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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璇抬手挡了挡李淮的动作,嘴角勾出一抹淡笑,瞥着目光看向皇后的位置,悠悠道:“这不是皇后娘娘期望看到的吗?如您所见,李太子正为在下忧心。”

皇后面色微虞,因为她的心思被陆璇直接当场的揭穿。

明知还饮那杯酒,金医公子到底是金医公子,让皇后难堪尴尬。

皇帝霍然转身看着皇后,眸光深邃,声音不似常时的温柔小意,而是带了警告:“皇后。”

皇后明艳精容浮现清笑,“不过酒烈了些,金医公子受不住,让太医行个脉,确认即是。”

既然怀疑她在酒中下毒,那就让太医好好的查一查,给个明白。

给陆璇斟酒的侍女落跪在陆璇的脚边,手上还端着方才的酒壶,垂着头颅大气不敢出。

“皇后娘娘说得没错,仅是酒烈而已,”陆璇摆了摆手,“你也起来吧。”

侍女身上的香粉味重,靠着她跪下,一股味道不对,陆璇脸色微微一变。

“是。”

侍女托着酒水后退好几步,但远远不够,那股味道还是飘得厉害。

“金医公子脸色难看,莫不是身子不舒服?常言道,医者不自医,宁家虽是专攻毒术,又说医毒不分家,如果金医公子信得过我,可以让我给你把一把脉。”

宁曦从对面的座位站了起来,走到她的这边,含笑看着她道。

或许宁曦并不知陆璇是女子,还怀了身孕的事,今日可以说完全是巧合。

宫中惯用的技量,皇后想不让哪个妃子怀孕,便在侍女身上涂些奇怪的东西,而这香料对平常人不会有伤害,但对于孕妇那就另当别论了。

后宫侍女用习惯了那种香料,香气沁人很受宫女们的追捧,偶尔也改不过来涂在身上。

而且,香料调配正是出自宁曦之手,为讨好皇后,她没少拿好东西送进宫替皇后出力除掉那些想靠美色迷惑皇上的女人。

皇后颜色确实是万中无一,可谁能保证男人不会腻歪了找别的女人。

皇后终归是后宫的女人之一,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皇帝一个又一个女人的宠,然后又是一堆皇子公主跑出来和她的儿子争夺权力。

再说,皇后总归是要老去的。

“多谢宁姑娘,在下很好,”陆璇拒绝宁曦的‘好意’。

宁曦以为是皇后在金医公子的身上动了手脚,并未将陆璇的不舒服想到自己调理的香粉上。

而皇后则是以为宁曦在暗中出了手,拿眼深深瞄准了眼宁曦,视线又回落到拧眉的祁塍渊身上。

“如何,可还好吗?”李淮忍不住托住她歪到一边的身子,发现她身上有些凉。

倏地抬头死盯住宁曦,怀疑她暗中出了手,现在陆璇怀着孕,诸多的顾忌,根本就不是宁家的对手。

“我没事,让她离远些。”

陆璇压下心口的那一悸,指了指站在身后的侍女。

“滚,”李淮黑眸一转,声音如寒凌刺出。

侍女骇得连忙退后。

“何太医,”皇帝示意愣在一边的何太医上前把脉。

陆璇皱眉,从怀里取出药丸吞了进去,也不避讳着众人的眼目,保胎要紧。

李淮虽然不想这时候陆璇暴露人前,可是她的脸色不太对,幽冷黑目直直盯着面善的何太医,身边他也没带有随行的太医。

陆璇性子如何,他心里最清楚不过。

不能拿她的性命开玩笑,在陆璇示意他把自己带走时,李淮突然让何太医上前。

陆璇见他的动作就一愣,随即就明白他的想法。

索性在这里揭穿了,省得以后麻烦。

同时也能替她把个平安脉,他也能放心。

何太医佩服陆璇的医术,陆璇在太医院进出不少天数,太医院里的太医也跟着学到了不少的东西,甚至是大胆的想法和医术。

想着金医公子之所以被称之为金医,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金医公子,请让老夫替您把一把脉……”虽然何太医比陆璇老了两倍,可仍旧用尊称。

“有劳何太医了。”

陆璇也依了李淮的意思,主要还是不想让他担心。

大家都安坐各位,只有李淮仍旧紧张的盯着陆璇冒出细密冷汗的脸,拿出帕子细细替她拭汗。

这一幕落到众人的眼里,觉得诡异无比!

