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很对!非常对!”深吸一口气之后,林白缓缓转头向着诸人扫了一圈,然后转头盯着刘经纶的双眸,用极富蛊惑性的语气,望着刘经纶缓缓道:“老二,你能不能帮老表我一个忙,我给你提供些数据,你通过这个模型,给过计算出其中一个点的位置?”
“要是再提供其他数据的话,这个模型应该就不能用了,得重新再建立一个模型才行。{请在哈,首发全文字阅读}”刘经纶闻言一愣,然后眉开眼笑,道:“老表你赶快说,我听着。”
“具体的事情我打算这样,告诉你一些白圈和黑点的数据,你可以把这些数据按照数字的形式来代替,然后借助这些数字进行演算,替我找出我这些数据演算开来之后,指向的那个点,你觉得能不能做到?”深吸一口气,平静了急速起伏的心情后,林白缓缓道。
“把白圈和黑点的数据按照数字进行量化,在来建模,然后再通过计算来演算出这些数据指向的点……”刘经纶略一皱眉,拿着笔在纸上勾画了几下,嘟囔了一堆云里雾里的名词后,缓缓点头,道:“按照现在的模型估计,这个计划在理论上应该可行。”
听着刘经纶的话,林白已是心花怒放,简直无法抑制自己喜悦的心情,那感觉就像是在阴霾的天气里待了无数天之后,突然拨开阴云见月明,叫他喜不自胜。
“老表你别咧着嘴笑,赶紧把数据给我弄出来,我好尽快建模,然后进行计算。”林白刚才的这番话,可谓是戳中了刘经纶心里的痒点。
他最喜欢的就是计算这些棘手的难题,如今林白提出的建议,更是他往常没碰触的领域,想到自己又能接触到一个从未涉及的领域,着实叫他有些手足无措,酸痒难耐。
“靠,你们哥俩到底是在嘀咕什么东西,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啊?”见林白喜形于色,张三疯也明白恐怕是事情有了什么大的转机,若不然的话,林白不会如此兴奋。但刘经纶的话说的云笼雾罩,实在是叫他无法明了其中的涵义,着实也叫他有些心痒难耐。
不单单是张三疯,就连陈白庵和长生子,也是觉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们着实不明白林白这么兴奋作甚,难道困扰他们的难题,还能在刘经纶这个书呆子身上获得转机,可是相术和那劳什子数学建模,似乎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事情吧?!
“师兄,陈老,你们看这图纸,这是河图图式不假吧。咱们以相术推演,无非是把人的生辰八字,还有地理走向套入到这些圈点之中,把它们具象化,再进行推衍,计算出图式中的那个点所在。”林白闻言微微一笑,扯过那薄纸,指着上面的白圈和黑点,轻笑道:
“我现在做的,就是把这些圈点代表的涵义抽象化,让他们变成数字,然后让老二通过数学建模,计算这些圈点之间的联系,计算这些圈点,然后最后得出的位置,应该就是咱们要寻找的仙门所在,也就是如今真师所在的位置!”
天,相术竟然还能这么玩?!听着林白的话,张三疯和陈白庵都只觉得脑瓜门上像是响起了一记惊雷,炸的他们心神恍惚。他们着实没想到,林白竟然打得是这个主意,而且按照林白所说,这法子落实的可能性似乎还极大。
“既然之前我说了那句话,老二就能通过数学建模弄出这个河图图式,找出那个点,那我想只要咱们把如今已经知晓的一些数据演算出来,分列在图式上,然后再让老二把它们抽象化,通过数学的可能性来进行计算,应该能够得出结论。”
林白一捏拳头,目光灼灼的盯着场内诸人,心神也是忍不住有些澎湃。法力无法动用,不能通过十二字推算秘术来计算真师和仙门的位置,这是如今困扰林白的最大难题,如今这个难题终于出现了一丝转机,这如何不让林白感到心似狂潮。
“这法子的可行性究竟有多大?”张三疯陈白庵面面相觑半晌之后,心中仍旧有些忐忑。
“不管有多大,总比咱们在这坐以待毙,束手束脚的强。”林白缓缓摇头,沉声接着道:“而且咱们现在也没有其他的选择,只能赌这一把,尽人事听天命!”
