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归完成……奖励:……通用货币x、50积分、随机世界任务x2,风神召唤卡x3,当前任务数量:1+2……]
[系统已升级,待完成专属世界任务已延后至36日内,当前请宿主放心休息。]
安全屋房间里,
除开桌面上那个正自娱自乐玩打结的系统绳,
张海官正在看着桌上的晶蓝药瓶思索(发呆)。
在提瓦特实验成功药剂并尝试确定有效果后他就回来安全屋世界并脱离了身份。
但回来之后,系统对于药剂的检测提示引起了他的注意。
由于世界和环境都大不相同,提瓦特人的身体和一般人的身体其实是有些小区别的,
这份药剂由他这具普通身体来用不知道会不会产生其他变化。
他伸手,轻轻按了按太阳穴,
实际在提瓦特大陆最后一段时间,他自身情况已经有所好转,钟离给他的影响也在变小,还隐约想起了些其他的东西,
但他还是选择回来了——还没做完的事情有点多。
沉默许久,张海官再一次睁眼,
认认真真调取系统备份理了一遍自己的记忆,
同上一次的迷茫不同,
这一次他无比冷静,也更清楚的认识到了一点:他是个人,
对于人而言,失去记忆几乎就是一种“死亡”,
他需要找回自己的记忆。
“我来时的世界,怎么找?”
猛然听到张海官开口,桌上的系统卡顿了半晌,
「所有宿主来时世界坐标系统均有备份……?稍等!」
随着房间时钟滴答转动,直到窗外已然陷入黑暗,系统变得有点磕巴的电子音才再次响起:
「宿主,查询错误,已经向总部反馈,申请总部备份查询,时间为369个当前世界日」
没有丝毫心焦或急躁怒骂,张海官平淡一点头,
重新看回桌上这些晶蓝药剂,他一饮而尽。
平静等待了几秒,脑海里雾气一般的空白突然涌动,
仿佛在消散,又似乎在凝结,
突然,他眼角处淌出猩红血液,一路划过脸颊,直至滴落在地。
但他看见了。
一个青砖黑瓦的小院,他从中而出,手里磨碎了一张纸条,沿着还有几个顽强小草的土路,似乎是要前往哪里,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那张纸条似乎很重要,做完了吗?
他开始强行回忆四周,
没有高楼大厦,只有砖瓦民房,草棚木屋,
按照情况判断,这应该不是00年后,……建国后,还是建国前?
背景一点点波动,
时而清晰又时而模糊,
走过的路上,远处有田野,似乎还有农人,
再然后,迎面走来了一个牵牛的老汉,叼着烟袋,
他冲我笑了笑,说了一句话,
他说……
他说的是……
“小张,出门嘞?下次几时回啊?”
……
「警告,宿主精神波动过于剧烈,请暂停使用药剂并强制休息!」
「警告,宿主精神波动过于剧烈,请暂停使用药剂并强制休息!」
「警告……」
张海官猛然睁眼,鼻尖顿时传来浓郁血腥之气,视野里也是一片猩红模糊。
能感觉到有水液顺着脖颈流入衣服,还有偶尔的滴答声。
张海官抹了一把脸,放鼻尖一闻,确认,
只是些血而已。
站起身,靠着感觉擦了擦沙发上的血,又慢慢走向卫生间。
路上,他视线开始渐渐恢复,
在卫生间洗了把脸,冲掉了身上的血迹,
张海官重新看回镜中的自己,伸手握向手腕,
他突然不动了,
“不对。”
看着镜中的自己,他轻声道:
“年龄,对不上。”
……
在他记忆里记得很清楚,在爱情公寓世界时,自己因为失忆曾给自己摸过一次骨,
那次,身体年龄分明是在一百多以上。
可这一次……
50以下,或者说,刚成年。
他点向脑海里残余的系统基础检索机制。
‘身体是否有过改变’
客厅顿时响起系统声音:
「宿主,您的身体已经毁过两次了,这两次都是我按之前身体模板一比一复原的身体。」
真的完全复原了吗?
看回自己的手,张海官没说话。
对着镜子沉思良久,终于,他决定出门。
去北方。
看着张海官闷声不吭的整装动作,桌上系统少见的觉得自己宿主这个决定不太靠谱,
它小声提示:
「宿主,根据您记忆反馈情况和当前世界时间节点情况,即使您穿越前世界与当前世界地点样貌全然一致,现在所找的地方也一定与从前样子全然不同……」
张海官没说话,依旧专心整理背包,
只有淡淡的流金有所反应的探出他身体发出略显眼的微光,仿佛是在提醒它的能耐,又像在本能对着桌上的绳子挑衅。
系统:「……」
把自己在桌上连打三个结,它还是继续道:
「因非遭遇危险性行为而在安全屋大规模运用超限力量将破坏最开始的安全屋世界协议,导致引起世界反弹……」
这次,收拾好背包的张海官终于开口了,
顺手把绳子捅进衣服口袋,他淡淡道:
“签署人是你。”
言下之意很明显——这份协定内容跟我没关系。
「……」
系统又一次装死闭嘴了。
收好物品,已经站在门口的张海官握着门把手却停住了。
犹豫了几秒,他取出黑金古刀套好黑袋,背在了身上。
随着有些生疏的咔哒声响,这扇大门在时隔了许多年后,终于又迎来了它的工作。
……
脚步轻轻踩过楼梯,
楼下一位尚未搬走的租客看见下楼的张海官顿时有些惊奇:
“你是……,3楼那个小张吧?你也还没走啊?”
平淡看了眼这人,张海官点了下头就已经在经过对方身边,
“我还以为就我了呢,哈哈,那你是打算拖到几时候走啊,我跟你一起啊?”
“……?”
张海官顿了顿,终于有点反应过来,
“走?”
看到张海官表现出的浅淡诧异,那人比他还诧异:
“是啊,不是说都得搬走了嘛,咋,社区居然还没找你谈话啊?”
随意点了下头,张海官继续下楼,
在旁人看来,俨然就是一副与之无关也不在意的样子。
见这人明明刚有所反应却突然就转身走了,中年人又是一愣,差点没反应过来,
不由摇头叹气,指指点点,
“现在的年轻儿啊,真是越来越不礼貌了。”
恨铁不成钢的拍拍大腿,他转身回房:
“真是的,我得找社区说说去,怎么能就找我一个人谈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