“应该是一种叫七日死的毒。”顾莞宁道,“中了这个毒后,七天之内没有服用解药,就会死,所以叫七日死。这个人在七天前就中了这个毒,应该是有人要他死,但又不想让他马上死,所以给他用了这个毒。”
或者说是,下毒人算好了今天的事情,所以才你让他服用了这个七日死。
“七日死是什么东西?我从未听过这种毒。”全宏看着顾莞宁,有些不悦地道,“你是谁?你又为何在这里?”
全宏对顾莞宁不敬的态度让秦屿墨的脸色沉了几分,站在一旁的祁盛立马道:“全舵主有所不知,这位是我家夫人。”
“夫人?”全宏看了看顾莞宁,又看了看秦屿墨,反应过来什么,很是诧异,“少堡主的夫人?”
全宏立马对顾莞宁拱了拱手:“全某见过夫人,方才失礼了。”
“不知者不罪,全舵主不需要放在心上。”顾莞宁道,“我对我自己的医术还算有信心,应该没有判断错,如果全舵主不信,可以多请几个医生,或者仵作,过来验尸。”
“就算是这样,这小子伤了我的人,也是不可饶恕。”全宏道,“我必须给我的兄弟一个交代。”
顾莞宁道:“这是自然,不过,这件事情我们得从头理一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