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吓得一身冷汗,耳根子迅速变得通红,她哪儿敢再动,原地肃正,连忙解释。
“妈,您听错了,我在看电视呢。”
“就是电视剧
谭明棋似信非信,本还想问几句,秦昭忙里忙慌的推脱。
“先不跟您说了,我洗漱睡觉了,明天就回。”
秦昭在宁市的行程也差不多了,她本身也预备着明日就回家。
抛出了烟雾弹,谭明棋自然喜出望外,也不追究声音从而而来,连忙道好,随即挂断了电话去秦昭的房间内收拾收拾。
秦昭这差点露馅吓得她魂都没了三分,要是爸妈知道她屋子里还住着一个人,肯定得连夜从东平赶来打断她的腿!
“但你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的生日?”
还预备了这么多花。
男人靠在软沙发上,有些疲倦的半阖眼,“上次在你办公室,你不是告诉我你的电脑密码吗?”
还有,他想要知道她的生日,那简直不要太简单。
上次?
秦昭倒是想起来了,可她素来七分开心表现在面上的也只有三分,一瞬惊喜之后,又恢复到了平静。商槿摸不透这女人心里想什么,他也没追过女人,只知道她们喜欢鲜艳浪漫的东西,可具体实施他也只会这些法子。
“不喜欢?”
他蹙着眉,深邃的眼底尚未来得及收起失落的神色,呼吸更急,胸膛微微起,手心不自觉的握,等着她的下文。
“嗯……”
秦昭忍住笑意依靠在软沙发的靠背上,伸手捋开商槿的眉毛,“鲜花、烟火,都是转瞬即逝的东西。”
他的剑眉长得浓密有型,眼眸睫毛更翘,比女孩子都精致。像是上天眷顾的宠儿,一瞥一笑都惹人注目。
她对商槿的所有了解的不多,正如他也从来不会问自己过多的问题,秦昭觉得这样的相处模式很好。相互尊重、相互陪伴、相互鼓励和安抚,他有他的路,自己也有自己的路。
秦昭不是没有细细想过她与商槿的关系,但很多时候感情这个东西比金融更复杂,更不是规规矩矩地公司和账务报表,会清晰的呈现在她的办公桌前。那是不规则和没有任何规律的,说来就来,说走也有可能随时走。
她为什么会喜欢他呢?
她只是不希望因为一次次的吊桥效应,更不希望只是单纯的因为一瞬间的激素上调。
商槿对于她而言,就是那样美好而又绚烂的鲜花和烟花。
能在孤岛上费尽心思让她喝到淡水,能把自己逼的一穷二白也要拍卖一件她自己都舍不得买的手镯,他给她的似乎都是他目前所有的一切。
她不希望这些只是转瞬即逝。
思考久了,秦昭感觉一双大手被攥在温暖的手心,平躺在沙发软靠的人睁着眼睛一瞬不瞬地望着他,像是一只小狗。
商槿底气不足,心脏像是被人捏在高楼上,眼神犹豫。
“所以,你不喜欢?”
秦昭笑着摇摇头,给他一个笑容,“不,我喜欢。”
“这一次可不够,我要无数次,要你一直一直给我惊喜。”
“昭昭?”
商槿的手心握了握,心里的七上八下终回到了原位,目光上移,秦昭几乎微怔在了原地。
“嗯?”
“只要你想,只要我有。”
……
此次港区的出行秦昭准备了很久,早在她前往m国将许淮书留在华尔街的时候就已经预定了此次的行程,加上李洪义和畅行的合作条件,所以秦昭准备的十分的充分。
这段时间,许淮书紧跟着游资的脚步在秦昭的指挥下联手国内愿意和Et合作的机构轮番做空外汇储备和预先收购恒生作为储仓,来来回回他没睡几个安稳觉,整日昼夜颠倒,也只是为了在晚上能给秦昭亲自打一通电话。
比起邮件和传真冷冰冰的数据文字,他更喜欢她在电话里传来的声音。
能让他在这刚进混泥土堆砌吃人不吐骨头的金融界感到一丝暖意,得到喘息。
而秦昭……她先后拜访了裴永舟和宋志文,同时也递了一份报告交到宋志文手上,希望他转交给上级中央。
这里面是她花费了大半个月的时间整理出来的关于国际游资进入港区的先后步骤和可能会持续借用的外汇储备。这种几乎称得上的绝密的文件,秦昭自然是不可能用ZERo公布出来。
她不希望自己节外生枝。
做好了内陆的准备,秦昭一个人走在南港大街上。
彼时正值暑夏,太阳很烈,所以她为了躲避阳光靠着小巷子走出家属院。可刚跨出一步,秦昭倏而停了下来。
后面有人!
这里警卫森严,所以路东的车停靠的位置稍远。秦昭警觉地重新缓步往前走,目光却随时打量着身后。
小巷子七拐八拐的,秦昭也分不清东南西北,但直觉告诉她还是一个身手很敏捷的人。
她往前走,在临拐弯的地方倏地往墙边一靠,然后从另一个方向慢走。身后脚步声轻若惘闻,秦昭心底直打鼓似的响。
不止一个人!