见她如此欣然接受李淮的伺候,祁塍渊温润如玉珠的黑眸渐渐深暗,放在宽袖下的手也渐渐握成拳,凝目盯着两人的动作。

李淮已有了太子妃……却仍旧牢牢的箍住了他的心,到底是因为什么。

始终弄不懂的祁塍渊倏地伸手拿过旁边个酒水,饮入腹中。

辛辣的烈酒将他的心浸泡得苦涩,方才,他也是饮了此等烈酒吧。

是母后的原因,他才会倒向李淮。

在外如神般的人物,竟会因为一件小事对自己的母亲产生了怨言。

到底他也不是真正无情无义的神,他仍旧是个有血有肉的普通人。

而扯动他凡心的人,正被另一个男人疼宠着,这种心情无人能懂。

“这……”

何太医已经把了好久,仍旧得不出结果。

连忙抹着额间的细汗,频频看着陆璇平静无波的面容,心里边越发没底。

被惊着的何太医,连放在陆璇手腕上的手指都颤抖得厉害,似乎发现了什么可怕的事实。

看得出,何太医还是有自己的真凭实学的。

否则也不会像现在这样露出惊恐的神色,功夫到家了,只有一出手,就知道有没有。

陆璇藏在身后的秘密,一下子就被何太医给摸穿了。

“金医公子可是替皇上炼药的神医,何太医可以看准了,”宁曦笑眯眯地歪着脑袋,眼中闪着诡异的光。

从何太医的表情中发现,陆璇这次怕是真的有什么不妥了。

如此,正合了宁曦的意。

“是是……”何太医连忙抹汗,态度变得更加的诚惶诚恐。

陆璇吃过自己的药丸后,身子舒缓了许多,宁家配出来的东西果然也不简单,方才她还真的差点着道了。

幸而她提前炼制了药物随身携带,自从知道自己怀了这孩子后,变得更加的小心翼翼。

事实证明,凡事留一手总是有好处的。

陆璇靠坐在椅子上,看着何太医战战兢兢的动作,欲言又止的模样,淡淡道:“何太医看出什么来,只管说便是。”

何太医闻言,连忙撤了手,退后两步,躬着身对皇帝皇后揖礼。

“何太医,不知道金医公子犯的是什么病症,若是重了,及时开药才是。”皇后娘娘声音温柔,看向何太医的眼神却有着暗示。

意思是让他说出来,让大伙儿听听,不可一世的金医公子到底得了什么症状,好叫人挫挫他的锐气。

金医二字可不是谁都能配称的。

“这……这……”

何太医这了好几下都没这出来半句话,眼神儿一直有意的往陆璇的方向瞟去。

“何太医直言,”祁塍渊终于是开口了。

佛迦主子都亲自开口了,何太医瞬间压力大,直接往陆璇这边看了过来,算是尊重陆璇的意思。

而此时的陆璇已经缓了过来,脸色也没有之前那种瞬间的苍白,渐渐红润了回来,与之前无异。

对这位何太医,陆璇到是有几分的欣赏,起码他不会因为自己的身份产生歧视。

医视同仁。

“既然在下让何太医把脉,就没有要瞒着的意思,何太医直说无妨。”

得陆璇开口,何太医倏然瞪了瞪眼,金医公子这是变相的承认了。

众人见状,不禁大为好奇,到底是什么,何以让何太医三番两次这般奇异的表现?

