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白与乐蕴青梅竹马,两人与柳岩算是魔界最稳当的金三角关系。只是情窦初开,两个男子都逐渐喜欢上乐蕴。
一个温润如玉像白月光,一个冷漠无情像朱砂痣,她哪个都不愿意伤害。还好乐蕴处于最中间的位置,有她在还能调和两人之间的关系。
只是柳岩性格不好,在乐蕴接受既白的感情后,他心中郁闷,于是与二人为敌,此生不再相见。
乐蕴幼时吃过很多苦,如今她痛心于三人之间的感情,身体越发的不好。勉强靠药材撑着,但对身体也有极大的损耗。
魔尊见状便很少派既白出去,两个人琴瑟和鸣,感情一直很好,既白最大的心愿是和她成亲。只是她好像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所以一直未曾答应。
“蕴儿,今日外头天气好,我带你出去走走吧。”
乐蕴脸色苍白得很,捂嘴咳嗽了好几声。既白连忙替她拍背顺手,她这才好了不少。
“好。”
既白寻了披风过来给她盖得严严实实,阳光洒落在院子里的落叶声,透着光又落到青石板上。
乐蕴挡了一点光后才抬头去看,魔界向来风沙大,自然环境恶劣,许久未曾见到这般好风景。
她心情终是愉悦,所以连带着病情也好了不少,脸上有了红润之色。既白看着也是欢愉,时不时便趁着天气好带她出去。
只是他未去管魔界之事,乐蕴心中便也很是担忧,便催促着他:“你不用忧心我,去忙自己的事吧。”
既白不放心,又留了几日,待见她确实好了不少,这才放心出去。
当晚回来,既白就面色愁容:“魔尊吩咐我去往北寒一趟,此去路途遥远,我……实在担心你。”
“无妨,漫漫偶尔也会来看我,你不必担心,好好去做事吧。”她不愿成为既白得累赘,只得宽心安慰。
既白出发后,乐蕴一直都在好好生活,就怕他分心。
只是天有不测风云,魔界一支队伍叛乱,正好是以右使这边为开端,柳岩赶来时,乐蕴气息微弱。
她在柳岩怀中,眸中带泪:“我……我愿你二人平安喜乐,永远安康。”
“蕴儿蕴儿!”
柳岩悲凄痛苦,乐蕴到死都没能等来既白。
两人的关系更是水火不容,一见面便针锋相对。
既白赶回来时,乐蕴的尸身已经凉透了,他抱着乐蕴在病床上坐了七日。
他主动前往天宫,改名为乐蕴,以她之姓冠己之名,从此世间只有乐殇仙君。
他曾听说天宫之上的紫微星宫记录轮回之事,于是他一步步地爬到那个位置,只为找寻方法救回乐蕴。
乐蕴待在冰床上尸身不腐,就那么等了一千多年。
就在乐殇快放弃的时候,他想起灵珠是女娲后人,具有起死回生的能力。他去找了灵珠,灵珠竭尽全力帮忙。
乐蕴的气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既白心念一动,他的心跳动得很快,他的蕴儿就快回来了。
在乐蕴快醒来之前,他朝着灵珠跪下:“公主救命之恩,我必会终生难忘。”
乐蕴醒来之后,既白带她隐居去了,从此三界之中的任何事都跟他没有关系,他要去照顾蕴儿。
——
黎漫是看着身边一对又一对的人走的,她羡慕得很,心中顿时就想到了陆景岁。
她回魔界之后与那人再没有过联系,他们很有默契地把那点情绪压制住,不谈感情之事。
魔界无聊得很,黎漫偷跑了出去,只是她哪里会去其它地方,第一时间便回了偏殿。
黎漫也算幸运,遇到照例前来的陆景岁,二人相顾已无言。
“陆小将军!”她最爱这样称呼,总觉得极为的配他。
陆景岁起身,他待的时间已经足够久,是时候要离开了。
“要走了吗?”黎漫赶紧拦人,“要不再一起待待?”
只是陆景岁似乎铁了心要走,他摇头转身离开。黎漫撇撇嘴,有些委屈。
她懂陆景岁,他们两个人身份悬殊,一个是天宫将军,一个是魔界公主,按理来说怎么都不可能。
可黎漫就是很难过很难过,她去了王母殿里,娘娘曾说随时都可以回来。她是真的有把黎漫当成亲生女儿。
王母正在为西西纳鞋底,见她来,便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快些过来吧,你许久都未进宫了。”
“母后。”她神色恹恹。
王母聪明,一眼便看出问题:“可是因为陆小将军?”
黎漫点点头,坐在她的身旁,百无聊赖地玩弄那些摆件,郁闷得很。
“那有什么。”王母猜出二人的顾虑,大手一挥:“我这就拟旨封你为公主,你二人成亲便是。”
黎漫又惊又喜,竟没想到这个方法,她退出案桌,乖乖巧巧地行了礼。
两人如愿以偿成亲,黎漫作为王母的女儿在天宫成婚。回到魔界后,魔尊又为他们举办了一场。
黎漫性子活泼,在陆景岁面前却温婉得很。
两百年后,他们的女儿安安出生,王母又有了含怡弄孙的任务。黎漫带着她天宫魔界两边跑,魔尊对小孙女更是疼爱有加。
安安两岁的时候,西西已经六岁了。两个小朋友经常聚在一起玩。
近日一个新词汇在天宫传来,小朋友聚在一起就喜欢讨论这些,西西比她大,但是接触的东西还是很少。
安安问:“哥哥你知道断袖是什么意思吗?”
西西在玩树枝,虽也来了兴趣,但还是老老实实摇头。
安安又说:“我听连珠姑姑说林叔叔是断袖。”
小孩子正是对什么都好奇地时候,她便迈着小短腿回去找爹爹娘亲。
“娘亲娘亲!”
安安又把问题问了一遍,可奈何黎漫也不知道,两个人瞬间化成好奇宝宝,往陆景岁房里赶去。
“爹爹!”
“夫君!”
陆景岁放下手中的书册,一手搂着一个,心情愉悦得很。
“断袖是什么啊?”
陆景岁脸色一变,青一阵白一阵:“是从哪里听到的?以后不许再说。”
只是黎漫不像安安,她偏要知道,于是一直摇晃着陆景岁的手。
陆景岁无奈,只好俯身于她的耳边温言解释。
黎漫羞赧:“你……你不知羞。”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