话音落下,场内寂静一片。如今的形势,的确是如林白所言,根本没有给他们任何选择的机会,甚至在刚才走投无路之下,他们都在想是不是要劝一劝林白,让他先不要劳心劳力去贸然推算,而是选择隐忍等待,等到法力回复的时候,再进行推算。
如今出现了这个转机,固然是叫人心中兴奋!可是看着大冬天还穿着夏衣,带着酒瓶底眼镜,披着冬被,和诸人大眼瞪小眼的刘经纶,他们心里总是有种不靠谱的感觉。
“你们这眼神是什么意思,难道还不相信本天才不成?告诉你们,就这点儿破事,我大笔一挥,一会儿的功夫就给你们办成!”看着张三疯和陈白庵等人那不信赖的目光,刘经纶顿时有些老大不乐意,佯作怒状,道:“老实说吧,你们还要不要我帮你们?”
说着话,刘经纶在那不停偷偷的拿眼神打量林白。摸着心窝子说话,他怎么可能舍得这好容易到手的新课题变成煮熟的鸭子飞了,如今这么说,不过是用激将法罢了。
“信你,我们怎么能不信你。”眼瞅着刘经纶的模样,林白急忙好言相劝道:“老表你天赋异禀,神通广大,一根笔杆子能挑翻整个地球,这点儿事怎么能难倒你。”
说着话,林白更是不停的给张三疯使眼色,示意让他说几句软话,拍拍刘经纶的马屁,好让这书呆子别犯了犟劲,不帮他们。当初在金陵修茶庄的时候,林白就发现了,对付如刘经纶他们这种埋头纸堆里的人,万万不能牛不喝水强按头,得小意的吹捧着,才能出工出力。
“老二你这话说的,我不是觉得这种事儿太不可思议了,现在回想起来,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也只有能比肩爱因斯坦的刘大天才能做到!”张三疯是何等的机灵,一看林白这眼神,马上向着刘经纶拱手施礼,陪着笑道:“你大人大量,就饶了三疯子我这一回吧。”
“这话才稍微像点儿样,看在表弟的份上,我就高抬贵手帮你们一把。”被张三疯这么一吹捧,刘经纶顿时觉得有些飘飘然,然后急不可耐的搓了搓手,急声催促道:“都别愣着了,赶紧把你们的信息给我提供出来,我准备进行抽象化建模。”
“你先别着急,我们这就开始计算。”林白闻言一愣,不禁苦笑摇头。看起来刘经天和刘经纶这哥俩也不是完全不同,至少在急性子这一点儿上还是相同的。
说着话,林白向着陈白庵和张三疯一伸手,几人便拿着纸笔围在了桌子旁,开始探讨起那些因素是推衍仙门和真师下落的关键要素。虽说他们法力无法运转,但修为和见识眼光仍在,并不代表他们不能将其中的关键因素攫取出来。
不过即便是如此,这对于如今的他们而言,也着实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大难题。
真师的布局实在是太过浩大,诸人甚至都不能确定,究竟是从什么时候,他就开始筹划这一切。所以想要推衍出如今他和仙门的位置,就必须将所有能用上的讯息写出。
而就如今他们所知道的,和真师有所牵连的,也就只有古大师,以及丹增,还有赵静廷那帮人,那些事;还有的就是这场冬雷暴雪来临的时间,这些便是他们仅仅把握到的讯息。
越是考量,诸人便发现,他们所能捕捉到的关于真师的东西实在是少得可怜,不但连他究竟是从何而来,修为到达何种境界,甚至连此人的形容外貌都不得而知。
这种一切都无法掌控的感觉,着实叫他们后背发麻。尤其是陈白庵和张三疯两人,更是面如土色,如今回忆起来这些事情,他们只觉得当初的他们这些人,就如同是被人操纵的提线木偶,只能依瓢画葫芦的跟随真师的指令行动。
而这一切的发生,他们自身却浑然不觉,这种感觉,实在叫他们心中发寒。也愈发叫他们怀疑,这所谓的真师,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怎么会有如此缜密的心机,竟然可以布下如此完美的局,甚至还能够隐藏在幕后,编织巨网算计诸人而不为他们发觉。
但所幸的是,恐怕即便是真师,都没想到事情竟然会在刘经纶这个书呆子这里出现变数。这个沉醉于数学和物理之中的书呆子,竟然可以触类旁通的想出这么个折衷的法子,将他们掌握的所有讯息抽象化,变成一个个无法解释的数字,再从旁推断。
也许这就是大衍之数五十,其用四十有九,尚余其一,无从推论。也许这戴着厚重如酒瓶底眼镜,看起来呆呆傻傻,连寒暑都不知晓的书呆子刘经纶,就是此次事件的遁去之一,也是天道给他们留下的一线生机,让他们尚且能拥有一战之力。
只是这一线,究竟是生机,还是垂死之前的挣扎?在结果未出之前,谁都无从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