何太医抹了抹汗,咽了一口沫,抖着声慢慢道来:“金医公子身体并无堪大碍,只是被香熏了皮脉,方才婢女身上的香粉想必是出自宁家。”

被何太医看了一眼的宁曦扬了扬眉,难道说金医公子碰不得那香味?

“金医公子医术手段果然令人心生佩服,用药老道,是老夫等无法达到的高境界。”

得了,您老就不要再捧高金医公子了。

听何太医前面侃侃而谈的捧一大堆金医公子的好话,众人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头。

果然人老了,就容易扯一大堆有的没的,直接告诉他们金医公子到底怎么了便是。

难得看到那个不可一世的金医公子受这样的窝囊气,他们怎么可能错过,特别是虞国的使臣,此时按奈不住催道:“何太医还是直言吧。”

何太医回头扫了眼心急的虞国使臣,使臣接收到何太医的眼神,郁闷了下。

“脉往来流利,应指圆滑,如珠滚玉盘之状……”

“这不是滑脉吗?”

何太医的话还没说完,那边的宁曦就大惊喊了一句。

不懂脉的人听了就一愣,不明白宁曦为何大惊失色,瞪圆双目盯向陆璇,活见鬼似的。

“何为滑脉?”皇帝率先开口询问。

宁曦愣愣道:“喜……喜脉。”

“哗!”

满殿的抽气声起,陷入诡异的一面,一个个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死瞪着那边的陆璇和李淮。

金医公子怀孕了?!

而且还是以男儿之身?

不会是把错脉了吧?

诸如此类的疑惑声在他们的脑海里浮起来,觉得不可思议。

听到宁曦的话,祁塍渊手里的酒杯被打碎在地,眼神呆滞,直愣愣地盯着那边笑眯眯的陆璇。

陆璇就像是一个制造恶作剧的孩子,等着看大人们发现时惊愕的表情,而她则是站在那里开始幸灾乐祸。

看着陆璇的表情,再结合以往李淮和她之间的互动,祁塍渊才发现自己一直被蒙在鼓里。

两人之间的关系,一直都很明显的摆在眼里。

而他却一直被这层表面的迷雾给迷惑住了,只要当初他再往前踏一步,拔开那层迷雾,所有的真相都昭然若揭了。

可惜,他没有迈出去,才会看到今日如此可笑的一面。

面前的金医公子是什么身份,祁塍渊心里已经非常清楚了。

难怪,他们一直查无所查,谁会想到,堂堂的金医公子会是陆府那个毫不起眼的嫡女?

祁塍渊此一刻,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苦涩的心。

“你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宁曦惊恐地指着陆璇,喝道:“你到底是谁。”

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谁,也已经很明显了。

身子的秘密被揭开,而身边的李淮却不见半点的意外和慌乱,李淮分明一直都非常的清楚,陆璇是什么人。

宁曦不是笨蛋,在自己那句话喊出后,整个人都懵了。

铁青着脸,指向笑眯眯的陆璇,“你是麟国太子妃陆璇!”

殿中的声音再度哗然而起,再次被这个事实惊到了!

宁曦铁青着脸后退好几步,眼中喷出愤怒的火焰。

陆璇在嘲笑他们。

“宁姑娘还真不愧是宁姑娘,一语中地。”

这不是很明显的事实吗?

当初陆璇显出高超的武艺时,宁曦还懵了,但看今日,事实上陆璇就是金医公子,金医公子也是陆璇。

两者根本就是同一个人。

这种被人污辱智商的耍弄,宁曦愤得更想杀了眼前人。

大家的神情更诡异了,无不拿眼直溜溜的打量着面前的金医公子,像是第一次认识她。

陆璇回头冲李淮一笑,这回你放心了。

李淮虽知这时机不对,但想要找到更好的机会向世人说明陆璇的身份,怕是不多了。

况且,他非常不爽祁塍渊对陆璇的态度。

陆璇是他的太子妃,岂容他人窥视和误会。

他也不想做一个三心两意的男人,让世人误会他李淮有了太子妃还到处沾花惹草的主。

“你的身子如何?”

