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刚露头,就被游荡拎了出来,反剪着双手将人带到离车有些距离的地方。
那是一个其貌不扬的男人,三十来岁,被游荡揪出来的时候还有点晕头转向,完全没有了刚才在车里踩油门撞人时的狠意。
除了这个人以外,车上再没有其他乘客。
那人还在挣扎,嘴里不干不净的,被游荡压着身子按在地上,“老实点。”
游荡头低下来,凑近男人,又冷笑道:“还喝酒了,怪不得胆子这么大,都敢驱车撞人了。”
秦卿卿在看清这个人的脸的一瞬间,灵光乍现,想也不想地脱口而出:“我见过他!他是严暮安的司机!”
游荡不顾那个男人的挣扎,板起他的脸,“你看仔细了?”
秦卿卿笃定地点头说:“不会认错的,我在拍摄严氏家装的广告片时,曾经见过他。”
她记忆力一向很好。
警察很快赶来,将司机带走了,秦卿卿原本也想跟着去,可是扭头看到额上冒着冷汗的白悬,还是留了下来。
游荡义不容辞背起了白悬,在医院急诊拍了片子,医生说骨头没什么大问题,休息两天就好。
处理完伤,秦卿卿这才有心思问游荡,“游荡哥,你怎么会出现在我家附近?”
游荡和病床上的男人对视一眼。
“齐乐清不见之后,我总觉得心里不安,正好下班路过这一片,想着来看看。”
白悬沉声说:“我也没想到,孙晓宇被抓之后,竟然还会有人明目张胆地上门威胁,这个司机一看就是受人指使。”
“受人指使不假,还是冲着你的,你觉得是谁?”
“我原本以为不是他,但是现在看来,哪怕不是他,但一定和他有关。”
两个人一言一语,打着机锋,心中都跟明镜似的。
严覆突兀地出现。
服务于严氏的司机又在深夜驱车撞向白悬。
这回哪怕不合理的地方有很多,但是任谁也无法否认,这些事情,都和一个人有关系。
——严暮安。
“等等,谁不见了?齐乐清?怎么就不见了?你们俩怎么知道的?什么时候知道的?”
秦卿卿脑子里充满了问号,此刻什么都顾不上了,脑海中只有六个大字——齐乐清出事了!
白悬语气轻描淡写,“昨天晚上,我回到我妈家之后,就没见过齐乐清了。”
秦卿卿攥紧了手,“昨天晚上就不见了,为什么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她一个小姑娘,大晚上走丢,你就不会报警吗?”
看她越说越激动,白悬伸手,按在她的手臂上,“她是自己离开的,成年人了,行动自由,没办法报警。”
“齐乐清不是小女孩儿了,她比你想象得要成熟得多,卿卿,只有你还把她当个孩子。”
虽然残忍,但是白悬还是硬下心肠,“今天白天,我拿到了对齐乐清详细的调查。”
秦卿卿想起在他办公室里,被他慌乱之中收起来的东西。
“虽然我不愿意做这个猜测,但是卿卿,早在你被爆黑料之前,齐乐清就来到沪市跟赵宁义见过面了,绑架案,或许也有她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