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凤衾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眠。
明日她就要返回皇宫了。
去坐那个高处不胜寒的黄金座,去住那个豪华空荡的寝宫。
闭上眼,脑海中全部都是那人羞红着脸的模样。
他到底去了哪里。
*
最近几天女皇的心情一直都不怎么好,已经有好几个案子被女皇陛下翻出来了,贪官污吏,徇私枉法,通通都受到了制裁。
女皇陛下毫不留情地行事作风令朝堂上人人自危,都小心翼翼地夹紧自己的尾巴,生怕被女皇逮住整的倾家荡产。
大臣们不知道女皇的心情为什么这么差,鹤琮也不知道。
她只是偶尔看到女皇对着一串佛珠发呆,眼睛里的情绪是她看不懂的深邃。
这一天,凤衾坐在御案后批阅奏折,翻开一张奏折,看了内容,突然眉梢轻扬。
鹤琮等了等,不一会儿女皇果然开口了。
“竟然有人催朕诞下凤女,呵!”
鹤琮瞬间出了一身冷汗。
写这张折子的人到底是怎么想的?
女皇陛下才继位不过一年,连皇夫都还没立,就急着催产后代,是觉得生活太无聊了,想加把火么?
凤衾笑着将那张折子放在一旁,又拿起一张折子。
“嗯?竟然催朕立后?是最近太闲了么?还管起朕的家事来了!哼!”
将折子扔到一旁,不想再看。
人都不在,她立谁去?
看着就糟心!
重新翻开一张奏折,看了一眼又扔。
“呵!他们是搞集体催婚么?这么闲?看来是时候让她们忙一忙了。”
推开桌上的奏折不愿再看,她起身走向窗边。
御书房的窗户自然也是豪华金丝檀木打造,闻着檀香便让她想起那个人。
这都一个月了,他怎么还不出现?
不是说要只身陷红尘么?
她即是红尘,怎还不来找她?
无奈地叹口气。
这个世界的墨墨这么害羞可怎么办?
早春的风刮进来,刮起御案上还未批阅的奏折,忽然一张奏折落在了地上。
“啪”一声响,吸引了凤衾的目光。
她低头去看,不料几句话猛然入眼。
“颍州现大蟒,食五六孩儿,州县内百姓皆惧,不敢前,忽有一白衣斗笠仙人从天而降,斩杀大蟒,百姓皆乐……”
是不是他?
会不会是他?
他去颍州干什么?
颍州和镐京是两个方向,他为何要去那儿?
不过目前还不清楚那个斗笠仙人是不是他,即使她的心强烈地告诉她,那个人就是他,她也不敢轻易相信。
鹤琮快速上前捡起地上散落的奏折,整理好放在御案上。
回过头就看见女皇陛下的眼眸亮的惊人。
“鹤琮,准备一下,明日随朕微服出巡!”
她不知道女皇为何突然间兴致高涨,但现在这种状态,总比这一月来无精打采的情况好。
“是,女皇陛下。”
第二日,众位大臣来上朝的时候,突然被告知女皇又去了寒山寺祈福,有什么重要的大事写奏折即可。
众位大臣:“……”
他们好不容易天不亮就爬起来上朝,眼睛还眯瞪着呢,被路上的冷风一吹,好不容易清醒来到皇宫,竟然一句“为国祈福”就把他们打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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