“不碍事,”陆璇摇了摇头,顺着他伸出来的手握去,借他的力站了起来。

“陆璇,我要杀了你!”宁曦暴发出震怒,朝她冲过来。

身边的那只手将她拉住,傅长泽扣着她的力量,道:“别冲动。”

“她必须得死!”宁曦恨恨道。

一道身影站到了宁曦的面前,挡住了所有的视线,看到这道身影,所有的怒火都飞快的压抑了下去。

此刻最复杂的也就只有他了。

祁塍渊墨玉般的眼满是复杂的神色,凝视着手握着手的两人,所有的言语在这一瞬间都失去了作用。

“我一直想要得知你的名,却不想你竟是陆府嫡女,所有的答案竟是如此的简单。而我从来没有看清楚过,如此可笑。”

淡然的语气里染着浓浓的讽刺,不知道嘲讽自己还是陆璇。

“她一直骗你,”宁曦恨恨的在身后加了一句。

现如今知道对方是陆璇,宁曦更是有危机感。

并不能因为对方是李淮的太子妃就安全了,相反,金医公子的性别为女,对佛迦主子来说,就算是怀着别人的孩子都不是什么问题。

既然是李淮的太子妃,他完全可以用手段夺过来。

一样了解自己儿子的皇后,从陆璇将自己的身份露出那一刻,她就一切都完了。

她的儿子有多么的疯狂,她心里非常清楚。

对方还是金医公子,还能够挡一挡,用借口让他停止。

现在不行了。

皇后的脸色煞白煞白,跌坐到位置上,呆滞的看着笑语宴宴的陆璇。

皇后未曾后悔过自己所做,但此刻,她恨不得时间就此倒退回去,她会重新做一个决定。

陆璇隐瞒着自己的身份,她还能有能力将人拉回来。

皇后苦笑,这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最终,她的儿子还是会毁在陆璇的手中。

“是我识不清罢了,现在……我看清了。”

祁塍渊的眼神很怪,炙热到让陆璇头皮发麻,总觉得自己是块肉,而祁塍渊就是盯着肉的狼。

这种感觉真的很不好,非常不好。

陆璇皱眉,李淮倏地将她带到怀里,警惕地看着气息突变的祁塍渊。

李淮感觉到祁塍渊更加放肆打量自己怀中人,眼神冷冰冰地盯着祁塍渊,带着嗜血的警告。

可祁塍渊却不避不讳地盯着陆璇,眼神一寸寸的深暗。

“祁塍渊,不要找死。”

李淮冷冷盯住他,强烈的戾气向他迫去,有一种与死神擦肩的错觉。

祁塍渊慢慢地收了视线,和李淮冷冰冰的眼神对峙。

两人无视四周的众人,在沉默中对峙,被隔在中间的陆璇,能感受到空气中那股噼里啪啦的裂声。

“够了。”

陆璇站直了身体,离开李淮的怀抱。

这个时候,这种地方动手对李淮没有半点的好处,她还是怕李淮会吃亏。

祁塍渊似乎知道了她的想法般,缓缓道:“我和你说过的话,作数。”

说过的话?

什么话?

