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准备其实也没有什么需要准备的,空和万叶都知道对方要做什么,万叶一早就跟着左冉一起去见了纳西妲。
初见草神的万叶和纳西妲相处的还算不错,两人都是温温柔柔的类型,纳西妲长得还很小巧,让万叶本就温和的嗓音更加温和了。
至于主角散兵,刚醒来就开始了emo,见到左冉过来了,直接开启了冷嘲热讽的毒舌模式,左冉看着他有些气急败坏的样子,忍住了曝光昨天他睡梦里哭哭的事实。
左冉:‘先忍他一阵子!’
见左冉对他的话不起反应,散兵也歇了继续说下去了欲望,开始了沉默状态。
左冉就在这边坐着,不和他说话,只是一直看着他,把他看烦了,引来几句嘲讽,然后笑笑。
纳西妲在和万叶和空说着什么,散兵在看见万叶的时候,有过一瞬间的不自然,左冉猜测大约是他昨天刚刚梦见丹羽的缘故。
万叶还不知道他们的关系,认清自己的角色定位之后,就跟在了纳西妲身边。
之后纳西妲提出单独和散兵谈谈。
左冉和空就出去了,空告诉她:“其实,关于散兵的故事,纳西妲在和博士交锋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
左冉:“可是那家伙,不会相信纳西妲,也不会相信我们。”
空深深叹气,他可算是知道为什么左冉要死盯着散兵了,把这人的人生连起来看,确实非常复杂,左冉不忍心也是有原因的。
左冉深深叹气:“空,散兵要删除自己的时候,你帮我一起拦着他吧。”
空皱起眉:“他最终的选择就是这个?一点也不符合我对他的印象。”
左冉也吐槽:“是啊,那个骄傲的执行官,结局居然是这样的。”
说完,左冉又忍不住沉默,但是,这种情况,多半代表着散兵已经步入绝望的疯癫了。
他冷静地把自己杀死,只希望这一切都没发生过,这还是他不知道自己无法删除自己的情况下这么做。
这小子,总能让左冉在心疼和气死之间反复横跳。
左冉安慰自己,再等等吧,这件事解决了,就可以好好休息了......
随后,门打开,纳西妲走了出来,说是一切都准备好了。
不久后,散兵穿戴整齐,也从里面走了出来。
左冉轻笑:“不好意思啊,你刚刚苏醒就让你干活。”
散兵冷哼:“多谢旅行者大人的关心,希望你们不要跟不上我这个病号的行动。”
左冉:“没事的,反正你会等我们的。”
散兵:“可笑,我为什么要等你们。”
左冉:“因为我接住了你没让你大头着地摔成傻子。”
散兵一愣,纳西妲补充:“还拜托了我为你治疗,当然,左冉也一起帮忙了。”
看着左冉一脸“感动吗?夸我!”的表情,散兵继续臭脸:“哼,蠢货。”
派蒙有些生气,空歪歪嘴,倒也没说什么,左冉也没有,几人开始认真工作了。
一直充当背景板的万叶目送他们离开,脑海中回忆着刚刚谈话的内容。
万叶绯红的眼睛里透露出浓厚的负面情绪:“博士......吗?”
纳西妲看着万叶,有些担心,万叶赶紧收敛情绪,帮助纳西妲开展护法工作。
进入世界树,景色什么的就不关注了,在场的人没一个在乎景色的,除了派蒙。
散兵忙着带路,左冉忙着跟,还有避开那些世界线,空忙着看着左冉和派蒙,以免走散了,各有各的事情。
傲娇如散兵虽然嘴上每一句好话但左冉跟不上了还是一边嘴臭一边停下等人,左冉的好脾气体验卡差不多要到头了,但是看着这个场景,最后还是忍了。
左冉:‘再等等吧......’
自己哄好自己的左老师感觉这句话已经说了很多次了,但是依旧靠着这句话续命,不然早晚被这小子气死。
在经过一段时间的磨合后,重头戏终于来了,纳西妲把那段记忆放进去,散兵,空,左冉,派蒙一起以博士的视角看完了当年的经过:
【......
丹羽:可是埃舍尔先生,事实当真如此吗?
丹羽:接纳新技术投入实战,我们得到了什么?怪异的黑烟,积压的问题…工人体力损耗和伤亡比例上升了,而且增长速度越来越快。
丹羽:直到最近,如您所知,有人因为炉心内的怪异污秽死去了。我们压下消息不让外部的人知道真相,可你比我清楚才对。
丹羽:…外出求救的人一个都没有回来。你我的朋友,倾奇者,带着那片金色羽毛前往鸣神岛求见将军大人了。这是我们最后的希望。
丹羽:即便如此,埃舍尔先生,您一定什么都不害怕吧。否则…为什么会像这样,脸上挂着微笑呢。
......
(两人如话剧表演般把真相展现在众人面前,冰冷的刀却真实地刺进丹羽的体内。)
埃舍尔:不不,还有一个人。虽说人们未必觉得他是人…可你是这么告诉他的:「你不是人偶,而是人类啊,最多也就是少了颗心」。
丹羽:你背后另有势力,早晚会露出马脚。可我不明白…做这些,你有多少层意图…你本可以做得更彻底,不是吗?
埃舍尔:自然是为了欣赏和实验。要知道,我可不是一般的有耐心。
埃舍尔:当然了,你如果好奇,我也愿意报出真正的名号。你可以称呼我为愚人众执行官--「博士」。
丹羽:愚人...众...要...做什么...
埃舍尔:想给你们的国度增加一点小麻烦而已。
......
埃舍尔:反正没有你,别人早晚也会利用那位纯洁的人偶吧。否则,人类又为什么要跟非我族类的东西做朋友呢?
丹羽:要将我的心…送给他…就告诉他,长正大人…也好,我也…好,都将他…视为…我们的一份子......
丹羽:他不必做任何事来证明自己,人与人…不会只有利用。唯有你这样的…才会如此。
埃舍尔:真是美好的理想啊,让我有些愧疚。那就尊重你,改改我对自己的定义吧,你要是乐意,就当我是个怪物,是个鬼魅好了。这样你就算死,也不是因为愚蠢而被人所害只不过是输给了无法超越之物。
埃舍尔:丹羽大人,让我们拭目以待。你的人偶朋友能成为人吗?不不,当然不可能了。
.......】
世界树内,左冉缓缓睁开眼睛,经过两年多的冒险生涯洗礼,她早就不像当初那样天真,但依旧被博士疯子一般的行为震慑住了。
空深呼吸一口气,脑海中压下对博士的愤怒,转而思考起如果将来和他对战,要怎么做才能胜利。
一路上都对散兵不满的派蒙都不敢说话了,小心又惶恐地看向他。
散兵安静得有些可怕,他转过头,看向左冉:“你是不是,很早就知道了这些事情?”
左冉回应:“对。”
散兵突然大笑起来,是啊,很早,早在稻妻的那个时候,很早,她就在提醒他了,早就知道一切,那个时候,她就说过世界树。
散兵:“哈哈哈哈哈哈......”
他一把抓住左冉,眼里携带着她看不懂的疯狂与悲哀:“我在你眼里,是不是很可笑?”
左冉把他抱住,散兵安静下来:“不是。”
“别怕,我在呢,你是我,最后的愿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