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萧萧,带着几片枯叶从飞檐处落下。
冷风暖拂开从眼前落下的树叶,心生烦闷显得无精打采。
看着眼前宜雅的景色,走到一棵快枯萎的树旁摘下了一根树枝,在无人的空地上练起武来。
一套招式下来,把所有的烦恼都化成手上的一招一式,一拳一刺。
可随着年岁增长,冷风暖行动间,已经有了女子特有的轻软。虽不似同龄姑娘一般身姿曼妙,却也不像同龄少年一样魁伟。
没有兵甲的遮挡,这收展自若行如流水的身姿,落在有心人的眼中,有不少违和之感。
不远处的回廊处,阮心玉领着她身边叫绿禾的婢女勿匆而来。
国色天香的脸上阴云密布,怒气冲冲的模样看着颇为骇人,一身华美的锦衣,在急速的行动间起伏不定。
冷风暖正打的忘神,看到突如其来的两人,一时有些收势不及,翩翩身姿尽落两人眼中。
好在阮心玉正心气不顺,被恕气冲红的眼眸愣了片刻,便轻蔑的扯了扯焉红的嘴角。
“冷公子,真有缘呀!怎么才几日不见,便成了府里低下的侍卫了。”
冷风暖收回动作,在心底送了颗小白眼给她,垂下眉目直接忽略过她的话语,向前行了一礼。
“见过小姐。”
见她不接自己的话,原本不虞的阮心玉俏脸更沉,对着边上的绿禾使了个眼色,那绿禾立即上前。
“大胆,你是个什么东西。已经做了奴才的人,还不时时记住自己卑下的身份,小姐屈尊降贵的同你说话,区区一个侍卫也敢不答。”
刚说完,便看到她手里的树木,可能是想到了茶室里的情形,又稍稍往后退了一步。
冷风暖望着眼前的阮心玉和绿禾,扔掉手中的枝木啧啧称奇,这两位可说见一次变一次,真是一次不同一次。
似笑非笑的扯了扯嘴角,故意不以为意:“我是区区一个侍卫没错,可并不觉得卑下,只是绿禾姑娘你的身份,不知有多伊下?”
看着她的脸色瞬间黑红,心情好了不少。
“我陪小姐一起长大,你凭什么和我并论,就算是奴才也分高低,你不过一个刚刚进府的新人,所谓侍卫也只是下等奴才而已。”
呵呵,无语。
“好吧,绿禾姑娘张口就是奴才论,看来是做惯了奴才的人,想的也和一般人不同,真是甘拜下风。不过,我虽做了侍卫,但应该跟你不太一样。”
“你……”
见两人明显是要找茬,冷风暖也懒得应付她们,又伸手行了一礼。
“属下还有事没做完,就不打扰小姐雅兴了,告退。”
“站住。”见他想走,阮心玉上前挡住了去路。
“真是威风,口口声声都是侍卫。可即使你是侍卫,那也是奴才。吃着我们府里给的剩饭,哪怕你是我爹的侍卫,也一样。”
阮心玉步步上前,提起一只精美的桃红绣鞋,在冷风暖俭朴的黑色鞋上印下,还很优雅你在上面碾了碾。
“本小姐看在沐世子的面上,今日便好心提醒你一句。做人最好有点自知之明,生是奴才命,就别做清高人。”
冷风暖有些牙疼,看着近在眼前的娇妍面孔,很想一巴掌扇过去。
可是,她忍。
面无表情的从她鞋下挪出有点疼痛的脚丫,还很认真的说回了一句:“谢小姐。”
阮心玉顿觉无趣,讽刺的扬了扬美丽的唇角,转过身匆匆往书房的方向走去。
后面的绿禾,很得意的瞪了她一眼,才匆匆跟了上去。
见她们往书房方向去了,冷风暖便没往那边去,转身往住的地方行去。
快到转角处时,那名绿禾姑娘却停下了匆忙的小碎步,紧皱着一双秀气的眉头蓦然回头,目光中有些不解,也有一些思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