陆璇想了想,脸色顿时一变,他说过要让李淮有来无回,这一次,陆璇更加能感受到他身上那股杀机。

佛迦院主动了杀机,那将会是……非常恐怖的事情。

“祁塍渊。”

陆璇突然冷冷的叫着他的名,祁塍渊闻言,定定地凝视着她。

像深情的小伙子看自己心仪的姑娘,那样的炙热,毫无保留。

祁塍渊的感觉不再是压抑的,而是外放。

皇后等人看得清清楚楚,佛迦始终还是一介的凡人,始终有七情六欲,遇上喜欢的人依旧会动情,依旧会做出常人会做的疯狂事。

“你不应该做这个佛迦院主。”陆璇冷冷地丢下一句话,转身握住李淮的手,欲要走。

大殿内迅速走进数名禁卫军,将他们的去路拦住。

宁曦眼里涌出疯狂的嫉妒,笑着走上去,“如果皇上需要宁家的话,宁家一定会不惜余力的把金医公子……不,应该说麟国太子妃留下。”

“留下我们?”陆璇回身,冷笑出声。

“李太子妃觉得能走得出这座宫殿吗?”宁曦眼中怨恨浓烈,笑得十分的诡异,“只要皇上发话,李太子和李太子妃只能认命。”

宁曦相信,炎国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可惜,她太天真了。

“宁家放肆了。”

皇帝凉飕飕的声音从皇座上传下来,宁曦闻声,身子微微一颤。

她估算错了皇帝的心理活动。

皇帝知道现在不能动李淮,否则,这个世间再无一人是祁塍渊的对手。

皇帝已经害怕了自己的儿子,从之前的宠慢慢的变了质。

将来有一天,父子俩很大的可能是兵戎相见,再无修好的可能。

“皇上。”

“你退下,”祁塍渊淡漠的声音传来,将宁曦所有的话都堵死了。

陆璇冲上首的皇帝作揖,扬声道:“不论在下是不是麟国太子妃,另一层身份是永远不会改变。大家不是很好奇在下的身份吗?如今真相大白,炎国皇帝理应更无顾忌才是。陆璇是麟国太子妃亦是金医公子,并无半点的冲突,依旧可以替炎国皇帝您炼制药物。当然,如果炎国皇帝已经不信任在下,也可以理解。”

皇帝盯着陆璇许久都没有说话。

瞬间所有的空气都变得凝固不前,人的呼吸也渐渐变得压抑。

陆璇嘴角微扬,并不急。

“金医公子说得极是,麟国太子妃也是金医公子,而金医公子就是麟国太子妃。”皇帝缓缓地发了话,凝固的空气松懈。

陆璇笑容更大了些,“炎国皇帝英明。”

祁塍渊定定地看着眼前这个绽放自己魅力的女子,不……她仍旧是少年的模样。

思及当初自己初见陆璇时的表现,很糟糕。

祁塍渊皱了皱眉,觉得自己之前所为实在过分了。

但现在已知她就是陆璇……一切都还来得及。

既然她已经是麟国的太子妃,还怀了李淮的孩子,可那又如何?

祁塍渊黑眸倏地一眯。

陆璇皱眉,再次被李淮带到一边,挡开了祁塍渊吃人的目光,这个绝对不是祁塍渊。

……

宴席不欢而散,却给天下人一个爆炸性的真相。

金医公子就是麟国太子妃!而且当场证实的,这么多人看着,传出去恐怕也不会有人怀疑太多。

“没事吧。”

陆璇被李淮拥在怀里,坐着马车回鸣凰馆,路上李淮不时的担忧低下头询问。

“我没事,不过,接下来得防着宁家了,”陆璇回去,还得再准备一些药物在身上。

宁曦绝对是不会放弃报复自己的机会,她并不是怕了宁曦的毒术,而是为了以防万一。

“必须马上离开。”

在看到祁塍渊看陆璇的眼神后,李淮就做了更快的决定。

不能再久呆在这里,他不能让她站在这风浪尖上受折腾。

“可惜,他不会轻易让我们离开,”陆璇握住他的手,说。

正因为知道祁塍渊不会轻易让他们离开,所以才要尽快离开炎国这个是非之地。

“在别人的地方上总会憋屈些,就算走不出去,我们也想法子让他们不好过,到时候我们再趁机离开。”陆璇握了握他的手,鼓励道。

现在情况不同了,陆璇怀着身孕,冒不得险。

顾忌一旦有了,就寸步难行。

不过……

“如果真的到了那一步,我也是有法子,”从这话听出他的顾忌和不情愿。

陆璇不由想起李淮对佛迦院的熟悉程度,就连祁塍渊也没有办法做到那一步,佛迦院自己本身的阵法,他们竟然无法破解,这一点就很让人怀疑。

“佛迦院的阵法,傅家可曾想要破解过……毕竟他和傅家的关系还是不错。”

