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邺城有高人啊,可惜了。”站在一处小山岗上全程观战的明嘉摇头叹息。
身边站着典韦和郭嘉。
“并州军已经这么强了,世家败的不冤。”
“那是,我家主公是大汉最聪明的人,这些东西可都是我家主公发明的。”
典韦眼中,充满了崇拜。
郭嘉撇了撇嘴,没有理会这个被洗脑的憨货,“温侯在可惜什么?可惜没有抓住颜良或者田元皓?”
“没错,杀了他们,等于斩了袁绍一臂!”明嘉也不否认。
“为什么要杀了他们,其实,可以试着招降的。”郭嘉有些不解,明嘉的杀意是那么明显。
毫不掩饰。
“田丰的性子,能招降?”
“额……”
“颜良更是袁绍的死忠,他能招降?”
“不能。”
郭嘉想抽自己嘴巴子,自己问的是一个蠢问题,这两人似乎还真的都是不会投降的。
“主公,要派人拦截吗?”典韦一听,眼中也是闪过厉色。
他也是去太行学院上过课的,明嘉手下,所有人都去过,吕布也去过多次。
对于顽抗分子,当然是要除恶务尽了。
“不用了,就让这些丧胆的人告诉天下,我并州军的强大吧。”明嘉摇了摇头。
随后继续说道:“让人通知吕布,他可以去草原了,告诉他,车轮以上的男丁,一个不留。”
嘶!
郭嘉闻言倒吸一口凉气。
“唯!”典韦却觉得很正常。
……
大军速度很快。
特别是邺城打下之后,大部队也不进城,直接吊在颜良军的后方。
一路向着青州方向追赶。
就跟赶鸭子似的。
至于为什么不渡黄河逃走,原因很简单,一支不知何时出现的舰队,封锁了黄河所有的港口。
这是行军,不是个人独行,随便找个河岸就能过去。
越是走,田丰的脸色就越是难看。
他心中隐隐有一个猜想,但他又不敢说,他怕说出来大军士气就没了。
冀州……恐怕要丢了。
而这些士卒,大多数都是冀州人。
亲人朋友都在这边。
他敢说吗?
明子川预谋已久,每年花费巨资来修缮滏口要塞,做出一副死守的姿态。
没想到,全是轻敌之计。
现在。
恐怕一切都为时已晚。
而这一切,也的确是不出田丰所料,短短三天的时间,大军没有交战过一次。
却一个个筋疲力尽。
连飞带跑,物资辎重更是跑一路丢了一路,一直赶到青州才停下。
两军就这么隔河而望。
深情款款!
含情脉脉!
呸!
颜良都快要气糊涂了,这是耻辱,一辈子的耻辱!
以后还要怎么在袁绍手下混。
“某乃颜良,来将通名,可敢与某一战!”
是的。
他要挽回脸面。
至少不能就这么灰溜溜的离开冀州。
兵打不过,老子来打总行了吧。
而在黄河的另一边。
吕布闻言,笑了,“大家说,某该不该给他个机会呢,赶鸭子赶了一路,总感觉,不喂点吃的就不得劲啊。”
众人闻言,也是笑了。
“哈哈哈……”
“将军,悠着点,别打死了,这么笨的将领,留着,说不定以后还能赚一次功勋的。”
“对,别打死了。”
“要我说,抓回去给主公,说不定有重赏呢。”
“你可真笨,主公要是想,早就跟我们提了,以将军之能,活捉那孬将,还不是手到擒来。”
吕布很开心,哈哈一笑,策马走了出来,挥了挥手,大军散开了一些。
颜良也不惧,他现在真心退无可退,直接过河,来到吕布百步开外。
田丰叹了一声,也没劝。
武人什么性情,他多少知道一些,劝不动的。
“来将通名!”
“并州吕布!”
“原来是个无名之辈!”颜良哼了一声,轻踢马腹,紫电向前窜出。
只见颜良口中轻叱一声,单手提刀,就向吕布奔去。
无名之辈?
吕布懵了,也怒了。
二话不说,紧催战马,向前飞奔,双手端着方天画戟,向飞奔而来的颜良送去。
对于一个天仙和金仙而言,百余步的距离其实很短。
甚至马速还没有提到最高处,他们就交错在一起,紫电虽然快,可终究比不过赤兔。
灵性不高,带来的后果就是默契度不足。
而吕布,他只是身体一动,赤兔就知道要做什么,很自然的做出了反应。
数十步的距离,战马已经飞奔起来。
吕布大喝一声,方天画戟临近后,瞬间抽出,一道若有若无的气息,迎面扑向颜良。
什么情况?
这股道韵!
高手切磋,输赢在顷刻之间。
颜良这个时候走神,后果几乎是致命的,只见其心神大惊,怒目圆睁,眼中透着不甘。
“将军小心!”
就在这时。
田丰的声音传来,一张光盾挡在了颜良面前,虽然支撑的时间很短,但也足够颜良策马躲过。
然后……
他直接跑过河去了。
“……”吕布的脸,黑跟锅底一样,这人怎么这样,打着打着喊外援也就算了,还掉头就跑。
颜良一回到军中就猛然吐出了一口血。
这时候才松了口气。
“元皓先生,金仙,对方是金仙!”
“我知道,他打碎我的幽玄光盾时,我就知道了。”
“怎么可能!并州竟然会有金仙!”
田丰面无表情的看着河对岸的吕布,“吕布将军,以将军之资,为何要在屈居在一介山贼帐下。
不如来投我家主公,袁家乃四世三公。
底蕴深厚,修炼资源不缺,他日将军立得功勋,大罗也不是不可以的。”
闻言。
吕布为之一愣,口中喃喃道:“哎,那家伙在喊什么,是在招揽我吗?”
“将军,如果末将没有理解错的话,他的确是在招揽你,还是拿大罗金仙的好处招揽你呢。”副将老实回答。
“还是真的啊,大罗?这袁家还真是大气。”吕布嘿嘿嘿的笑,喊道:“别想了,你们袁家三天丢了冀州。
某是得有多傻才去你们那边啊。
大家说是不是?”
“是!”
众人闻言,松了口气的同时,亦是大笑出声,看着河对岸的冀州军,眼中满满的不屑。
三天就丢了冀州,还好意思招揽人。
这人的脸得多厚啊。
田丰张了张嘴,无言以对,只能可惜的摇了摇头,回身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