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牢关前,联军大营帅帐。
袁绍一脸阴沉的看着手中的邸报,“明子川,你这个山贼土匪,你这是在找死!找死!”
帐内并不只是他一人,还坐着曹矮子。
“本初,这是冀州的邸报吗?”
“孟德看看吧。”
清虚天的历史似是而非,特别的某只蝴蝶的存在,使得韩家和袁家提前发生矛盾。
冀州现在的刺史依然是韩馥,但真正掌权的人,其实已经变成了袁家。
“并州军兵围邺城!?明子川他怎么敢……现在邺城的守将是谁?”
“孟德放心,这一次会盟,某只带了文丑一员大将,颜良留在冀州邺城,还有元皓。”
袁绍眼中收敛起杀机,面带不屑之色:“颜良乃是天仙后期的大将,邺城更是补给充足。
还有护城阵法在,非金仙不可破,邺城破不了!”
曹矮子一听这配置,心里也是顿时松了口气,同时又隐隐的有些嫉妒。
袁家不愧是四世三公的顶级世家,手底下的人才,真心是太多了。
而且文武齐备,一样都不缺。
邺城。
没用多久,井阑也组装了十架,如同十座迷你的坞堡,颜良看着都感觉很压抑。
更不用说城墙上的守城将士,那感觉……哇凉哇凉的。
这还没完!
力匠又分为很多组,同时开始组装。
一架架巨大狰狞的床弩出现,被接连运到了井阑上面,还有人顺着梯子将一捆捆专用的箭簇吊上去。
颜良看的冷汗直冒,转身就吼:“都特么眼瞎啊,快,快去通知田军师,叫他赶快启动阵法!
这特么就是一群活阎王,什么时候山贼这么阔了,这些攻城器械,是山贼能玩的?”
好几次。
颜良都想带着人杀出去,毁了这些东西。
但他又不敢。
军阵两边,始终立着两支人马对城门处虎视眈眈,他怕自己一出城,就会被人射成刺猬。
最可怕的是,这段组装攻城器械的时间里,城墙上的守军乱哄哄一片。
抱怨的,骂娘的,什么货色都有。
但对面的并州军中,除了那些匠师吆喝的声音之外,完全寂静一片。
军姿一直保持着,一点动静都没有。
这是什么?
这是军纪!
是铁一般的纪律,是精锐,是足以在野战之中,如臂使指,将的他部队蹂躏一百遍的存在。
颜良能成为大将,可不单单是因为他能打。
要是没脑子,早就让人坑死了。
职场规则处处皆有,军中也有潜规则的,没脑子的,都成了竞争者的踏脚石了。
赵云牛不牛?
公孙瓒又不瞎,他会不知道赵云牛逼?
可人家就是不用。
不是能打就能解决一切的,当然,你要是个金仙,就可以成为例外。
嗡!
一层结界慢慢浮现。
城墙上的守军,焦躁的情绪一下子就收了起来,这个阵法可是金仙才能破的。
而且,只要灵石足够,能不能破,还要看那金仙的实际战力。
“颜将军,情况如何了?”
“元皓先生,并州军一直没有动静,就在组装那些攻城器械,我们有援军吗?”
“有!”
田丰就一个字,神情有些不满,眼睛瞪了他一眼。
这种问题能在这里问的吗?
不过。
这也从侧面看出,颜良的压力到底有多大,不然,如何会失态至此。
其实他也没有说假话。
并州军自滏口要塞出发,直扑邺城,沿途所过那么多城镇,当时只是懈怠了而已。
现在。
有了田丰统筹一切。
兵马加起来,质量虽然不行,但数量非常可观,绝对能形成足够的震慑。
之后并州军要是不退,就有后勤被切断,然后被绞杀殆尽的危险。
就在这时。
吕布终于吃完午饭。
当然。
不是真的吃饭,而是修炼,嗑药,使状态保持在巅峰。
“吕将军,一切准备就绪!”
“好!”
吕布笑了,这仗打的轻松,功勋哗啦啦的就来了。
徐晃,你等着,某一定会揍回去的。
“开始攻城!”
“唯!”匠师也是振奋,手高高抬起,大喊道:“投石车试射准备,放!”
已经被掩藏在井欗后方的投石车,开始闪耀白光,发出一连串木头摩擦时咔咔咔的声响。
然后在颜良和田丰惊骇的目光中,十颗磨盘大小的石弹,就这么隔着千步的距离飞过来。
从天而降!
“那是阵法?”颜良声调都变了。
“明子川看来真的是张角的后手,他成功了,他得到了张角的传承。
不过,在投石车上使用灵石,可真是奢侈啊。
颜良将军,准备突围吧,主公的家眷,绝对不能落在并州军手里。”田丰点了点头,亦是不可思议。
轰!
轰隆!
一颗石弹落在城墙上面,碎裂开来,如同一枚枚利箭一般带着巨大的惯性,将周围的将士砸倒了一片。
最可怕的是,石弹还夹杂着灵气,可以对人造成能量伤害。
这可比物理损伤严重多了。
许多伤员被抬到城下,那些擅长治疗的术士见到,亦是非常棘手。
轰隆!
轰!
轰隆隆!
“吕将军,试射完毕,威力与我等预期差不多,若保持这样的攻击力度……
大概百发之内,可以打破护城阵法!”一名研究院的匠师上前,对着吕布拱手道。
石弹砸在结界上。
如果正巧两枚以上的石弹集中在某个区域,是足可以在结界恢复巅峰之前,砸穿的。
而这个的阵法,恢复起来更加耗费能量。
如此往复,一百发石弹,足以摧毁护城阵法,并不是戏言。
之后是弩车试射。
成果也是非凡。
砰!
砰!
砰砰!
沉闷的声响中,总有零星的巨箭在未恢复的结界处穿过,一旦射中目标,能够直接贯穿人的身体。
若是多人站成一列的话,更是会被直接串成糖葫芦。
一时间,城墙上哀嚎一片。
“将军,这仗没法打了!”一名副将瑟缩在墙垛下,爬到颜良脚边,颤声道:“没这么欺负人的!”
这边田丰也查看完了阵法,“颜良将军,不要犹豫了,下令突围吧。”
“可恶!传令全军,撤!”颜良叹了一声。
这是他军旅生涯多年,最憋屈的一次,两军还没交战,他就输了。
简直是耻辱,一辈子的污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