这些话本不该问的,陆璇还是问了。

李淮摇了摇头,没有多说。

连傅家也解不出来?只有他?

其中是不是太过古怪了些,方才李淮的那番话,陆璇感觉到他的情绪变化,有些低落。

脑中闪过地下黑市的那个活死人……

陆璇倏地抬头定定地看着李淮,惊讶的张了张嘴巴。

“怎么了?”

“你和祁塍渊还真有五六分像,难怪当初我就觉得怪怪的,一直想不起哪里不对,现在一想,才发现你们还真的相似。连性格也相差不大,你和他之间……”

陆璇觉得自己快要摸索到了什么惊人的秘密,李淮却低吻着她的脑门,轻轻一笑,什么也没有说。

陆璇心里边有点痒痒的,更好奇了。

“李淮……太子爷?”

陆璇伸出玉手抚上他的胸膛,用柔腻的语气诱惑着他。

李淮心一紧,低下深邃的黑眸,哑声道:“别诱惑我,否则你承受不住,我与他之间,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不用太久,你会清楚……现在,还不是时候。”

陆璇想要收回手,被他紧紧抓在手里,放到唇边亲吻。

“诱惑了我就想撤回去,爱妃,哪里有那么简单的事,”李淮倏地伏身下来,将她的唇吻住。

“我只是想要更了解你一些而已……”陆璇微喘着息,仰着目光认真地道。

“我知道,但不是现在。”李淮似乎真的很避讳谈论这些事。

上次也是,这次亦是。

上一次陆璇可以放下心中的好奇,偏偏现在她和他之间已经交心了,她会忍不住将重心放在他的身上。

陆璇的想法,李淮岂会不知,如果可以,他并不想让她知道这些事。

“将来,你清楚了……会发现我比你想像中要差许多,我不想让你知道这些过去,只有坏处无好处,明白吗?”

李淮轻叹,将她重重拥在怀里。

“璇儿,我只是想要记住现在的我而已,过去的一切都不值得你去了解,去看。”

“可是我想要知道,不论过去的你是怎样,难道还有比现在的你更差吗?”陆璇挑眉问。

闻言,李淮一阵哭笑不得。

所以现在的他在她的眼里根本就不好吗?李淮再次无奈亲吻住她停不下来的嘴唇。

只有这样,才能阻止她继续问下去。

……

鸣凰馆内的七皇子楼阁,郁参商带着震惊之色诉说着宫里发生的一切,金医公子的身份一直来就是一个迷。

现在,却抛到了表面上。

可他们没有想到的是,事实会是这样的惊人。

麟国太子妃就是金医公子?金医公子就是麟国太子妃,这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却发生了。

实在太过于梦幻了。

榻上的七皇子听罢,连连咳嗽了好几下,慢慢地缓下来,冷笑道:“不必怀疑,以李太子对金医公子的在乎,只有太子妃的身份才符合不是吗?而金医公子的易容术也绝对可以称得上是精湛,尔等看不出来也是理所应当的。”

说到这里,七皇子再次冷笑,“也就是这样的身份,才能更容易迷惑别人,让人无法追踪到她的身上去。难怪了,连佛迦院都无法拿到金医公子的情报。”

郁参商沉了沉脸,“殿下,现在她将身份亮出来,莫不是有什么阴谋。”

“阴谋?”七皇子脸上的笑容很怪,“你以为本殿现在还能有什么能耐让她使阴谋诡计的?”

