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盈从没有想过,这些自己都会说会写的文字,就这么凑一块之后,会显得这么无耻下流。
不过……
刘盈只是稍微排斥了片刻之后,就发现自己已经完全沉浸于这种无耻下流带来的快乐中。
“臧荼只有臧衍一个儿子……那可以说是臧荼年纪大了,可是臧衍,我倒是见过几次,也不是那种衰老到完全没有办法的地步啊!”
听着刘盈的话,审食其就发现自己心中真的是过分低估了太子的卑鄙无耻。
这是想确认一下人家是不是还有生育能力?
如果有的话?
那是不是?
“臧荼和臧衍早些年作战的时候,身体受到了太大的刺激,没有办法再生出孩子来。
所以,臧儿也就成为了臧荼唯一的血脉了。”
审食其目中闪过一丝寒芒:“在有人密告楚王韩信造反之前,也有人秘密告发过臧荼准备造反。
说到底,这一切其实都是殿下的功劳。”
刘盈抿了下嘴唇,眼睛看着审食其,似乎是想看清楚,审食其这究竟是在夸耀自己,还是在故意损自己。
“所以,这件事情,殿下需要自己琢磨,如果让太子妃跟随殿下北上的话,好处自然是非常多的。”
刘盈当然知道这事情好处多的不可数。
患难见真情……
自己可以和臧儿在患难中熬炼出真情来。
好吧!
刘盈承认这都是狗屁。
最好的地方就在于,哪怕是大将军樊哙从秦长城上撤走了所有的兵马,自己在匈奴左谷蠡王部那边,也一样可以风生水起。
燕国会把左谷蠡王部盯得死死的,也会把冒顿那边盯得死死的。
燕国所有的希望都在臧儿身上。
而臧儿所有的希望……都在自己身上。
等价类比之后,刘盈发现燕国所有的希望,其实都在自己身上。
刘盈心里也知道,如果自己将来和臧儿有了孩子,那么这个孩子成为第三任大汉皇帝的可能性,几乎是板上钉钉的。
嫡子不犯大错,不可废也。
这是铁律。
审食其 见刘盈自己陷入到了沉思中,也不再说什么,只是拱手说道:“殿下安排的事情,微臣会尽快去完成……若是没有别的事情,那臣下就暂且告退了。”
刘盈点了点头,挥了一下手。
审食其站起身,向着刘盈拱手一拜,这才缓缓的推了出去。
“殿下……”嬴月忍不住轻声呼喊着。
刘盈摇了摇头道:“这是没办法的事情……不过,让战而自己选吧,北方终究是危险之地,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是不想让臧儿跟着我去北边的。”
嬴月浅浅一笑,对于刘盈的反应,她在心中是非常满意的。
“那我去把娘娘请过来与殿下商议此事么?”
“不用了,我过去。”刘盈站起身来,一边向着大殿外走去,一边说道:“安澜对青霉素不过敏,这是天大的好事儿。
用不了几天,她就会再度变得生龙活虎。
说真的,我觉得她心中现在肯定担心自己的弟弟到了栎阳城以后,会被许多人针对。”
刘盈沉吟了片刻,忽然转头看着嬴月。
嬴月冰雪聪明,立刻就猜到了刘盈在想什么。
她摇着头,连连拒绝道:“一个前秦余孽在骊山底下搞事情,虽说有太子支撑着,但是这早就已经被无数人病垢了。
如果再加上一个这么有勇有谋的匈奴太子的话,我担心他们会在某一天,死于一场灾难之中。”
看着刘盈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来以后。
嬴月仿若是下定狠心了一样的说道:“比如说,一场大火。
或在本身就是意外之中的意外。
而且大火 可以吞噬一切证据。
又或者说,某一次的建筑事故。
现在骊山下正在修建房屋,如果是建筑工地上发生什么意外,这或许也是说得过去的事情。”
嬴月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所以说,如果是想要嬴群死的话,其实有许多种非常合理的办法。”
说完这些后,嬴月眼里全然是委屈之色的看着刘盈,面上也露出来了很痛苦的神色:
“殿下会觉得我是个坏女孩么?”
刘盈?
卧槽!
好茶!
“当然不会!”刘盈现在有些相信嬴群说的那件事情是真的。
如果嬴群真的把始皇帝陵墓的入口告知嬴月的话。
嬴月一定会在嬴群面前立下极度恶毒的誓言,然后姊妹两人抱头痛哭,约定此生都要守护誓言。
然后嬴月转头就把这个秘密告诉了自己……
嬴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刘盈懒得思考去,反正她最后忠诚的对象一定会是自己就够了。
安澜的脸红得就像是今天晚上准备成婚的新娘。
一张原本冷酷到没朋友的脸,变得如此涨红之后,就是一种别样的美丽感。
刘盈来到的时候,臧儿正在起哄,说事儿要找画师,把安澜现在的模样画下来才好。
安澜却很镇定,认为社死这件事情,完全不可能发生在自己身上。
所以,她很随便别人怎么做。
“殿下!”
远远地,安澜就看到了领着嬴月走过来的刘盈。
其余众人也纷纷起身行礼。
刘盈诧异的看了一眼以后妃标准礼仪迎接自己的众女,表情异样的坐在了主座上后,就问道:
“母后那边,派谁过来给你们讲礼仪了?”
臧儿眼睛悄然看向了康雪。
康雪的眼睛非常麻溜的看向了祁连。
祁连侧着小脑袋,认真的看了看正在使眼色的祁连,这才像是想到了什么似得,赶紧“哦”了一声,这才转头对着刘盈说道:
“母后说了,谁敢穿黑丝和殿下说的jk,就把我们的腿打断,腰杆子打折了。
从今以后,必须严格遵照礼制来。
若是太子这边乱了,那 天下就会乱了。”
刘盈呲牙,心中虽然是有些预料,可是怎么都没想到会是这么一茬?
谁他么穿个黑丝亡国的?
谁他么穿个jk亡国的?
“那你们这是……”
刘盈一脸无语的看向众人。
祁连那张小嘴又吧嗒吧嗒的说了起来:“母后还说,太子的宫殿中,可不是什么寻常人家居所。
若是不遵从礼制的话,那还怎么彰显太子的威仪呢?”
“你们就什么都没说?”
祁连摇头:“母后说的好凶,还说如果我们可以因为太子恃宠而骄,不遵从女官的教诲。
但是,那样的话,她每天都会派遣上年纪的女官来教授我们礼节。
但是,我们不遵守的话,她就把教授我们礼节的女官杖毙了。
到第二天的时候,又换成别的女官来,继续教授我们礼节,如果我们还是不遵守的话,就继续把第二个女官也杖毙了。
如此循环遵循下去,知道我们肯遵从。”
刘盈霍然起身:“这开什么玩笑?哪里可以这样肆意杀人?”
当下便对这众人道:“在这里等着,我亲自去见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