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不知道怎么发展起来的,他们忽然间就被申鹤带了过去,说是她也经常听到悦耳的音乐声,希望能和他们一起分享。
空和左冉来了兴趣,跟着申鹤一起来到一处比较隐秘的地方,这里花朵盛开的很好,云雾缭绕,虫鸣鸟叫,流水潺潺,是个极好的去处。
申鹤看起来也很放松,介绍说这里就是他们要来的地方。
左冉一开始以为是这里有高人居住,时不时会吹个笛子弹个小曲什么的,一开始还在慢慢等待,之后看申鹤的表情,隐隐发现有些不对。
空倒是没注意什么,反正这里空气清新,待久一点也没什么,一行人直愣愣等了半天,也没有听到音乐声。
申鹤这个时候询问:“你们觉得如何?”
在场其他人:“?”
甘雨有些懵懵的,问她:“刚刚是我没注意到吗?”
空挠挠头,然后肯定:“不,的确没有音乐声。”
申鹤不解:“不是一直都有吗?”
左冉呼出一口浊气:“啊,我就知道,申鹤还没理解音乐的含义呢,这里的这些鸟叫,水声,风声,都不算是音乐哦。”
接着她又有些不确定了,但是这些声音又可以融进音乐里,可能还是得有点人工加持才能算音乐吧。
甘雨和空明白过来,开始和申鹤科普音乐的含义,空更是久违地献唱了一曲,毫不夸张地说,能听。
申鹤似乎明白了些,甘雨也和她深入聊了起来,两姐妹本就是师出同门,本就该亲亲热热的。
他们相约在璃月港聚一聚,不过两个仙女聚在一起是打算吃花,刻晴可能会一边疑惑一边帮忙摘花吧。
派蒙虽然对此感到理解,但还是无奈感叹了一句:“几个女孩子聚在一起居然是为了吃花,真不愧是那个仙鸟带出来的孩子。”
话音刚落,那个仙鸟......那位真君就现身了,直接把在发愣的左冉吓了一跳。
留云借风真君:“居然不尊称我的仙名,而是直呼‘仙鸟’,看来本座还是对你们太纵容了些,哼,甘雨的留言本仙已经收到。你们所寻之人,我也心中有数。”
派蒙背后天天叫人家外号被逮住了,左冉和空很有义气地......一起笑。
留云借风真君扫视了一遍众人:“如何?要随我来吗?”
空:“那就麻烦留云借风真君了。”
申鹤这个时候选择了退出:“我今日还有修行在身,就不和师父还有几位一同前去了。”
留云借风真君没有强留:“嗯,晚些时候回府上等我吧。佳节难得,你大可放开吃些菜肴。”
申鹤点点头,和其他人互道了海灯节快乐以后,哼着空刚刚唱的曲调离开了。
云堇先生的曲子,的确是百听不厌。
几人跟着留云借风真君来到了归离原,派蒙有些不理解,这里这么荒凉,不像是有仙人居住的样子啊。
左冉来到这里,一些微妙的记忆被触动,脑海中闪过一个名字,接着又很快被否定。
那一位早就确定是死去了的,她甚至不知道她长什么样......
派蒙忍不住问:“我们来这里干什么啊?”
留云借风真君:“甘雨自然是知道「归终」这个名字的,但你们又是否听过?”
空想了想,有点印象:“好像是归终机?和这位归终是不是有点关系。”
留云借风真君似乎是笑了笑,为他们讲解:“归终乃是尘之魔神「哈艮图斯」,她个性活泼,喜爱发明,又很爱热闹。”
左冉一愣:“哈根达......哈艮图斯,这个名字听起来好甜啊。”
留云借风真君奇怪的看了她一眼,似乎是搞不清楚她的脑回路,但这不影响她继续讲下去。
留云借风真君:“许久前,此地尚是繁华市集,那时归终常呼朋引伴到自家做客,招呼众人聚在那张最大的石桌边。”
“鸣海栖霞总是第一个将他新搜刮的宝物摆上桌。哼,说起那家伙啊…性子温和,可谈到喜欢的东西,总是爱显摆。”
“他一掏出宝物,众人便坐不住了,当即争相点评一番。我和归终自然不会服输,便又各自摆出。”
“仙人嘛,本就各有本事,难免都有些心高气傲。所以我与鸣海栖霞常常争个不停。他的宝贝都不是自个做的,不过是擅长寻宝而已哪像我!向来都是自己动手!”
左冉点点头:“手工帝暴打欧皇。”
空咳嗽了一声:“怎么了,你嫉妒欧皇?”
左冉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无所谓,欧皇寿命极短。”
接着猛然想起来,那位鸣海栖霞真君好像......
她小心翼翼看了留云借风真君一眼,对方好像不明白欧皇的含义,因此也没被触动,这让左冉松了口气。
空也想到了,两位旅行者对视一眼,决定不要轻易开口了。
留云借风真君没被他们影响,似乎也沉浸在回忆里了,甘雨提醒她,她又开始争起来了,才让她想起正事。
她继续讲述下去:“咳, 每到这时,归终她就会开始看热闹,有时加入我们一起吵,更多时候则是拉着大伙说些胡话。”
派蒙好奇起来:“都说些什么啊?”
留云借风真君:“什么都有啊。有时是「哎呀你们别吵了,都不如我」,有时则是「等他们两个吵完,咱们就去山下烤肉吃」......”
“她呀,向来想让大家高兴,可倒也有几分本事,说什么样的胡话,居然都不让我觉得讨厌。”
“而且,也从未称我为「仙鸟」和「那个女人」。”
左冉:“......那,那还真是,挺好的,哈哈哈......”
空:“是啊,哈哈哈哈......”
派蒙:“唔,不要那么小气嘛......”
留云借风真君轻笑一声:“呵,说来,那时我还嫌帝君带来的杯子总是过于方正,不合我习惯,哎我说,你们能用得惯方杯子吗?”
左冉:“习惯了就好吧,比如说我第一次杯子就是方的,那我就会不喜欢圆杯子了。”
空:“个鬼呢,你不要盲目偏心帝君好吗,方杯子就是不合理的!”
左冉不服气:“我就用过方杯子,可以用,很好用!”
留云借风真君没想到这个他们也能吵起来,很是无奈:“还听不听?”
左冉和空:“......听。”
甘雨在一边闷笑,留云借风真君这才继续下去:“随后灶神就会端来食物,我们边吃边聊,灶神的手艺,连我也挑不出毛病。席间归终又总会起头找话题,说说这个说说那个,引得欢声笑语不断。”
“这些老家伙啊,各有各的臭毛病,可跟他们吃饭,为什么就是会觉得无比开心呢?”
甘雨,空,还有左冉都被这句话里的萧瑟感刺到了,谁也没有开口。
留云借风真君:“歌尘浪市真君时常留下来,跟归终一起赏会儿花再走。那时的琉璃百合,从这到那,绵延成一片花海…”
派蒙:“歌尘浪市真君?”
甘雨:“就是阿萍,也就是你们说的萍姥姥。”
左冉:“这个仙名好好听啊。”
派蒙:“噢。原来是她…不对,故事听起来是挺热闹,但我们不是来找仙女的吗?还是说,你的意思是,仙女就是那位归终?而她已经…已经…”
空顿时沉默起来,左冉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几人等着答案的公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