郁参商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但很快想到了什么,变了变脸说:“现如今这两人就住在鸣凰馆中,会不会是想要利用机会把鸣凰馆握在手里?”

“握在手里?他们还当真把这里当成麟国了吗?”七皇子冰冷的视线扫,“本殿要你们何用,连鸣凰馆都保不住。”

郁参商更加的尴尬了,连声都不敢再出。

……

祁塍渊满心的复杂站在太子府的院前,身后是傅家长子和宁家嫡女,两人安安静静的站在他的身后。

傅长泽此时的心情非常复杂,因为他发现自从知道金医公子就是陆璇时,宁曦表现出来的东西更加的疯狂了。

还有这位佛迦主子也开始变得不对劲了。

总觉得这两个人都在独自酝酿着自己的计划,而且目标都是同一个。

傅长泽很担心宁曦会因此毁掉了自己,明知道佛迦不会是她的良人,仍旧如此的执着。

执着的程度让人觉得心惊。

“宁曦。”

傅长泽忍不住叫唤了一声。

宁曦猛地回身,却没有将视线从前面的人身上移开,反而更加的痴,“佛迦主子如果希望我能出现帮忙,一定会替您将陆璇捉回来……”

宁曦咬着牙说着违心的话。

只要把陆璇弄到了面前,一切都好办了。

对,就是这样,把陆璇弄到这里,后面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了,不是吗?

祁塍渊霍然转过身来,漠然看着想要自作主张的宁曦。

宁曦连忙低下头,不敢和他对视。

“本座的事何时你也能插手了。”

没有感情的声音根本就不似平常时的佛迦主子,而是无情的太子殿下。

宁曦身子瑟缩了一下,颤声道:“我,我没有那个意思。”

“够了。”

傅长泽看不下去了,将宁曦拉到自己的身后保护起来,即使他已经受了伤,就算是全盛时期也不是祁塍渊的对手,可是为了自己心爱的人,他什么都可以做。

不像祁塍渊如此卑鄙无耻,明知道宁曦这么喜欢他还要一次又一次的利用她,让她一次又一次的痛苦。

“如果你还是个男人,就该断个清楚,不要随便利用宁曦。”

“傅长泽,这不关你的事,我乐意让佛迦主子利用,和你没有关系,滚开,”宁曦慌忙将傅长泽推开,紧张地回头对祁塍渊解释,“我不介意你利用我,只要可以用得上我的,我都无怨言。”

“宁曦,不要那么贱了,他不会领你的情,更不会同情你。”

“我就是贱,我就乐意了。不关你的事,你滚。还有,我也不需要他的同情,我只是想要帮他……”宁曦瞪红了眼,大声冲傅长泽喝道。

颤抖的手指指着门口的方向,厉喝:“滚。”

傅长泽皱眉,试图把宁曦唤醒,“他这样的人根本就不值得你这样付出,他不会看见,他就是一个无情无义的人。”

宁曦抿紧了唇,指着门:“滚出去。”

傅长泽气得转身就走。

祁塍渊从头至尾都是一张冷漠脸,连眼神都没有变。

“他说得对,你不应该在孤的身上花心思,”祁塍渊冷淡道。

“不,请你不要这样,我可以为你做很多很多事,不管是坏的还是好的,我都愿意替你做,只要是你的事,我都可以承受。就算你现在要求我去把陆璇劫来,杀了李淮,我也可以……”

“但孤不需要,”祁塍渊声音淡淡,毫无波澜。

“我……我……”宁曦竟慌乱得哭了。

祁塍渊对美人泪无动于衷,转身过去,声音平淡:“傅长泽更适合你。”

“你,你不要我了?”

