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她可不会说出口,她自己都觉得有些无理取闹。
君西故曲腿在她面前蹲下:“上来!”
她的想法一向天马行空,不想说他自然也不会逼她说。
苏梨环着他的脖子,趴在他背上,扫了眼躺在地上的柳飘飘:“她怎么办?”
难不成指望卓听雨将她背出去,这也太为难她了。
君西故说:“不是有两只现成的代步工具?”
杀千刀:“……”
万人嫌:“……”
让它们带卓听雨出去它们没意见,可是能不能尊重一下它们?
它们在君西故眼里的地位越来越低,从系统到宠物再到代步工具,下一次指不定就成了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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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出了地宫,发现外面天色已经漆黑。
万人嫌拱了一下背将柳飘飘扔到床上,缩回原本大小,伸了个懒腰,径直往外走:“我先回去休息了!”
苏梨她们不可能允许它留下来看着柳飘飘的。
“嗯。”苏梨点了点头,将不知道什么时候爬到她肩上的杀千刀扔到柳飘飘身边,对卓听雨笑道:“麻烦你多费心了。”
“好说好说。”卓听雨说完拿出一捆红绳,她就不信了,一根捆不住人,这么多还捆不住一个人。
要是被固定住一动不能动柳飘飘还能逃脱,侧面证明了柳飘飘对陆礼的东西一切免疫。
那这对她而言可不是个好消息,毕竟她固然厌恶陆礼,但大部分的知识还是从他那里学来的。
苏梨诧异的挑了挑眉:“倒也不必如此!”
君西故用了多大力气她清楚,她不睡到明天日上三竿是不会起床。
卓听雨说:“这跟你们无关,我就是想弄清楚一件事,累了大半天,你们也赶紧去休息吧!”
苏梨苍白的脸色在地宫里昏暗的灯光下还不怎么明显,在卧室更加明亮的光的照射下她不由得怀疑苏梨是不是下一秒就要昏过去。
“行。”苏梨对她挥了挥手:“晚安。”
“晚安。”
君西故背着苏梨回到隔壁,将她轻轻的放在椅子上:“我去烧点儿热水,你擦擦身体换了衣服再睡,行吗?”
苏梨点头:“可以!”
等君西故下楼去了厨房,苏梨双手撑着头认认真真打量起这间房。
她直觉这间房应该就是柳飘飘的专属房间。
房子构造和其他房子差不多,可内里完全跟外观是不同风格,就像四合院里采用欧式装修。
苏梨拉开脚边的茶几抽屉,从角落里扒拉出一张皱皱巴巴泛黄的照片——精神奕奕的陆礼。
作为女人,她不得不承认,陆礼只看脸确实是人模狗样。
时至今日,她还是百思不得其解,柳飘飘到底看上了他什么?自从遇见他之后霸王花都学会了忍气吞声。
苏梨将照片翻过来,背面用红笔写了一行小字:互相折磨才是人间最大的欢乐!
标准的簪花小楷,不出意外是柳飘飘的手笔。
“??”
喵喵喵?
这什么奇葩理论?都互相折磨了哪儿来的欢乐?难不成她是受虐狂?
思维和普通人不在同一个层次,怪不得她理解不了。
“女朋友!”君西故略显清冷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苏梨抬头望着他。
他好像又有点儿不高兴,为什么?她一直安静的坐在椅子上,都没起过身,不可能惹他生气。
那他平白无故生什么气?
他在楼下遇到什么了吗?
君西故叹口气走近她:“我倒要看看是什么照片这么好看,竟然吸引走了我女朋友全部注意力,我叫你好几声你都不搭理我!”
苏梨:“……”
他叫她了吗?还好几遍,她一遍都没听到啊。
而且他烧一大锅洗澡水这么快,她感觉他才刚下去一样。
苏梨偏头瞥了眼墙上的挂钟,好吧,不是君西故的问题,而是她的错觉,距离他下楼已经过了十多分钟了。
君西故并着食指和中指从苏梨手中抽出照片,看到上面的小字撇了撇嘴,转过来看到正面眯了眯眼睛……
然后坐在椅子扶手上,偏身伸手握住另一边扶手,将苏梨困在中间:“他帅吗?”
苏梨眨巴眨巴眼睛,轻轻摇了摇头,接着做了个一点点的手势:“他就这么帅!”
大家都长了眼睛,否认的太夸张就显得有些适得其反。
君西故意义不明的反问:“是吗?”
“是的!陆礼脸长得有三分好看,哪儿能跟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你相提并论啊,更不要说他烂大街的人品,给专情、有担当、绅士的你提鞋都不配!”
君西故随手将照片往桌子上一扔:“原来我在你心目中形象这么高大啊。”
“那是自然。”
“那你为何要把我和陆礼那个垃圾相提并论?”
“我提了吗?没有吧。”苏梨挠着他手背,冷哼道:“我一直都说他不配和你相提并论,帅哥,听人说话时不要总盯着对方的脸看,也应该多听听内容。”
君西故目光灼灼的盯着她,笑道:“女朋友,你知道有个成语叫做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苏梨抿唇:“我困了,我先去洗洗睡了。”
她刚站起来就被君西故力度轻柔的压着坐下,“不着急,我将水烧开了,凉一会儿比兑冷水更好。”
“……”就是不让她走呗?
嘿!他今天怎么回事儿,揪着一个问题没完没了?
苏梨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两圈,抓着他的手腕用惨白的脸可怜兮兮的望着他:“男朋友,你是更喜欢我现在这样还是以前那样啊。”
不就是问问题,搞得谁不会似的。
“都喜欢!”
苏梨翻着白眼儿冷哼道:“敷衍!太敷衍了!”
比她预想的答案还要敷衍!
“我觉得我的答案挺明显的,我爱的是你独一无二的灵魂,和皮相没多大关系,在我眼里,你现在和过去差不多。”
苏梨将手搭在他肩上,皮笑肉不笑:“差不多?那还是有区别咯?”
君西故煞有介事的重重点了点头:“原来的你漂亮。”
“现在呢?”
君西故一脸嫌弃:“丑死了!”
“……”
虽然知道他说的是外表,可他忍不住往整体上联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