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莞宁看了看秦屿墨的伤口,道:“还好,恢复得还不错。”
废话!
他从来没有被人这样关在家里养伤过,能恢复得不好吗?
秦屿墨挑眉,看着顾莞宁:“莞莞,既然这伤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那……”
顾莞宁睨了秦屿墨一眼,那语气,那表情,是什么意思,简直不要太明显了。
她这算不算是爱上了一个不爱回家的男人?
就在家里待了几天,至于吗?
“怎么?就这么不喜欢在家里待着?非要出去?”顾莞宁故作生气,“外面是有什么东西这么吸引秦少堡主啊?”
“要我在家待着也不是不行。”秦屿墨道,“如果你陪我的话。”
可这几天,顾莞宁是早出晚归,基本上白天都不在墨园。
他一个人在家待着,有什么意思?
倒也是奇了怪了,以前似乎也是这么过来的,从未觉得有什么。
可这段时间,顾莞宁天天住在墨园,倒是让秦屿墨习惯了家里多了一个女人,若是看不见了,心里倒像是缺了什么东西一样,空荡荡的。
“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我有事。”顾莞宁道,她这几天都在打听十六的消息。
今天还满怀欣喜地去十七那里,以为可以找到十六,谁知道……
顾莞宁想到这里,微叹了口气,眼眸垂下,露出了一丝失落。
“怎么了?”秦屿墨见顾莞宁如此神情,眉头高蹙了起来,“没找到人?”
顾莞宁道:“找到了,但不是她。”
“没关系,我们再慢慢找。”秦屿墨道,“如果她在,肯定能找到。”
“嗯。”顾莞宁点头,她也相信她能找到十六。
祁盛敲了敲秦屿墨的房门,得到允许后,推门走进来,神情有几分焦急:“少堡主,码头那边出事了。”
秦屿墨神情一凛:“怎么回事?”
“出人命了。”祁盛道,“死的是阿全他们手下的人。”
闹出人命不是一件小事,秦屿墨必须要亲自去看看。
他起身,刚准备和顾莞宁说什么,便听顾莞宁道:“我陪你一起去。”
秦屿墨想了想,点了点头。
*
在去码头的路上,祁盛将事情的经过简单和秦屿墨交代了一下。
这些天,他们一直在查码头的船。
昨天红门的那批药就运到了码头,他们和红门的人一起将船给扣了下来,打算仔细盘查。
可是,就在今天上午,那批药全被浸了水,全废了。
药昨天晚上还是好好的,出了问题一定是人为。
祁盛便命人调查这件事情,哪知调查了以后,所有人都说,他们曾经看见了周一羡鬼鬼祟祟进了船舱,待了一会儿才出来,便说药是周一羡毁掉的,要把周一羡给抓起来。
蔺琛为了维护周一羡,和众人争吵了起来,动手的时候误伤了人,当场身亡。
那人是码头大哥阿全手下的人。
阿全当然不肯善罢甘休,要将蔺琛处死,以命偿命。
祁盛出来稳定场面,可阿全不卖祁盛的面子,非说要让秦屿墨出来主持公道才行。
祁盛这才不得不来找秦屿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