“你从不属于孤,”祁塍渊将视线往另一个方向看去。

顺着他的视线,宁曦看到了鸣凰馆的另一头,她的眼中闪过悲凉,他的眼里永远不会有她。

她一直都知道,可是从他把自己救上来的那一刻,自己的这一条,这颗心就完完全全的属于他了。

这辈子,再无可能更改。

说她傻好,执着也罢,她就是认定了他。

即使这辈子和他不可能,只要能守在他的身边,他还需要自己,都值得。

如果他将自己赶离,她不知道自己还能怎么活下去,恐怕自己根本就活不下去吧。

傅长泽不明白,他也不会明白的。

“我属于你,我一直属于你的……只要佛迦主子还需要我,不,就算不需要我,宁曦永安远是佛迦主子的人。”

一直都是。

女子说得再深切,面前的人也不可能体会得到,无情到了极致。

祁塍渊转身走进了太子府的正院,并不再理会伏跪在外院的女子,只有去而复返的傅长泽看着这一幕,愤恨的用拳砸在圆柱上。

血淌了出来,却感觉不到半点的疼痛。

到底,这个无情的男人有什么好的?除了权和貌,别无事处。

宁曦太傻了。

……

祁塍渊那边发生怎样的变化都和陆璇无关紧要,回到了鸣凰馆后,就以安胎的名义,拒绝了皇帝的好意。

只给皇帝带去一句话,药材什么时候准备好了,她就可以什么时候炼丹药。

自那天参宴后,各方也知道李淮是真的如传闻中那样身体有疾,而听那话音和包裹得严实的样子来看,是真的时日无多了。

很快,金医公子真实身份的这股风吹出了炎国,传了出去。

不过,还是有大部人是不信这‘谣言’的。

虽然可以利用高超的易容术来掩盖那个事实,可是他们并不觉得可以把这样厉害的金医公子杜撰成麟国的太子妃。

其至还有人专门去打听了这件事的真伪,得到的结果是麟国太子妃一直在深宫之中养着,根本就没有出过麟国。

所以金医公子就是陆璇的事实纯属是扯蛋,是谣言!

蒋文高很震惊,因为这是他亲眼所见,做不得假。

就连日夜跟在李淮身边的属下,也被吓着了。

最苦恼的就是寂离了,发现自己几次的误会,替太子妃打抱不平,完全是一个玩笑话,心情非常的复杂。

现在金医公子摇身一变成了女子,又成了他们的太子妃。

接受无能啊!

没有那层伪装的必要,陆璇恢复了女装,恢复了陆璇真正的容貌。

郁参商走进陆璇的阁楼,瞥见全身通黑的李太子,暗暗的瞄了好几眼,只能看见李太子冷冰冰的面具和冷漠无情的黑眸。

“郁谋士来见在下,可是七皇子那里出了什么事。”

陆璇的样子恢复了过来,连声音都变了。

如此完全陌生的一个人,郁参商无法与之前那个少年连合在一起,这根本就另外一个人。

可这语气又分明就是金医公子。

郁参商真正见识到了金医公子易容术的神奇之处,竟连佛迦主子那种厉害的人物也未曾发现什么异常。

陆璇的医术着实绝世无双,否则也不可能骗得过这么多人。

“七皇子听说了金医公子的事,好奇,想要见一见金医公子……不,是麟国太子妃。”

郁参商皱了皱眉,如果没有当场揭穿,还真的没有人往陆璇的身上想像去。

“我陪你一起过去,”李淮不等陆璇开口,半扶着她的手道。

陆璇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七皇子都那个样子了还能对自己如何?

李淮也不管她眼中的拒绝,拉着她的手就走。

郁参商跟在身后,看着麟国的太子和太子妃相处的模式,真正的感受到他们之间的相爱气息。

脑中闪过祁塍渊对陆璇的态度,有什么东西计算了上来。

只是还未敢成形,这件事还得和七皇子相商过才行。

郁参商压下眼中那点阴谋之色,快一步走到他们的面前,引路!

抬头看阴沉沉的天际,眯了眼。

炎国的天……要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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